第70
如果媗姬都能做出计划之外的谋算,那么蝶衣又有什么理由不会这么做呢?
因为惊讶、错愕而微微放大的瞳孔,显然是对她们的做法格外的惊叹,没有任何背叛的感觉。
应该说是,她从来没有将她们归属于自己一类,既然从来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那么被这样对待也不会生出多少的痛苦。
相反的,她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才像她们。
还是留有余地的,不然不会这么晚才让她发现异常。
她们还是留情了的。
听了梓汐的话的宁舒握着女子柔夷的手微微蜷缩,她很清楚自己端来的药必定会引得梓汐怀疑。
可是,她只是个剑修,不会炼丹,不然也不会直接熬成汤药端来。
若是炼成丹药还有的谎可以圆,可是汤药,有些说不过去。
汤药的味道是最不好掩盖的,怪隻怪自己没能多学习其他的东西。
以至于临了,连佛脚都没得抱。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太会说谎,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梓汐,就更……
宁舒的沉默无疑是默认的。
哪怕是已经预料到的苏梓汐,还是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蝶衣的东西,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擅毒,但是却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毒。
让人察觉不到的东西,还真是……
防不胜防啊!
眼见着梓汐慌乱起来,宁舒连忙安抚,“梓汐不要害怕,很快就能解毒的,相信我。”
她的神情格外的严肃,认真,很容易让人信服于她,可是苏梓汐扶着她手臂的手在颤抖,“真的不会有事吗,阿舒?”
莹莹双眸含着清浅的水雾,朦胧的一层模糊了女子的视线,就这般执拗的抬首凝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对不安的惶恐,却又透着对她绝对的信任。
希望自己能够回答她,衝散萦绕在她身上的不安。
望着娇俏,含泪的人,犹如空山新雨后的含羞带怯绽放地花朵,让人忍不住的心生绮念,想要采撷下温柔的捧在手中,落下清浅的吻。
“梓汐不会有事,我保证。”
她不会让梓汐有事,无论如何都不会。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女子身躯娇软的依偎在她怀中,满是依赖的环抱着她,“我信阿舒。”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好像隻容得下自己再也容不下其它,她忽然觉得生出一股卑劣的庆幸来,在崇明剑宗之时梓汐对她很好,但是那种好是亲近不足客套有余有种半生不熟的人的好。
可是现在,看着女子凝视自己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恋与信赖,让她的心头像是迎头浇淋热水,变得温暖而软烂。
她的眼神炙热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偏执满是侵略的神态,让蜷缩在宁舒怀中的苏梓汐生出胆寒之意,如同冬日里久不见荤腥地饿狼好不容易看到猎物,被紧紧地锁定,容不得她逃脱。
视线落在女子微蹙地柳眉之上,无疑梓汐是美的,她的美是那种令人舒适,如沐春风的温柔,在悄无声息之际,不知不觉中便悄然落在了心头。
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温柔的就像是涓涓细流,让人生不出半分的其它的心思来,看到她隻觉得温和,令人心旷神怡地心安。
或许是因为梓汐的话语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以至于她的目光格外的贪恋,像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汲取更多。
凤眸微眯,眼神游离始终都不敢与自己对视,泛着薄红的耳垂于视线中越发的红艳,宛如夏日中裂开的红石榴子,散发着靡艳的香甜,垂涎欲滴。
再也没有那一刻抵得过此时,从未觉得自己有一日会因为一个人的言语而失了分寸,还未曾如何便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她的心神已乱,此刻情感战胜了理智,娇软莹润的樱唇泛着浅淡的光泽,狭小沉闷的房屋因怀中的女子而旖旎生色。
看着眼前逐渐逼近的面容,她有些慌乱的想要闪躲。明明之前亲吻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给予她这般的压迫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而惴惴不安。
青涩,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鼻翼间弥漫着宁舒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唇瓣被细细研磨、舔舐着,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宁舒可能会忍不住的咬上一口。
动作渐渐地有些失了分寸,略显粗鲁,像是不再满意浅尝即止的吻,温暖且强势,不容拒绝的顶开唇瓣、贝齿,她的吻杂乱无章,极尽掠夺,攻占杀伐。
那样的强势让她本能的反感想要退却,可是到这份儿上宁舒又怎么会让女子轻易离开,她不曾这般放肆侵占,掠夺过女子的芬芳,以至于初开新门的她对此乐此不疲。
将欲要逃离的女子禁锢于怀中,承受着她汹涌而来的爱意。
浓密乌发如瀑般垂落,白皙的肌肤泛着霞色,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蓄着一汪春水,分明在瞪着自己控诉她的暴行,可是却让宁舒兴奋不已,满心爱怜地想要再去吻吻她的宝贝。
舌根发麻以及刚才那一瞬的窒息感令她疲倦的闭上眼眸,至于身前抚摸着她脊背的人,她是理都不想理。
宁舒,从来都是温和有礼,克制一副世外高人无欲无求地模样,以至于她从来不曾想过她还会有这样凶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