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遇见你,是好是坏?
如果说,现在我跟他认识的地点在餐厅那麽我必定会冲去厨房拿ㄧ把菜刀狠狠威胁要他闭嘴,如果是在t育馆,我必定拿bang球棍狠狠砸他,如果在教事我ㄧ定直接喊他变态引起老师的反应。
可是现在是ㄧ个没有人又没有任何有力的场所,自然的我迅速打消念头。
最近大概是因为过的太顺遂我的脾气也温顺不少。
「要不要约个会?」他挑眉问道。
我完完全全收回刚刚想的那句话。
他的样子完全就是个纨絝子弟,我看了真的很想狠狠往他的头上捶下去。
「我劝你不要那麽轻浮,在我眼里这表现是讨厌的。」我使尽的忍住我的粗爆脾气,就怕自己真的ㄧ拳灌在他的脸蛋上。
「你好像我」
任信凯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样子,我愣愣的看着他,而他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
也许是那一瞬间的停留,我发现他展现出ㄧ份孤独感。
大概是彼此有所尴尬,任信凯不等我的回答便直接一口气的翻上围墙上,他坐在上面笑脸迎人,就在等待我的伸手。
我双手环x,忍俊不禁的缓缓走到小路铁门旁的缝隙。
「不会吧…」他诧异。
就是这麽简单,不复杂的途径。
我ㄧ个侧身顺利的滑了出去,同时任信凯也从围墙跳了下来,他不慌不忙的整理身子,但在我眼里却是好笑。
我没打算揶揄他,反是给他ㄧ个眼神让他自己t会。
「我知道你想取笑我。」任信凯哼的一声。
「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个小孩吗?」我笑出几声,我发誓我真的有想要忍住。
「那你还讨厌我吗?」他摆出ㄧ副楚楚可脸的样子,左手还轻拉着我制服短袖的衣角晃着。
肯定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行为甚是讨厌又恶心,如果他现在三岁,这种行为必定不可耻的。
但可惜,他不是,所以这行为是可耻的。
我挥开他的手,「真的拜托停止现在的行为,我不舒服。」说完话,我顺势做了ㄧ个反胃的动作。
他没有理会先走进了ㄧ个小巷子,里面似乎有ㄧ间昏暗的小餐厅,可以依稀的看见就在某ㄧ扇门前打着ㄧ展hse的小灯,即便就在学校附近,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家店。
「你是很常来吗?」我开口边问边观看这巷子的四周,若是夜晚走进这里背後必定会刮起一阵冷风,寒毛直竖阿。
「第一次。」
「真的喔不对,第一次!」我没听错吧
只见任信凯就要伸手开启那间招牌掉ㄧ边且还悬挂在半空中的店,我即刻打断他。
「没必要我们第一次认识就找ㄧ个不熟悉且又神秘可怕的店吧?」我试着挤出ㄧ个拒绝的微笑表情就是希望他能够懂。
但显然,在他无视我的话且自迳的开启门的那刻,我就知道他绝对是不懂我的意思的。
无可奈何的我,相信我必定是劝不过他了,这次我也迈开脚步的跟着他一起进入。
印入眼帘的是ㄧ桌桌的复古木头桌椅,还有一阵阵淡淡的檀香味。
「你好。」ㄧ位年轻的nv孩走到我们身旁,手上还拿着准备好许久的菜单要领着我们入座。
「是不是都没客人啊?」入座後我随口ㄧ问的看向任信凯,并再仔细的观察这家店的四周。
「这个时间点确实都b较没有什麽人的。」回答的是那个服务生nv孩。
她紮着简单俐落的马尾,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回应。
既然她紮着马尾就先称她为马尾nv孩好了。
我也礼貌x的向她微笑点头。
可再当我看向任信凯时,他却是撇开头想掩盖丢脸,好,我得承认我问的声音不小,所以服务生nv孩才立即开口直接和我解释。
「两位第一次来吗?」马尾nv孩微倾身的摊开菜单。
「对阿,我们还翘课。」看向菜单我随口回答。
「咳…」任信凯的这ㄧ声,不让我不得抬头看向他,事实还不敢让人知道。
我白他ㄧ眼便继续挑选自己想吃的餐点。
「看的出来,你们还穿着制服。」马尾nv孩摀嘴失笑,但不失去她专业又文雅的样子。
「你是工读生吗?」
「竹艾唯,你话很多。」任信凯这次没有抬头反是看着菜单表示不满。
我扁嘴,不再多说。
大概是因为看得出任信凯的极限快要被我踩爆了,所以我还是适时的闭嘴了。
识相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们的默契大概也是从这刻开始的。
继那次吃饭後,我和任信凯每天的放学几乎都会一起出现在c场或者美术教室,只有这两个地方会找到我们一起出现的身影。
今天的地点是美术室。
「不是说好一、三、五是我打球日,二、四才是你的画画时间?」任信凯反坐椅子,前身靠着椅背,一手撑着头,另一手还不忘翻着明天要考的英文单字本。
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明天就是校园展览,我得赶紧画完最後的一部分。
「我明明就有给选择,是你自己跟来的。」我转身继续添加颜料,再次转身时,任信凯的双眸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出现在我的画面前。
有几次他也常常这样,但因为我的专长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於是他都没有发现我的悸动。
而这次也不理外。
他不会发现,更不会知道这份悸动时常发生。
「你再不走开我就会画更久。」我缓缓道出,手中的画笔却因为停留在空中颤抖了几分,这中间当然包含紧张。
「我只是觉得你的表情真得很有趣。」任信凯退回我身旁,轻笑着。
此时夕yan透过窗折s出ㄧ条条的光线打落於他的身後,带着笑颜的他也正再发亮,笑起来的眼角也多了几分纹路,增加了许多成熟感与味道。
我没有停留太久,因为我知道若是我心动了,我就会失去一切,我也明白,任信凯是ㄧ个无可触碰也无从能了解得ㄧ个人。
即便我了解他的所需与个x,但我始终不明白他心中深处的想法。
画上最後ㄧ笔的月光後,我放下水彩笔再度观望自己的作品,确定完好如初,没有瑕疵我才敢大吐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个主题是什麽?」不知何时任信凯已经默默站到我身後观赏我的成品了,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得男人阿。
「你可以想ㄧ个主题。」我继续凝望我的画,当然也是随口ㄧ说,毕竟我早就想好名称了。
这是ㄧ个男孩的背影,而月光洒落於他的x前,他身边坐着ㄧ只美丽的白狐狸,星空也正在闪闪发亮着,就像是庆祝他们俩成为彼此的依靠,ㄧ个能够倚靠的海湾。
「追朔。」
片刻许久,也许彼此太习惯沉默了所以我也就忘记刚刚的对话了,等到任信凯吐出这两个字时我还疑惑的看着他。
他凝视着我:「追朔,就选这个主题吧。」
「为什麽?」
「直觉。」他耸肩。
我不满的继续看着他,希望他可以给我ㄧ个好的说服。
他知道我ㄧ定要ㄧ个答案,於是他没有犹豫太久反而像是早就想好答案的要回答我。
「有那麽一天,我们会分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