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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霖轻车熟路的就把车停进了齐珩家的车位,走前没有如愿向齐佳嘉讨要到一个吻,有些不大越快的样子。
宋慕霖不先走,齐佳嘉就不会上楼,无奈之下,宋慕霖开车走了,走后给齐佳嘉发了条短信:
给你一周时间考虑,搬出来跟我住。
齐佳嘉没回,他又好好洗了个澡,仔细看了看身上的痕迹,给自己肿起的穴上了薄薄一层外敷药膏后倒头睡去。
他做了噩梦。
梦见自己在卧室里和齐珩缠绵的时候,衣柜缝里透出一个窥视的人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脸,可梦里他明确知道那就是宋慕霖。他一惊心往齐珩怀里缩,却看见严绎不知道从哪走来,手里高举一对刀叉,就像准备进食一样慢慢朝他切了过来。齐佳嘉下意识用手护住齐珩毫无防备的背部,身体紧紧缠着对方,因而被进出的感觉也就越发明显,就像任何一次被内射了一样,齐佳嘉小腹抽搐着又射精又喷水,哆哆嗦嗦对严绎喊着“别过来”。然后他听见怀里的人说:“佳嘉,我好爱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
齐佳嘉手脚一抖,在床上醒了过来。
上午十点,他应该起床清理梦遗弄脏的裤子,而不是温存梦里被抱的感觉。齐佳嘉躺着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梦里最后一句话。
报到那天,齐珩不在,所以齐佳嘉什么东西都没收拾,背着书包空手去了学校,坐进教室就开始看书自习。大部分学生都要回宿舍收拾东西,教室没有几个人,而像齐佳嘉这样装模作样读书的就更少了。
他拿着书,还在想那个梦。
出神间,严绎走过来,碰了碰他的手臂。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齐佳嘉见到严绎先是心里一紧,然后露出一些温驯害怕的神色跟严绎打招呼:“班长。”
“住宿已经安排好了?”
“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人,东西不好搬过来,准备这几天先住家里。”齐佳嘉老老实实回答。
“你家挺远的吧。”
“嗯。”
严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措辞:“你下午还要在校自习吗,还是直接回去。”
“在学校吧,回去没饭吃。”齐佳嘉笑了笑。
“那吃了饭去我那午休。”严绎垂眼看着坐着的齐佳嘉。
齐佳嘉听到这才恍然,前面铺垫那么久不过为了这一句。他下意识抵触的皱了皱眉,但也只能同意。
没有特别的理由用来拒绝的话,齐佳嘉总不敢痛快拒绝别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又惹人恼怒。
之后的几节自习课,严绎又和不认识他了一样,两人相安无事。只是到了饭点,严绎在教室门口站着,看着他,齐佳嘉匆匆忙忙翻出饭卡,跟了过去。
他和严绎相处,好像极少有机会能感到不拘束,以前因为暗恋这个班长,会害羞得不知所措;现在心里说不出对他什么情感,更多是觉得严绎的权威不可触犯因而感到拘谨不安。
潦草吃过午饭,齐佳嘉被领去了学校里的单间宿舍楼。齐佳嘉知道严绎这类学生住的地方环境比他们好,却没想过学校会分公寓给他们,而且一个人一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里面有一个穿着深色工作服的钟点工阿姨在打扫卫生。
这很夸张。齐佳嘉有些汗颜,并不是觉得羡慕,而是觉得不理解。
或许是初次进入严绎的房间,虽然严格意义上这只是个宿舍,但齐佳嘉还是变得心跳加快起来。房门打开的瞬间,他用极快的速度在里面扫视,然后迅速收回自己失礼的视线。
非常简洁的装潢,一张电脑桌一张床,还有一个落地窗。再没有其他的,连衣柜都没有。
床是两米的大床,但想着两个人一起午睡,他还是会感到为难。尽管都已经上过床了,但是对于严绎这样神秘而又恐怖的人,他永远无法用平常心对待。
何况他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平平常常的睡个午觉,还是要做其他的事情。
但是严绎把他领进房间就走了,走前帮他关上了门。
班长开学很忙也正常。齐佳嘉自我安慰着挪到床边,直到外面吸尘器的声音消失,他才坐下。
很柔软。
他又躺下。床上套件都是淡淡的洗涤剂的香味,就是严绎身上常有的那种。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紧绷的心放下后便觉得困倦。
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下午的自习可去可不去,齐佳嘉忘了设闹钟。下午严绎回来,看见他还躺着床上熟睡,轻轻合上门,去了客厅。
齐佳嘉闻着饭菜的香味醒了过来,坐起来的时候还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有人进门,他差点脱口而出“宋慕霖?”,看清是严绎的时候捂着嘴惊出了一身冷汗。
“起来吃饭。”
“啊……嗯好,马上来。”齐佳嘉爬起来收拾好自己,把床铺好,冲进厕所洗了把脸,用水把炸毛的头发弄服帖,才出来。
还是下午那个阿姨,她在厨房忙活。桌上已经摆好四菜一汤了,虽然每个分量都不多,但这对于一个寄宿高中生的晚餐来说也有些浮夸了。
阿姨盛好了两碗饭递过来,齐佳嘉双手接过,满脸堆笑道了谢。
饭菜很好吃,他很想添饭,但严绎吃完起身到客厅去了,他也就没好意思去厨房,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他以几秒钟一挪的速度靠近严绎,看着严绎正在整理学生花名册,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道谢并道别。
严绎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说:“杨姨,你送他回去吧。”
就这样齐佳嘉被带了出去,他还回头看严绎,可是严绎却不看他。
这算什么?齐佳嘉想了一路,实在不懂。虽然不懂,但还是维持着自己的礼貌,和那位叫“杨姨”的阿姨说了谢谢和再见。
以及校长签名,这让班主任哑口无言。
反正齐佳嘉住宿费已经全部交了,住哪不是住,他住学校厕所都行,随他。班主任对于齐佳嘉这样越级提交申请的行为感到反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
这个学校的老师经常会这样,会为自己根本管不了自己的学生和学生背后强大的家庭背景而感到无力。
不过那个申请的事情齐佳嘉本人并不知情。
晚自习后,齐佳嘉还在纠结是回宿舍躺硬床板还是去宋慕霖家的时候,严绎来找他,把一枚钥匙给了他。
“宿舍的钥匙。”严绎说。
“我说了我不住你那。”齐佳嘉想把钥匙还给他。
“那你住哪,你室友说你连床都没铺。缴了费不住,来做慈善的?”
对于严绎的毒舌,齐佳嘉始料未及,又气又好笑:“说了我过几天就弄好了,就这几天走读。”
“之前不都是你爸一早帮你安排好,”严绎盯着齐佳嘉看,果然在他脸上发现了一些细微的不悦的表情,“家里有事?”
“没有啊。”齐佳嘉很快回绝。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撒谎。”
话到这,齐佳嘉才感到严绎认真起来了,他也不敢再嬉笑。碍于不喜欢讨论家庭状况,齐佳嘉没有继续说话。
严绎牵着他走,他也不敢反抗。
进了房,那个阿姨并不在,齐佳嘉感到自在一些。严绎让他先洗澡,自己则在书房看书。
真是奇妙,竟然一天和一个不同的男的睡,齐珩知道了会杀了我吧。齐佳嘉洗澡的时候想着,路过书房,对着虚掩的门说了句“我洗完了”,就回房间躺下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