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笼子下药修罗场(再次逃跑/攻二真面目/攻撞见受不堪【下】
言许心口的弦绷紧。
谁!贺逐深已经冲进来了吗?
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俞周。
他肩膀有血迹,眼神阴郁至极,用几乎要折断他手腕的力气狠狠捉起言许的手臂,言许一声痛呼,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反抗,接着后颈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言许是被以人掐着脖子的方式唤醒的。
“小言。”俞周的视线冰冷而平静,笃定的语气充满了杀意,“是你暴露了岛上的坐标。”
言许脸上再也没有当初熟悉的恐惧,他扯着嘴角讥讽地笑了。
五指的力道瞬间收紧。
言许艰难地冷声说:“是我。我可以…骗贺逐深,也可以…骗你。而且你——伤害…我外婆!你还是变态…人贩子,比他…更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外婆的事情你知道了啊。”言许身体一轻,喉咙获得空气的同时头皮传来剧痛,言许被揪着头发从床上扯到了地板上,而手则和俞周的手腕铐在一起。俞周揪起言许的头发逼他和他对视,“看来贺逐深没死也是你骗了我。”
贺逐深给言许的手环早就被俞周拆除了,但外婆的手环还在,里面也有定位。早在法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敢联系贺逐深,但他悄悄借别人的手机给贺逐深发过消息。至于毒,他只下了一半。原因很简单,不能留在贺逐深身边,俞周不是好人,搅浑这潭水他才有摆脱两个人的可能。
“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吗?让我猜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故意接近你?知道我的身份?”
其实不完全是,言许只是偷偷从贺逐深的电脑上看过关于俞周的一部分信息,以及和信息整理在一起的人口失踪事件和一张岛屿的图片,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仅仅确定两人的敌对关系。
见少年不否认,俞周突然凑近言许,笑的癫狂,“我忽然越来越喜欢你了!真不怕我弄死你啊言言,我现在真想肏死你!”
“没关系,岛毁了倒是无所谓,我被你杀死也无所谓,想知道我给你注射了什么吗?”
俞周顺势往言许后颈摸去,言许一阵战栗,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酥麻感,一种陌生至极的可怖感觉仿佛从脊髓里钻出来,言许当即膝盖一软,浑身的力气开始消失。
“药物控制是岛上培育奴隶最常用的方式,这个药可以让禁欲的处男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而且没有解药,只能定期服药缓解欲望,或者通过性来满足需求。”
“贺逐深大约十分钟后会追到这里,你说,他来的时候会看到你发情成什么样子。”
……
热。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肌理都像在燃烧。剧烈的酥痒从后穴和阴茎处传来,并迅速在全身上下蔓延,任何一点触碰就可以让欲望膨胀到近乎爆炸的程度。
言许被俞周扯着手铐夹在臂弯中不停在密林中穿行,俞周的触碰像情欲的导火索一样让他丧失了反抗能力,他时而有想要靠得更近的强烈冲动,时而又想他离自己远一点他太难受了。
跌跌撞撞地颠簸中,他怀疑自己发出的不是疲惫的喘息,而是和他在那座恶心的岛上听到的一样的呻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神志不清的矛盾心理跟欲望一同不减反增。
俞周大概是穷途末路了,要拉着自己一起死。好像玩脱了,不过他没有杀人反而死前救了很多人,应该也算是有价值了,就是外婆……
外婆……一位医生瞒着俞周告诉过言许真相,说外婆已经脑死亡,只是还有呼吸和心跳而已,在某些国家,这已经算是死亡了。而死亡的诱因有很多,奔波、和错误注射不合剂量的医疗用药。
好在他在那个外婆醒来的深夜和外婆已经好好道别了。外婆说她的言言好像活得很辛苦,很不快乐。但是一定要坚强地活着,言言是很优秀的孩子,将来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外婆抱了抱她,说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在发现俞周对外婆动手之前,他其实并不打算报复俞周,只是想和外婆一起逃走。但俞周伤害了他最亲得人,而且伤害了很多人,很多家庭,其中一定还有他最羡慕的、梦寐以求的、完整又幸福的家庭。
“砰——!!!”
一声枪响传来,言许被俞周抱着压低身子滚到了一边,被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言许体内的可怖痒意骤然间浓烈了一个度。
“呃……”
他不可遏制地呻吟出声,手也情不自禁地抓向俞周的衣领,浑浑噩噩地想要伸进去抚摸冰凉的皮肤。
好难受……太难受了……
“又见面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俞周笑着说。
言许被抱起来,接着被扯着手铐转过身,那只手没能摸到冰凉的皮肤。听见声音的同时,他感到一道沉沉的视线锁死在自己身上,令他莫名胆寒。可惜他想看,却看不太清楚。
言许领教到了药剂的可怕,有些想求俞周摸摸他,可他额角一凉,被锁死在怀里动弹不得,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想他死吗?”
贺逐深眯起了眼,那支枪迅速沿着太阳穴下移,紧接着来到少年的嘴边,撬开少年的牙齿便插进了言许的嘴里。
“唔唔……!”
“你做了什么,放开他。”贺逐深皱着眉,声音极冷,喉间仿佛淬了冰,眼神像要把俞周生生撕碎。
俞周笑了,“放开他?放开他让他回到你身边吗,你信不信我就算放了他我们言言还是不选你。”
“即便我杀了他的外婆,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也不选你。”
俞周伸手抚摸了一下言许的脖颈,言许顿时不由地闷哼出声,把自己的身体往俞周的手上送,那只手顺势就往言许的领口里伸,言许被摸得一阵激灵神智更加恍惚,他几乎要站不稳,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挂在俞周的手臂上。枪口的涎水在俞周的抚摸下顺着下颌滴了下来。
贺逐深扣枪的指尖绷紧,他双目猩红,死死盯着陷在情欲中的言许,言许完全沉浸在情欲中,半点没有看到他。
心脏隐隐作痛。
“言言,你的前男友来了,要回去吗?”
俞周勾唇微笑着问,吻了言许,一颗药渡入延续口腔中。言许狂躁的情欲瞬间被压制,思维变得清晰。
俞周又问了一遍,言许迎面一眼看清了眼神冰冷的贺逐深,而他自己正微张着嘴,枪支带着涎液像性器一样从他嘴里色情地拔出来。
言许顿时闭上嘴,偏过头,没有说话。
“瞧见了吗,他不选我,但也绝不选你。”
“恨他吗?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帮你杀了他。反正这个冷心冷性的小骗子也背叛了我,怎么样呢?”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言许的头发射向了贺逐深,贺逐深反应极快地避过,同时朝着俞周的腿射去。
俞周避开,拿言许当肉垫子,再度把枪抵在了他的额头。
冷声道:“不想他死就让我们走。”
从言许视线清明的那一刻开始,贺逐深的视线就始终牢牢锁在他身上。
少年瘦了些许,单被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五官眉眼仍然美得惊心动魄,他虽然受制于人,却冷冷看着地上的泥土,眼神是熟悉的倔强。
只要言许向他求救——
对,只要向他服软,哪怕继续骗他说毒不是他下的,叫一声他的名字,他都可以原谅他。
然而从始至终,言许看都没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