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小沙弥则一本正经地开始介绍:“西屋没有灯,二位施主如果害怕,我可以租一盏煤油灯给你们,一晚只需五十。”
他们跟着小沙弥进去,整间屋子都布满积灰蛛网,就连唯一的床都只有一面孤零零的骨架,嘉允几乎是抑製不住怒火,衝那个小扒皮狠瞪一眼。
只见那孩子快速伶俐地眨眨眼,转而说道:“东厢的屋子要好很多的,有灯有床,还有铺盖。”
“那你还不赶紧带我们去?!”
小沙弥听完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犹豫纠结的神色,嫩白的手指绕着竹蜻蜓上的两根细杆迟迟不语,就在嘉允即将再度爆发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还不时打量着嘉允的神色,“唔免费的只有西屋啦,东屋,可是要收取一点点小小的费用哦。”
尽管他已极度小心谨慎,可嘉允分明就在这小扒皮怯生生的语调里觉察到一丝嚣张的得意。
无奈啊,无奈。
的确,东厢房是早已收拾打理好的一间上屋,陈设虽简陋,但却足够干净整洁,嘉允隻好眼睁睁地看着小扒皮又从计许口袋里骗走三百大洋。
“谢谢施主!”小沙弥将钱塞进自己僧袍,拉着计许的手,喜笑颜开道:“为表感谢,小僧决定为两位施主做一餐斋饭。”
于是他们二人跟着小沙弥来到院内古井旁的柴房,计许替小沙弥举着煤油灯,一手牢牢牵着嘉允。
屋外滂沱骤雨,淅淅沥沥地砸落在屋脊上。然而在这山间的小小柴房内,昏黄的暖光却始终围绕在他们身边。
小沙弥踩着一个矮脚圆凳,正费劲地往灶台里添水,计许坐在灶膛旁加柴,明亮的火光映在他沉静的面孔上,那分明峻深的轮廓一如往常般英朗好看。
如同这山间苍茫寂寥的夜色中,燃着一盏不灭的明灯。
小沙弥说的斋饭就是一锅刚刚熟透的菜饭粥,嘉允接过他亲自为自己盛的斋饭,有些好笑似的问:“小扒皮,这碗粥你准备坑我多少块大洋呀?”
小沙弥听完垂下头,难得一见地消了声。
饭桌上嘉允仍不依不饶地问他:“小扒皮,你又不能下山,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用?”
小沙弥愣了愣,将圆圆的脑袋垂得更低,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个竹蜻蜓。
恍惚过了半晌,嘉允和计许听见小沙弥那失落怯怯的声音:“小僧存钱,想下山去找小仙女。”
嘉允和计许相视一笑,脑袋都靠在了一起,她又问:“小仙女是谁?”
这时小沙弥的表情没有那么失落了,那双浑圆黑亮的眼睛忽然闪着光,几次开口,又硬生生地咽回去。
最终,隻冒出一句:“我在山下捡到小仙女的竹蜻蜓,小仙女是我第一个香客。”
嘉允靠在计许肩头,与他十指相握,悠悠笑道:“我明白了,你这小扒皮是想还俗娶老婆喽。”
小沙弥骤然红透了脸,伞都忘了拿,一声不吭地跑进大雨里躲回去,也终于还给他们一霎的安宁。
计许笑着帮忙收拾好柴房,暖黄多情的火光下,他们抱着彼此一遍遍地接吻。
陌生的小屋处处透着一股干燥温暖的气息,灼热勃发的情欲绕在他们彼此之间迟迟不肯离去,撩拂过少年的脊背,又吹进女孩的眸间,凝成碎亮的泪珠,又化作喉间的娇吟。将贪恋与痴迷揉作一团。
交合处的潮热湿泞使得那淫靡的水声撞击声又多出一分情色迷乱的意味,嘉允仰着细白脆弱的脖颈,任由那粗长狰狞的性器在她穴腔内猛烈挞伐。
计许向来是沉默的,纵使眸底被欲色沾染得火热,却也从不说半句粗鄙的脏话,他俯身亲吻嘉允的软唇,沙哑急促的粗喘闷在喉间,掌间握着那对软腴饱硕的乳团揉弄,抬头瞧她那一脸的娇淫,乌发松散的模样,身下便肏得又急又重,毫无章法。
猛地被顶到那蜜穴妙处,喉间溢出的呻吟彻底变了调,如同深宵湖面荡起的水波涟漪,破碎痴迷地叫着:“老公老公重一点,啊啊”
幼窄的内壁骤地紧缩,绞得计许差点精关失守,眼底炽红,狠狠顶肏着问:“叫我什么?”
