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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死了以为我真会碰你?

 

元夏至从题集中抽出思绪,从车上下了车后,发现地库里停着几辆陌生的豪车。

他微微蹙起眉,问司机道:“爸妈新买的?”

“不是。”司机于叔说:“是小少爷的朋友们又来了。”

元夏至心中一紧,虽然最近暑假不用上学,但那群人却频繁地过来别墅这里玩。想起上次浴室里的争端,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便勉强对于叔笑笑:“于叔,那我上楼。”

“好嘞。”于叔点头,又劝道:“大少爷,别把自己逼太紧,成绩虽然重要,你的健康也重要啊。”

元夏至心中先暖后酸,嘴里有些发苦,点头道:“我知道了。”

上电梯时,他心中却忍不住想:他哪有选择呢?只要成绩稍微差点,爸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叮’电梯到了。元夏至迈出电梯,听见那边大厅传来震耳的摇滚乐。他不想惹麻烦,但回他的屋子要经过一个和那大厅连着的走廊。

元夏至想了想,拜托了厨房的几位保姆帮自己打掩护。在保姆给大厅里的人倒饮料时,他飞快从走廊跑过。

“没被发现吧。”他轻声问分完饮料后出来的保姆。

保姆小声回应:“就那个池少爷往走廊看了一眼,但他没出声,应该是没看见。”

元夏至放下心来,这才蹑手蹑脚的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他松了口气,身上不知何时出了许多汗。他忍不住笑自己懦弱,又觉得可悲。

身上黏着汗很不舒服,这次起身去往淋浴间前,以防万一,元夏至先落了锁。

虽然如此,上次的阴影还在,他总疑神疑鬼地觉得有人推开了门,还时不时关掉水,侧耳听是不是有其他的声音。

什么也没听到。

真是被那群烂人害惨了,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他摇摇头,接着就敏锐地清晰听见,外面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元夏至不清楚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他关停了水龙头,下意识躲进浴帘后,接着果真听见浴室的门被打开。

不是幻觉。

元夏至浑身顿时绷紧,轻声拿起一旁的沐浴液瓶子攥在手里,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只等着有人掀开浴帘的一瞬,给对方的头狠狠来上一下。

听脚步声,好像只进来了一个人,还伴随着浓重的酒味。元夏至抓紧手里的瓶子,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那人自言自语道:“眼花了么?”

是池则逢的声音!刚刚果然被这个爱疑神疑鬼的家伙看见了!

元夏至心里更加紧张。霸凌三人组里,与脾气暴躁的权相言、喜欢折磨人的辛恒相比,他最害怕的就是阴晴不定、摸不清心思的池则逢。这人常常上一秒还对他和蔼的微笑,下一刻就面不改色的将他的头按进水池里。下手也够狠够黑。

他轻轻咽了口口水,听着池则逢的脚步逐渐走进,心跳都要蹦出嗓子眼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池则逢,但这次也绝对不会让池则逢毫发无损就是了!

没想到池则逢并没有掀开那浴帘,而是从浴帘前路过后越走越远。元夏至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轻,接着就是外面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元夏至一动不动地侧耳听着,什么声音都再没有了,看来是已经走了。

元夏至松了口气,有些脱力地放下手中的瓶子,心脏依旧跳得厉害,他扶着墙缓了会,才脚软地踏出浴缸,去拿架子上的浴袍。

他边系浴袍带子,心中边后知后觉地有些疑惑——池则逢怎么是自己上来的?门呢?是坏了还是他忘了落锁?

带着疑惑,他轻轻打开浴室门,从门缝里向外看。

没有人。

他慢慢将门打开,站在浴室门口。

屋里十分安静,如果池则逢没走,听见他的开门声应该会过来,看来,是真走了。

他松了口气,看见自己卧室的门并没被完全锁上,便走过去准备将门推上。

突然!不知道哪里出来个人,从他身后用手臂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顿时变得困难起来,他瞳孔受惊收缩,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就已经被身后的人用手捂住。

“唔……”他被吓得头皮发麻,来人的脸贴在他脑后的发上,声音很冷很轻,像是质问,又像是调笑,问他:“你躲什么?”

那声音伴随着浓重的酒气,钻进元夏至耳朵。

是池则逢!

元夏至又惊又怒,双手用力向下拽勒在他脖颈的手臂上,那手臂却如被焊死的钢筋一般,丝毫不动。

“放……唔……”他的声音被那手掌囚住,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

或许是嫌他挣扎得太厉害,池则逢勒着他的脖子,将他用力甩到床上,元夏至上身摔在床上,大腿根则重重磕在床角,白嫩的皮肤顿时浮起刺目的乌青。

他被摔得头晕脑胀,还没反应过来,池则逢已经压上身来,低头在他肩膀上闻了闻,恶毒地评价道:“一股骚味。”

元夏至顿时被激怒,他从那眩晕中缓过神来,气得一拳就要砸在池则逢的脸上。可池则逢的反应比他快多了,侧头躲过他的拳头后,立刻面无表情地一拳砸在他的胃上。

这一拳未留力,打得极重,元夏至痛得脸有些白了,额角都渗出冷汗来,他不甘心地想要还手,接着小腹就又狠狠地又挨了一拳。

趁他吃痛虚弱,池则逢骑坐在他身上,将他的手上交叉按在头上困住,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命令道:“别动。”

元夏至不服,恼道:“你他妈……”

话音未落,他小腹又挨了一拳。

“操你……”

又是一拳。

只要他想大喊或骂人,池则逢的拳头就会毫不犹豫的砸下来。

元夏至被打得眼冒金星,别说反抗了,他意识都开始不清醒了。

隐约间,他觉得似乎有冰凉的蛇爬过自己的胸膛,缠绕着一路滑向他的小腹,在他已经发青的柔软的腹部来回盘旋,接着,他很快意识到,那‘蛇’就是池则逢冰冷的手指。

他有些震惊,虚弱的喘着气质问:“你干什么?”

池则逢的手指停住了,垂眼看着他,形状优美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喘得真骚。”

元夏至气恼道:“你放……”骂人的话还没说完,他小腹又挨了一拳。

这一下极其的重,元夏至瞳孔失焦,连池则逢什么时候放开他的都不知道,只是颤抖着慢慢用手捂住胃,又想吐又恶心,浑身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等他从疼痛中缓过来一些时,便立即感觉到大腿上有冰冷的触感慢慢滑过,他不可置信地抬眼,发现池则逢正面无表情的抚摸他的腿。

那手指从他的膝盖打着圈,一路向上,马上就要钻进他的浴袍里。

毛骨悚然的恶寒感涌上来,这样异常的池则逢太过恐怖,元夏至惊恐地着往后挪了挪身体,厌恶地一脚踢开那只手。

“你、你喝多了吧。”他哆嗦着说。

被踢开的手悬在空中,池则逢抬头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被重击过的胃部又挨了一拳。

这回元夏至彻底瘫在床上动不了了,他捂着胃,感觉到池则逢的手慢里斯条的顺着他腿根往上,摸进他的浴袍里,放在他臀瓣上揉。

元夏至缓慢地眨了下眼,模糊的目光聚焦起来,看清了池则逢下身隆起的帐篷。

他背后冷起来,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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