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怀孕”、、J尸)
医生带来了两个消息。
坏消息:安保机器人没有锁定到那支星舰,抢走姜谷的几个混蛋还真成功跑了。估计已经离开21区了。
更坏的消息:姜谷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不同于每月一抽血的那种小打小闹,这次的体检详细到内脏。甚至应沙巴布尔的要求,着重检查了他侧腹部的生长纹附近。
那附近有子宫及附件。
为了能让沙巴布尔这样的文盲也能理解检查结果,所以医生用了最简单的文字为他解释:“他有子宫,超声未见胎芽。”
“但从数值来看,他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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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基因改造而导致的子宫增殖,不算常见,但样本也不少。毕竟人类的基数庞大。
这种子宫,大多发育不完全,不会产生卵子,长的地方也比较随机,好一点的在胃上,或者在肠道上,比较倒霉的就会长在脾脏或肺上。
总之,和息肉、肿瘤差不多,非原生子宫基本上都没有生育功能,偶尔还会在同一个人的肚子里长复数个。据说有一些组织会专门培育这种可以孕中孕的人类。
但姜谷的子宫非常标准,只有一个,大小适中、形状饱满,没有杂音,非常健康。简直就像是天然形成的子宫。
既有卵巢又有睾丸,这类可以自然受孕的样本不算少,只是很少有像他这样漂亮的子宫。所以医生不怀疑姜谷可以怀孕的真实性。
她只是奇怪:“难道你们会戴套和他做爱吗?”
翻过一页手里的报告书,医生瞥了一眼沙巴布尔,“但戴套也不能百分百避孕。为什么现在才怀孕?超声都查不出来的极早孕,只有一两周,最多三周……”
沙巴布尔一拳砸到修复仓上,盯着那份报告,他大叫着什么,眼眶通红。
“他堕过胎?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子宫。”产科主任的劣根性在复苏,医生终于也对这个男妓产生了兴趣。
一边兴致勃勃地给沙巴布尔加大镇定剂的浓度,她一边忍不住推测出声:“按他的做爱频率,应该孩子满街跑了才对。他堕过胎吗,还是生下来了?沙巴,你清楚吗?”
死死盯着医生的嘴、读她的口型,沙巴布尔软绵绵地锤了下修复仓。
他激烈地呼吸,含氧的修复液产生滚动的泡沫,不会令他窒息。那些泡沫源源不断地上浮,几乎要煮沸他的愤怒。
医生没有看他,而是又翻了一页报告:“可他的子宫看起来很新,没有明显瘢痕。他是不是自愈能力很强的体质?他的血液样本在哪?”
一边发问,一边走向实习生:“把姜苦之前的体检记录和残留样本给我。”医生彻底不看沙巴布尔了。
所以沙巴布尔气晕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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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奸这种东西,是没有尽头的。
无关嫖客的硬件大小、粗细、技术,光是数量,就足够让任何一个孕妇或孕夫被操得反复流产,然后再怀再流了。
沐浴在精液的水溏里,姜谷满身痕迹,指印和牙印一样多,几乎像遭受了殴打。
脸上淤青肿胀,下体也泥泞不堪,他两条修长的腿无力地垂着,夹不住精液。白浊漏出来,黏腻地下滑,撕裂的血丝混在其中。
他的小腹膨隆,因为被射进来太多精液而抽搐。如果坏心眼地去压,甚至能摸到里面半凝结的精块。
每个关节都紫得发黑,破皮和淤血灿烂在全身。不知道服务了多少人,姜谷昏死了过去。
他有些低烧,看起来没有流产。
然而哪怕真的流产,轮奸也不会因此结束。
一些人性质盎然,把他软绵绵抱到身上,准备奸尸;一些人分享着他的手指、脚趾,口腔;一些人正尿在他垂软的后脑勺和脖子上……一个人远远地把一切尽入眼帘。
眼下乌黑的男人看起来比几个小时前更憔悴。神经质地盯着不同的手抚过肮脏的婊子,他眼角抽搐,看起来不像是把姜谷交给这些佣兵的主谋。
他喝了很多酒,但酒臭却盖不过精液的腥味。
他也反复对自己说了很多遍,“他就是个婊子”,但他现在只想把所有轮奸过姜谷的人都杀光。
一位红光满面的佣兵来和他碰杯,讨论着姜谷的松紧,口活的优秀,顶到子宫的酥麻。
没有表情地盯着这张餍足又油腻的脸,男人的脸色比黑眼圈还沉。
“砰!”
他毫无征兆地,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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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体累到一定程度,眼睛是睁不开,手脚是动不了的。
姜谷感觉自己泡在了污水里,味道难闻得令人发呕,可自己却连反胃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的零件都罢了工,可无处可逃的疼痛令他清醒。于是眼珠在眼皮后滚动,胸口微弱地起伏,他虚弱地口呼吸,耳朵则没得选地在听。
他听到有人在他胸口喘息。进气少出气多。
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坏死了,屁股也没有吞吐地知觉,过了好一会,姜谷才从身体的摆动里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被奸尸。
“哈……哈啊……唔!”奸尸的人似乎并不集中,时不时呜咽、时不时停下。
姜谷费尽全力,才终于睁开一边眼睛。视线模糊,只能从缝隙里看见黑影,他才发现自己睁不开眼不仅是因为疲惫,也因为眼睛肿了。
正如身体动不了也不仅仅是因为虚弱,他好像被拆开了一遍又重组了。
发生了什么事?婊子开始回忆,却怎么都只能回忆起被轮奸的记忆。
大概是法的挣扎加速了身体不断下沉。
可这实在是很浅的一条小溪,泥沙被翻滚分散,求生的气泡咕嘟咕嘟上涌,只要姜谷站起来,就能避免溺水。
但他没有。他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是为了让自己不挣扎。
溺水是死亡速度最快的死法之一,对虫族也是一样。人类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水是生命之源。
姜谷不知道这点,但他做得很好:他已经把最痛苦的第一阶段熬过去了。
大概再过几十秒,第二阶段,他就会变得浮肿,因为缺氧而意识昏沉,精神恍惚。
再之后,最后的阶段,他的很多器官会因为缺氧而停止工作,他会获得宁静,宛如回到羊水。
只可惜他宁静不了。因为费南多把他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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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忠实地把费南多的举动、表情、甚至他惊悚的心情,都传去了实验室。
纯白色的虫子跪在水里,漂亮的粉色瞳孔里,瞳仁不受控地晃动。
他伸向水底的动作很快,连监视器都跟不上帧数,可他似乎觉得自己太慢,在把姜谷拉起来的时候,不仅筋脉暴起,甚至连肌肉都在发抖。
水溅在费南多的身上非常漂亮,不可溶地挂着,仿佛露珠。
但当他把捞起来的姜谷抱紧在怀里,那些水就浸没了一些到他的长发里,把他打湿了。
姜谷的卷发垂到他肩膀,铁锈色晕开,像血,令他看起来仿佛受了重伤。虽然看他的表情,他似乎真的死期将至。
落水分流,从他们紧贴的身体淌下,越变越细,最后变成水滴。男妓的身体似乎吸饱了水,很沉,让他这样一个高等虫族怀抱着,都踉跄。
然而只踉跄了这一下,他就迅速把姜谷放到了岸边。
手放在姜谷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张皇地捧住姜谷的脸,费南多的脸色很难看,胸口起伏很大,仿佛他也溺水到难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