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上)
她是一个地方随处可见的奴仆,辗转流放到了市场上,人潮来来去去,她也只不过是人潮的一部分罢了,大家都为了吃上一口饭而奔波。
有的人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可以拿来做家仆,有的则是拣了一两个好看的回家养着做小老婆,人各有所需,何尝不是如此?
早已司空见惯的她,也只是当作家常便饭,只要能有饭吃就够了。
无论饭菜咸淡,能吃就好,哪有那麽多要求?
第一个人来看她了:太脏了,要乾净点的,能不能看点别的?
第二个人看她了:这脸长得像不够好看,要更好看的。
第三个人来看她:要她展示个才艺展示不出来,以後怎麽帮人做事嘛?
人,一直来,一直看,一直来,一直看,一直来,一直看…
人潮像数羊一样催眠,市场的吵闹声更成了白噪音音乐,她眼睛一眨一眨,就这样倒在墙边就睡着了。
梦里有热热的汤,好吃的白米饭,一群善待我的人,还有一个人,他牵着我的手,走遍了整个桃花源。我看着那个人,他有有眼睛、鼻子、嘴巴,却拼凑不出一整张脸,他喊着我的名字,转瞬之间,声音居然变成了乌鸦凄厉地叫声,再来,又变成了老板在你耳边的吼叫声。
被老板叫醒,她知道她又要被打了,顾客在挑选时,怎麽可能有睡觉的权利呢,她被拖到小屋里,里头空荡荡的,有一丝丝红色的痕迹,那是曾经被拖进来的女孩们留下的血迹,屋内的臭味因为闻久了导致嗅觉迟钝,她只有进来的时候只闻到了一丝丝腥味,藤条放在那,老板一拿起来就是抽着她的屁股,这样打久了,甚至有了一丝丝的爽感,她叫了出来。
「要是被买走了,还会有人这样抽我的屁股吗?」
她不禁想,藤条的抽打声持续着,她又是叫,又是哭,又是喘,打得老板也硬了,提起她的屁股就是操,操得她受不了昏了过去,又是一段长梦,再次醒来,已是清晨五点的鸡鸣,配上一碗小米清粥,还有其他同为沦落被卖的少女们嘻笑聊天的声音,她裹着一条残破的大毯子出来,只是看着这群年轻女生未发一语。
其实这样的日常也很安心对吧?
起码一直都在同个地方,这边就是我的舒适圈,过得就是我的日常,没有一点区别,也不用担心明天是否没饭吃,为了好卖出去,体态也是一定要保持着窈窕纤细,脏了,洗洗就好,也没这麽多问题吧?
为了看到明天的太阳,我今天不也是好好活着了吗?
吃完,又是一天的工作,整理,等客人上门,等客人对你上下其手揉揉搓搓完之後再嫌弃的离你而去,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她抚着屁股上一丝丝的痕,伤口很细、很小、却又发红得明显,再严重点的,有的已经渗出淡淡的紫以及瘀青常有的黄绿,就像刚刮完痧一样,看着也挺瘮人。
今天的客人来了个七七八八,有钱的也有,没有钱的也有,没钱的没看上我,有钱的倒是看上了,起初是轻瞥一眼,再来是上下其手,最後是把我带走,当然,钱是付了的,交易就是这麽简单。
他领着我上车,路程是那麽遥远,上车之前衣服还整整齐齐,上车之後就乱糟糟的了,内裤被随便丢在了车门缝里头,单片的连身裙理应及膝,此时早已跑到了胸上。
常态不是平常过的一般日子叫作常态,是自己常经历的,才叫常态。
同样的情况,一般的女孩可能会惨叫、大哭、求着那个人放过她,但是你知道吗?麻痹的人是不会说话的,她会毫不吭声的看着男人帮你把衣服扒的一乾二净,再顺其自然的成为他身下的狗,一边哼叫,一边认份的舔着人家的东西,还觉得这就是她的命,她活该被这样对待——大概这就是家养和野生的区别,认同了主人,并且成为主人的所有物,任他摆布。
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动作也跟着停止。
「下车。」
司机一旁负责「照看」我的保镳拎着我下车。
抬头一看,那是一栋别墅,里头有个巨大的中庭配上一座雕着「鱼跃龙门」喷水池。
哈哈,鱼跃龙门。
失去氧气的鱼跃进了龙门,就能一飞冲天了吗?
终究是得看鱼有没有本事活着。
路树也修整的整整齐齐,无一处不透露着豪气。
「这里就是豪门。」彷佛是这样写着的。
来到了门口,花朵为了欢迎来者而盛开,紧接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燕尾服配八字胡,头上的银丝告诉我他年龄不轻,我误以为是他,我的主人,我拙劣的行了个大礼「主人好。」
「不,不是我,我是这里的管家,你的主人是我们少爷,接下来的日子你归我管,安排工作也是我负责。」他举起手示意我不用行礼。
我一怔,想想也合理,就应了他。
管家一瞥,娇小的身躯却也皮肤白皙,透着一丝丝红润的脸颊,管家从头顶倒脚趾也不过是视奸了一遍,嘴角微扬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低下头,眼睛能看见的只有自己不加一分修饰的三寸金莲。「…我没有名字,随便您怎麽取吧。」
「就叫你漀吟吧。」管家想了一下,估摸着这小女孩进了门高低也不想逃跑了。
这匀称的臀,光站着就撅得高高的,稍稍扭了两下,越发诱人,四舍五入也算上等的好货,可以调教一下。
手从头顶顺着头发抚到了腰间,他低下头在我耳边缓缓道:「今晚来见我一下吧。」
我小脸一红,低下头应了声「好。」
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了。
这里的工作有洗衣、擦地、洗碗,还有招待主人供餐等,尽是琐碎的小事,却每个都与螺丝钉一般重要。
每个地方的主人习惯都不一样,餐具摆盘也不一样。管家要求在七天之内把这边的礼仪钜细靡遗地背过一遍——桌布怎麽铺、餐具怎麽摆、什麽时候上菜品、酒、饮料,都有讲究。经典的英式摆法,毫不失一分礼貌,显得如此雍容华贵。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顶挂在厅堂,大得可以砸死人。又或许是一场地震,又或许是小孩不小心丢东西让它掉下来,就能把人杀死了吧?
如果有一种死法,既不痛不痒,又不需要像安乐死那样花费上百万块,是否,那个地方会大排长龙?
清晨出的门,太阳下山了才抵达,所有事情交代交代完,早已是八九点接近十点的时候。
等我打扫完今日份的工作後,他向我招了招手。「过来。」他说。
我跺着小步走向了他,我知道他要干嘛,但又不乐意,我走得犹豫,但又不得不听从。
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想摆脱是摆脱不掉的。
就像书上说过的,你要爱上无聊一样,这种说法有些偏颇,但大多数时候,又不得不说它是合理的。你只能妥协,妥协你的一切,甚至妥协你的人生。
夜还长着。
他笑了笑,关上了房门,大抵这是他的「刑房」,
屋内装饰简约而大气,虽说是管家房,屋主给的家俱也不马虎,一些精液的斑驳痕迹告诉我我不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愣着干嘛?再靠近点。」
我离他大概五步的距离,又小小的往前走了三步,我们剩两步了,我能够清楚的看见老先生的眼睛,看见他脸上的纹路,打理乾净的胡须,还有一小部分刚长出来的渣,凑近了看那叫一个恶心,睫毛不长也不短,正是一个正好能保护眼睛的长度,加上他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