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中之人【X幻想梦交】
二十一年後。
一面一人高的铜镜,紧挨着卧房内那架华丽的螺钿漆床安放着。
沈静婉亭亭玉立地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玉人儿披着满头漆黑发亮的长发,美目流盼,容颜秀丽绝伦,身材更是极为诱惑,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那一具白嫩窈窕的胴体被包裹在几层轻薄的纱衣之下,若隐若现,显得十分勾人。
站在不远处的宫女阿翠悄悄地扫视着静婉,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沈静婉将纤手上抬,将衣带解开。
一重重纱衣向下滑落,大片大片吹弹可破的肌肤逐渐展露而出,简直犹如剥了皮的鸡蛋一般光滑。她又解开了肚兜,一对丰满的酥乳顿时露了出来,滑嫩白腻,点缀在顶端的小肉粒像是小巧圆润的樱桃,红润润的,仿佛只要咬下去,就能品尝到芳香甜蜜的果汁。丰乳下方是犹如乳脂般柔滑平坦的小腹,形状娇美的麝脐,纤细圆润的水蛇腰,腿间若隐若现的阴影引人遐想。
阿翠脸上一阵发热,忙将目光移开,但眼神又忍不住向静婉那边遛过去,如同着魔。
阿翠如今二十九岁,从十几岁时开始便服侍这位不受皇上重视的公主。她还记得那一天,当她被年长的宫女领到静婉的面前时,只见小公主正坐在床上,披着头发,在着不知什麽难懂的经史子集,被子下露出两段雪藕似的小腿,一双赤脚很端庄地并拢着,搁在床沿上,就像是白莲花娇嫩的花苞,脚背和脚趾都是莹白无暇,脚底却带着淡淡的、娇艳欲滴的粉红色。在那一刻阿翠就彻底着了迷,盯着那双小脚看的时候,她感到腿间一阵发热,几乎无法将视线移开,恨不得扑上去,把那对美丽的小脚握在掌中,狠狠地亲吻、舔弄……
但她不敢。
她对公主的美貌早就倾心不已,并且随着静婉的年岁渐长,那副身子更是出落得诱人无比,心中的欲火更是难耐。
阿翠知道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婢女是会和小姐夫人有肌肤之亲的,在宗室里,这样的艳事也不是没有,但静婉自始至终都端庄严肃,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大概丝毫不会有情慾,让她不敢向公主表达自己的迷恋之情,否则公主一定会很生气,搞不好还会觉得她是淫荡下贱之人……
阿翠也很看不起这样想入非非的自己,但她又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心底愈演愈烈的欲求。比如此时,她就无法阻挡脑海中奔涌而出的性幻想,比如,把公主推到一边的螺钿大床上去,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全部脱掉,扯掉她的罗袜,把那双小脚夹在自己的腿间,揉搓她的胸部,轮番吸吮她胸前的一对蓓蕾,把手指探入她的腿间温柔而激烈地搅动……
这时,公主已经换上了新的肚兜,很平静地对阿翠说道:“你下去吧。”
阿翠连忙答应着,把静婉换下来的衣物都抱在怀里,明天,她要负责把这些衣物清洗乾净的。
她把这些贴身的衣物全都抱回了自己的住处。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的腿间已经湿得很厉害,仿佛又有一小股热热的体液流了出来。
十几年来阿翠一直都很不理解,为什麽皇上就是不待见这位公主。即便公主的母亲是身份低微的宫女,但面对如此美丽的公主,居然丝毫不会生出怜爱之情,也是怪事……
阿翠一下子扑倒在床上,胡乱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随後把公主刚刚换下来的肚兜搁在唇边,着迷地亲吻着肚兜的内侧,嗅着肚兜上温暖甜蜜的体香,感到心跳如擂鼓。一想到这些布料在不久前,还紧紧地贴着公主的胸部,像是不停歇的情色的抚摸,便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亲吻着那对白馥馥的香乳,不由得激动万分。
她又用公主的肚兜去磨蹭自己的脖颈、胸部……
