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勾兑假酒:不我介意跪下向我赔罪
4上瘾性物质。
5本身并非人类,毒药无效。
……
但我察觉到了他话中的某个关键——「您」。
眼前的这个方峥,与詹千钧一样,似乎对我有某种程度的敬重和服从。
我笑了笑,说道:
“不,我介意,跪下向我赔罪。”
方峥笑得有些无奈,又似乎我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
这让我更加警惕。
他屈膝跪在了我面前,苦笑了下,低头向我道歉:
“徐先生,我的错,请您原谅。”
我挥动手臂,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随着「啪」的一声,他的脸侧先是泛白,然后泛起了红色的指印。
似乎……也是正常人类。
詹千钧和方峥,两人是认识的,如果能证明其中一人「不合常理」,那么另外一人则必然不对劲。
但很显然,事情虽然有些不对,但我没有证据——除非进行解剖。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且遵守公序良俗之人,我不能在未获得他人允许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
也许可以通过某些药物,让其中一人罹患疾病,使其病重到不得不开刀手术的地步,来判断人类身份。
也许是我沉默地太久。
亦或方峥太聪明。
他笑容不变,说道:“徐先生,您似乎在想一些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选择直接问我呢?”
我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从始至终都没有情绪波动的詹千钧。
问道:“如果我现在离开,会发生什么?”
方峥笑了笑,说道:“徐先生,您随时可以离开,但您确定……不找个地方和我们聊一聊吗,就当为了满足您的好奇心。”
听到这句话,我站起了身。
将詹千钧的口枷解下,我绕过桌子,向门口走去。
没有忘记通知调酒师一声——你被解雇了,去领赔偿金。
当我迈出be酒吧的瞬间,松了一口气。
事情非常诡异。
目前有许多猜测,比如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我的记忆被封存,遇到了针对我的诈骗,竞争对手试图将我送入精神病院等等。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保镖公司的电话。
詹千钧伸手将口中的硅胶阳茎取出,站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方峥拽住了胳膊,问道:
“在之前的三十六人里,仅第一面就被你排除的有二十七人,需要进行交流来判断身份的有六人,到了屈膝跪地这一步的,这是第三人。
“现在这一位,有几成把握?”
詹千钧没有回头,而是冷冷回道:
“你我属于竞争对手,合作基础缺失,无信息交流必要性。”
听到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方峥倒是习惯了,他笑了笑说道:
“真正的竞争,需要在到达战场后才会开始,我并不擅长通过数据分析确定徐先生的位置,但我只需要追踪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你始终知道我跟在你身后。
“但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展现敌意,詹千钧,莫不是战场已在眼前?”
詹千钧并没有回答,他直接走出了be酒吧。
不多时,方峥收到了十几条消息,打开手机看了眼,有些牙疼。
这个詹千钧,真是够厉害的,怕不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后手,想拖住他三天时间、抢占先机?
————
我坐在车上,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并不知道离开后,酒吧里那两人之间的交锋。
晚风拂柳,一个不错的良夜。
就是有些堵车。
这份好心情回家之后戛然而止,看着站在客厅里的不速之客,我多少有些无奈。
但我还是迎了上去。
因为快捷报警的按键在那附近。
詹千钧看了一眼手表,然后一板一眼地说道:
“徐先生,如果你是想用前方72米、四点钟方向的报警系统,来引入机关对我进行制裁,可以放弃操作了,包括你共用于同一安保系统的所有信息处理器,已被全部攻破。”
我掏出了手机,打算费点力手动拨号。
却看见了右上角提示的「无信号」标识,眉头狠狠一跳。
詹千钧继续说道:
“以我所处位置为圆心,半径6范围内不会有任何无线信号,你的速度最高为26/s,我只要率先挡住你的目标出口,就可以阻止你与外界进行交流,且在你进入别墅的同时,定时消息已经发送到庄园中23人的手机上,他们不会靠近别墅附近14的距离,如果你选择大声呼救,需要声音分贝达到——”
我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抬手示意他闭嘴。
詹千钧的声音停下。
我耳边清净了些。
他说话挺有意思,看起来也很有本事,但如果这样的能力用于算计我,听起来就很闹心了。
我脱下外套,扔在他身上,看到詹千钧准确无误地将它挂进了外套柜子,我有理由怀疑他在今天之前就攻破了监控。
坐在沙发上。
我叹了下,认命地拿起茶几上这杯温度适宜、且水位合适的温水。
还是我最常用的那个杯子。
沉默了几秒,然后,看见詹千钧将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弯腰放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道:“徐先生,根据你的日常习惯,在10:40之后,是处理公司事务的时间,准确来说是10:20,只是每次你都会坐在电脑前,都会进行大概20分钟的冥想,需要我为你播放音乐、辅助冥想吗?”
我沉默地双手合十,抵住了下巴,看着面前的电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那不是冥想。
只是拖延。
我有理由怀疑在詹千钧的世界里、没有「拖延症」三个字的存在。
听着耳边的巴赫钢琴曲,盯着面前的电脑页面,它甚至被点开了今天该处理的文档。
我问道:“既然在你的身边无法发送信息,那我该如何下达指令。”
我看见詹千钧拿出了手机,然后说道:
“徐先生,我已建立好单独的通讯渠道,你所发出的每一条消息,都会由我进行核实,来判断是否存在暗号、密码、藏头等沟通方式,再由我代为转发给各部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三秒,眼前有光点成像留存,通过最简单的方式,我判断出这不是虚拟世界。
然后,我开始回顾十三岁掉进酒窖里的经历,追索木桶纹理的印象,并不存在模糊化,我过往的记忆亦并非虚假。
我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
“詹千钧。”
“是。”
“跪在这里。”我用鞋尖点了点茶几旁边的地面。
“是。”
詹千钧平静地屈膝跪好,他双腿微微分开、以鞋尖撑地,西装裤和皮鞋间露出了被黑色袜子覆盖的脚踝,双手背后、肩膀展开,能够隔着裤子看到衬衫夹的痕迹。
有些可口。
但我并不打算碰这个冰块。
我只是将笔记本推过去、将屏幕转向詹千钧的方向,说道:“半小时,处理好我所有的工作。”
“是。”
听到我的命令,他没有任何迟疑,拿过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