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听到天外来声的话,刘家主脸上绝望悲愤的表情蓦然一僵:
什么叫……多子多福命?
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从青儿出生后,他的店铺生意便好了不少——可那不是因为他恰好购入了一款特别受女修欢迎的胭脂么?
至于再之后,他的小妾越来越多,子嗣也越来越多,他便没有再多加在意——
就在他皱眉思索的时候,天外来声幽幽道:
【不过多子多福,当然是对自己的孩子好,才有福气了~~】
【啧啧,刘家主把所有孩子都关到柴房了~】
【七十多个孩子,刘家柴房是真大啊~~】
【让我看看,刘家主现在的铺子,好像出了不少问题啊。】
天外来声话音刚落,刘家主身侧的通讯符便亮了起来。
他接起通讯符,对面管事的声音非常焦急:“家主,您快回来吧,金玉铺出大事了!”
刘家主蓦然回想起刚才天外来声的话,没有分毫犹豫道:“快把少爷小姐他们都给我从柴房里放出来!”
说完后,他仍觉不够,加大声音:“快点,好好伺候他们,绝不能有一点怠慢!”
通讯符对面的人蓦然愣住了:“可是家主,您忘了么,少爷小姐他们……都不是您的亲生——”
“你闭嘴!”刘家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声音坚定,“昨日是我想岔了!他们叫了我这么久的父亲,我也把他们当成了我的亲生子嗣!”
“快把他们都放出来!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少爷小姐!!”
天外来声说得对,有舍才有得!
既然他注定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还不如好好疼爱这些孩子,毕竟他有孩子养了三十年,最小的儿子也养了六年,都有感情了。
更何况……刘家三十年的时间内生意扩张了这么多,惹上了不少仇家,万一刘家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那刘家……
子嗣的亲生与否,难道还能比得上刘家的基业?!
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上和沐峰主争论,赶紧转身回刘府。
那群拜高踩低的仆役,他不亲自盯着不放心!
沐峰主看着刘家主匆忙离去的背影,双腿一软,合体期的修为差点都没撑住自己的身体:
还好还好,这次估计刘家主不需要他赔灵石了!
他是真的赔不起啊!!
谁能想到,都过了三十年了,居然能有这种债主找上门?
沐峰主想起自己三十年前,因为欠债疯狂接法阵任务的事情,刚好转了一点的脸色又重新变得惨白。
天知道那个时候他哪来这么多力气,一年就接了好几十个任务,还一共接了十来年……
好几百个法阵啊!!
而且那个时候正是他钻研琢磨法阵的时候……
要是再有一二三……个法阵出问题——
百万欠债指日可待啊!
承天宗真的安全么?会不会下一瞬就接着有债主来这里找他??
毕竟,当时他可是一直都打着承天宗青木峰峰主的旗号……
想到这里,沐峰主猛地转头看向乐瑶长老:“长老你和宗主他们说一声,我要去云游,归期不定!”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往灵峰上飞去:“青木峰就拜托你们了——!!”
看完了全程的苏璃面色古怪地看着沐峰主的背影。
之前她在顺乾宗和万剑宗吃瓜时,虽然感觉那两个宗门好像有什么问题,但是却也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咳咳,当然也是因为那两个宗门的瓜太过震撼,让她忽略了一些东西。
可是承天宗……
吃了这些瓜后,简直就像是有一个人拿着已经撕了一半的真相往她头上扔。
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的让她想忽略都不成!
想起之前两个宗门问题的根源,她若有所思地再次打开了识海中的天道之书:
【承天宗看起来好像是五行缺灵石啊~~】
【让我找找承天宗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本来吃完瓜刚迈开腿准备离开的众人蓦然停住了脚步。
承天宗宗主更是一脸的凝重和期待:他本以为承天宗最近气运的变化,只是千年一次的正常流转而已。
千年之前,承天宗也有过一段气运扭曲的时间,不过几十年后便恢复了。
所以承天宗的高层虽然深受困扰,但是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难道这一次承天宗气运的问题,不是正常轮转,而是事出有因?
若是天外来声真的能揭露出原因……
【咦,承天宗原来一千年前也出过问题啊,那次是——哈哈哈哈,所有承天宗高层都遇到了烂桃花??】
【哈哈哈哈,这些烂桃花怎么能千奇百怪到这种程度,吓得当时承天宗的高层全都单身到死——】
【哈哈哈哈哈这是给他们的身心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啊!】
【这一次是赚多少,赔的钱两倍起!】
【也就是越努力,越贫穷!】
就在所有人聚精会神,大气都不敢喘地听着时,一个焦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冲明尊者把子溢师兄打成重伤了!!”
“如今子溢师兄经脉重伤,气息都微弱了,宗主长老,你们快去看看吧!”
苏璃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翻了一下天道之书:
【季子溢——是冲明尊者的儿子!!】
【好家伙,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下这种死手??!!】
她蓦然从天道之书中抬起头:
承天宗的问题什么时候从天道之书上看都行,可是这种瓜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凌奇峰。
冲明尊者看到季子溢倒下后, 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瞬间来到了他的身边,储物袋中的灵宝灵药一个劲儿地往他口中塞。
他抱着季子溢的另一只手强忍住颤抖, 一丝一缕地向他体内输送灵气,梳理他体内暴乱的灵力。
此时他根本没有在意身后慌乱到已经离开凌奇峰去求助的外门弟子。
等到季子溢呼吸平稳后,冲明尊者才终于回过神来, 眼中带上了一丝后怕。
不管他平日里如何斥责季子溢,如何对他吹胡子瞪眼, 可是季子溢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真的想伤害他?!
他刚刚明明只是……
冲明尊者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刚才自己根本都没用多少灵力, 只是做做生气的样子而已,打在金丹期修士身上,也就比挠痒痒重那么一点,溢儿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想到这里,他看着已经呼吸平稳的季子溢,声音带上了一丝关切和凝重:“溢儿,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伤的如何?”
季子溢听到他的话后,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从冲明尊者怀中站了起来,冷冷一笑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让冲明尊者失望了吧?”
冲明尊者被他的话气得气血上涌, 可是看着季子溢苍白的脸色,眼中虽然带上了一丝怒气, 但是其中的关切却不减半分, 他沉声道:“为父怎么可能希望你有事?”
语罢,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给季子溢梳理经脉察觉到的异常,眉头不由地皱起:“你这两天冲击元婴了?”
“说了多少次, 修行一事,切忌急躁,你金丹本就不稳,不能……”
“父亲还真是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