嘉允泫然欲泣,被他撞到失神迷乱,呜咽着吟叫:“老公老公啊慢一点,你慢一点”
雪白的胸乳在猛烈的撞击下颠晃出一阵阵娇腻的乳浪,计许倾身含住那一小团绵软的奶尖含吮舔咬,渴切嘶哑地重复着:“继续喊。”
那甜热娇媚的呻吟勾得他胸腔滚热,乌沉的眸底淬满难言之欲,脊骨蔓延的酥麻渐渐涌进四肢百骸,灼进大脑,终于,在嘉允的失控下,那根暴起的肉茎在她穴内喷涌着射了个彻底。
浓浊的白精缓缓从那娇软嫣红的穴口淌落,计许如常般安抚着吻到嘉允身下,含住那两瓣贝肉轻吮舔弄。
最后他们笑着抱住彼此,在高潮的颤抖中喘息,在情欲消退后亲吻。
屋外大雨泼溅,尘世蒙上一层模糊的雨雾。
山间清冷,可年少炽烈的情感却不会因此降温。
屋脊坠落的淅沥雨声催人入梦,却有人冒雨前来扰乱。
小沙弥一声声地在屋外喊:“施主!施主!”
计许套上衣服,下床开门。
电闪雷鸣间,只见那可爱的小沙弥抱着他那床小小的薄被站在屋檐下瑟瑟发抖,许是在屋外等的久了,后背被斜雨打湿,短衫粘在清瘦稚嫩的身体上,对着计许瞪大眼:“施主,你是不是欺负姐姐了,我怎么听见她在哭。”
计许一时无言以对,抬手挠挠眉骨,声音仍低哑着:“有事么?”
小沙弥那圆溜溜的脑袋从计许腰侧探进屋,看见嘉允躺在床上瞪着他,忽然就笑了,抱着他的被子跨进来,言辞振振地说着:“小僧觉得二位施主睡觉会冷,所以过来给你们加一床被子。”
说着,还不等嘉允拒绝,他就已经把他那床小小的薄被盖在了他们的床上,然后手脚并用着爬到嘉允身边,疾速钻进被窝里,闭上眼,开始装死。
计许走过来,面对这一系列无耻的操作,竟只能哑然愣在原地。
然而,小沙弥弓着身子瑟瑟缩在床角的位置,渐渐由装死转渡入酣甜的睡梦中。
计许小心躺上来,将嘉允紧紧搂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他会挤到你么?这样睡难不难受?”
嘉允愕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把脸埋在计许颈窝里,讷讷道:“不知道啊这小扒皮怎么回事?我好怕睡觉会压到他,压死了怎么办?”
“不知道”
翌日清晨,嘉允在一阵簌簌清扫落叶的声响中醒来,夜雨初歇,屋檐仍在淅淅坠雨,一片晨曦中,计许在帮那小沙弥清扫庭院,正中那棵贝叶棕下已经摆好一堆新砍的干柴。
小沙弥坐在树下,不停追问计许:“那故事里的小狐狸最后怎么又回到小熊仔的身边了呢?不是说,小狐狸的出现是不为人知,无人见证的嘛?”
计许清扫完最后一片落叶,扬手揩一把额角的密汗,愣了一下,依旧摆出那副木然的表情,“不知道。”
小沙弥在烈烈旭日下摇头晃脑地思虑几秒,忽然灵光乍现,正如福至心灵,蹦着跳着跑到计许身旁,牵过他的手,自豪道:“我知道了!夜晚的月亮可以替他们见证!”
微风乍起时,日光静淌。嘉允走到他们身旁,搂住计许的腰,轻声问:“故事说完了么?”
计许揽过她的肩,低头吻向她的脸颊,温柔应道:“嗯,说完了。”
寺前新日高悬,霞光万斛。
一霎清风过堂,清晨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