在这一刻,阿翠放任自己幻想着被她压在身下、抱在怀里的公主殿下,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在她的幻想里,公主一反常态,不再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慾模样,而是满脸的春色,在她的狂吻和抚摸下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喘息和娇吟,声音甜得发腻,还在不断要求她多亲一亲、摸一摸自己,甚至用一双素手主动捧起胸前双乳,递到她的唇边,让她用唇舌去爱抚那对挺立的小樱桃。她也从善如流,轮番把公主的乳头深深含入口中,像是要吞噬掉他们似的,又从公主的身後握住那对软糯的宝贝,将他们揉捏成不同的形状,又用指甲在乳头上刮来挂去,让公主的娇喘更是一声高过一声。
她还希望公主可以用那般娇媚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
“啊……”
阿翠渴望地呻吟了一声,把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快速揉搓着胯间勃起的阴蒂,一面深深呼吸着肚兜上残存的香气,发出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嘶吼……
“公主……公主啊……”
片刻後,她又翻身坐起,把一个枕头垫在自己的腿间,快速地前後摆动腰身,想象着那勾人的公主正被自己压在身下予取予求,又哭又叫,全身门户大敞,那枕头便是公主柔软的、湿透了的秘密花园……
沉浸在这样的想象中,阿翠把中指伸入枕头上的一个破洞里,想象自己的手指没入的是公主的蜜穴,更是兴奋不已。
这种深夜时头脑不清醒的幻想,也不算是对被她视作天人的公主的亵渎吧……
卧房里熄了灯,沈静婉躺在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小小声地叹了口气。
年幼时,在冷宫中无意窥见的,韩美人和淑妃之间的情事,对她的人生着实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曾经被打入冷宫的淑妃,在那件风流隐事後不久,就又被皇上召了回去,估计这里面少不了韩美人的力量。在这二十年间,淑妃和韩美人都始终处在一个“还算受宠”的境遇中,日子过得大概还不错。
在静婉十几岁的时候,皇上开始张罗要给她找一个驸马。而当她打量着那一幅幅驸马候选人的画像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对男人的身体真的毫无性趣。在情窦初开的岁月里,几乎每天夜里,她都渴望着能被一名女子搂抱在怀里,恣意抚摸、作弄……就像当初的淑妃被韩美人对待一样,这样的幻想每每令她兴奋不已、胯下濡湿。但若是换做一名男人那麽对待自己,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她只会觉得作呕、想逃……
为此,静婉找了个机会,向皇上申请出家。过程中没有受到什麽阻碍,毕竟那时候皇上也没找到有什麽青年才俊有做驸马的资格。但当了十几年的道姑後,皇上却偏偏在这一年把静婉从道观里愣是拽了出来,说已经替她找好了驸马,而这名驸马,就是今科的状元林瑾瑜,目前已经做了翰林院的学士。
静婉顿时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了。她没法违背皇上的旨意,但她有自己的打算,决定等到新婚夜告诉那驸马,说自己是一心修道的,对和男人间的那些事儿毫无兴趣,往後彼此分室而居,静婉也绝不会干预林瑾瑜纳妾。鉴於两人的身份差距,那驸马即便心中不满,也总不至於像民间的某些混账的新郎官儿一样,新婚夜若是新娘不从,便对其用强吧……
但想到她从此要和那个驸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静婉还是觉得心里别扭得很,很烦闷。
静婉叹了第二口气,翻了个身。
她早就发现那个阿翠,对她怀有的感情好像很不一般的样子,但她故作不知。她对阿翠提不起什麽兴致,虽然阿翠是个美女,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虽然,她究竟喜欢什麽类型,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当夜,静婉就做了一个春梦。
她梦见自己仰面躺倒在一张床上并不是她自己睡惯了的那张床,双腕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