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s见我
起来很舒服,这是天生的,练不出来的。
察觉到谢今朝满脸的嫌恶时,李白旬脸上发烫,马上别回头。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要我留你吃午饭?”谢今朝尖锐道。
“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李白旬支支吾吾地说完以后又补了一句:“黎越怕你出事。”他说完这话立刻就后悔了,他不想在谢今朝面前提黎越。
谢今朝果不其然冷笑一声道:“别逼我放狗咬你。”
李白旬被谢今朝的口气搅得不舒服,往后退了几步,嗫嚅道:“我去给你买饭。”
关门的时候,他又鬼使神差的探进头来,对谢今朝说:“我……我也不想这样,但黎越,黎越给我很多钱,我缺钱。”
谢今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听到关门声以后松了一口气,把门反锁上以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卧室,穿上一套宽松睡衣后,无力的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发抖的很厉害,如果李白旬再多留五分钟,他就会彻底失态。谢今朝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他所认识的世界一直都是友好的,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成为他人的玩物?
最害怕和最疼的时候其实也已经过去了,谢今朝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发抖,却无法抑制的颤抖到整个床铺都在震动,来自动物身体的温柔触感也无法缓解。
入睡也变得困难,闭眼时眼前全是当时的回忆,可谢今朝也不敢睁眼,他怕睁眼会看到黎越俯在他身上,一边叼着他后颈的皮肤,一边富有节律的在他两腿之间抽插,发出一下又一下呆板的肉体撞击声。
在幻觉里挣扎了不知道有多久,谢今朝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他条件反射的尖叫起来,痛苦的蜷缩起身体。
“小谢?你没事吧?”谢今朝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邻居张老太的声音,用力顶起眼皮,看见的终于不是黎越,而是这张熟悉的脸。
张老太和他们家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有他们家的钥匙,平时谢贺出门时,家里养的猫狗鸡鸭鹅也都是托给她照顾。
他紧咬着下唇,才得以忍受张老太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身上因此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烧的这么高,入秋了要小心啊。”张老太忧心忡忡道。
“没事,老太太,我是他同学,我来照顾他就好。”
听见男人的声音,谢今朝差点从床上惊的跳起。还好是李白旬,拿着体温计站在他面前。
“那我先回去做饭了,记得给小谢多喝水呀。”谢今朝听见张老太要走,又陷入不安,想开口求她留下来,却烧的迷迷糊糊,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他只能透过半睁的眼睛看见张老太的离开的背影,傍晚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白旬。
冰冷的体温计被李白旬塞进自己的腋下,他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反抗李白旬给自己喂饭和药,隔一会儿往自己额头上放一块浸了冷水的毛巾。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李白旬照顾自己。
“别怕,小谢。“李白旬也学着张老太这样叫自己,谢今朝抬了抬手想推开他,实际上只是挪了挪指头,李白旬根本就没发现。
隔了一会儿李白旬拿出他腋下的体温计,对着光看了看,皱起眉头。发高烧时的记忆都是一些模糊的碎片,谢今朝后来就记得那天晚上李白旬一会儿给他用凉水擦身体,一会儿扶他起来喂水喂药,装着米汤的调羹黏黏糊糊的,搭在他的嘴唇上,热流慢慢顺着食道涌进身体。谢今朝精神上还在抗拒所有未经允许进入他身体的东西,恶心感一阵阵的翻涌。
一整个夜晚,他没睡着,也没有醒来过。直到与奖杯之上,直到黎夫人的身份淹没了她的前半生。
黎越站到竖琴前,随手拨弄出一段和弦。他弹出的音符串中规中矩,停留在照本宣科的程度上,听起来干瘪无趣,引的黎夫人转身看他时眉头蹙起。
“我昨天听说央音换了新校长,名字熟的很,后面才想起来是我在附中的同学。她弹出来的东西跟你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脑子倒是活络,知道换条路走。”她伸手按住琴弦,黎越弹出的琴音戛然而止。
“他又让你去那边了?“黎夫人接着问道。
“嗯。“黎越僵硬地站在竖琴另一头,和黎夫人隔着竖琴对望。
“让妈妈看看。“黎夫人率先走近他,像照顾幼儿那样轻柔的掀起黎越上身穿着的藏蓝色卫衣,露出他已经初具成人形态的身体,以及后背的鞭痕演化成的淤青。
黎夫人的手按到淤青上时,黎越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记住,知道吗?记住黎征华对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清清楚楚的记住。”竖琴演奏家的手指在交错的淤青上游走,时不时轻巧地拨弄一下那些微微鼓起的鞭伤。
黎越想到那天他把谢今朝按在墙上,进入谢今朝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时,谢今朝的手也无意识的按在了他背上的伤口处,尖锐的痛感扎入他的快感之中。可那时候他并不像现在这样无助和不知所措,现在他可以很确定,谢今朝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妈妈。”黎越罕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黎夫人也因此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其实我们也可以走,出国,我有办法照顾好你,不是非要……”黎越的话讲到一半,黎夫人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黎越没站稳,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我以为那一次以后,你就不会再有这种软弱的想法了。“黎夫人怒目注视着地上意志不坚的儿子:“我们出国,然后黎征华对我们做过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是不是?”
黎越扶着竖琴又慢慢地站起来,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怯懦地打开身后的门,逃出了琴房。
黎越一直跑到露台,暴雨打在雨棚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雨水的气味让他冷静了一些,让他有精力好好想想他现在想要什么。
他很快就想清楚了,他现在无比渴慕的是与谢今朝相处时一瞬间划过的安定感。这种安定感不知所起,但他向来肯定自己的直觉。
黎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谢今朝仍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甚至也无法麻木。
铃声响了半分钟后,谢今朝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却是安静的,要不是能听到对方稍显急促的呼吸声,谢今朝几乎以为是手机出了故障。
他不想先出声,黎越也反常地沉默。直到五分钟以后,这个无声电话才由黎越率先挂断。
谢今朝松开握着手机的左手,手机落在床垫上发出一声轻响,因为维持紧握动作而发白的手指慢慢恢复了血色。
在他刚刚以为这个夜晚可以平静的过去以后,手机里却进来一条短信,黎越给他发个一个酒店房间号。
谢今朝带着认命的沮丧,随便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确认家里的食盆和水碗都是满的以后出门拦了辆车。小舅晚上出门和朋友聚会了,谢今朝松了口气,他着实不想在这个时候再面对小舅。
酒店的房间比之前那间会所房间要好很多,没有那么多令谢今朝不安的道具。黎越在前台给谢今朝预留了房卡,谢今朝拿了房卡直接刷开了房间门。
黎越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边,听到谢今朝进门的声音,转身冲他说:“脱了。“
黎越的嘴唇很薄,在谢今朝眼里看来很锋利。经历了前几次的相处后,谢今朝认清自己目前并没有反抗黎越的能力,哪怕心有不甘,也知道只有照黎越的话做才是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谢今朝认命地快速脱掉衣服,在床上跪趴好。他闭上眼,把头埋进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