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期
畅。
?可惜没什么本事,被人家赶出来了。
?一人一狼只能借回忆度日。
七天禁足结束,原炀兴奋地抱着自己的狼转了几个圈,幼稚极了。
拿着原立江给他准备的工作证,把自己从头到脚“精心包装”了一遍,去找顾青裴。
新工作证是顾青裴的代理助理,只有六天时间,六天后原来的助理就回来了。
他必须好好把握这六天。
顾青裴上次匿名举报信发出去也没多想,毕竟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只提交了走廊里的监控,托监察委员会调查。
谁知道会是原部长的儿子。
顾青裴感到额头发涨。
早知道那小子姓原,他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些年也没少忍让。
原立江原部长,是政府和塔异能者生活区沟通的重要人物,位高权重,政府元首都得给几分薄面。
做便做了,他没做错,没什么心虚的,偏偏私下都传他“不畏强权”“搞不好哪天就被炒鱿鱼”,实在是烦不胜烦,也只能装没听到。
顾青裴抱着狐狸揉,收拾好心情,开始一天的工作。
规矩的敲门声响起,应该是他招的新助理到了。
“请进。”
原炀笑得见牙不见眼,“surprise~顾老师。”
顾青裴心底憋了一句脏话,心情一落千丈。
真是好样的。
除了工作的事情,他对下属都很宽松,代理助理的事情没怎么管,要求是个强哨兵就行,结果就给他招了这么大个麻烦过来。
原炀戴好工作牌,看着很正经,“顾老师,请问我的任务是什么?”
顾青裴想让他滚出去,理智拉住了他,心底默念三遍“他姓原他姓原他姓原”,语气努力变得正常:“如果有狂化哨兵送过来,压制他,我趁机治疗。”
“哦,好。”
挺简单的嘛。
原炀笑着伸出手,“顾老师,请多关照。”
顾青裴回握:“呵。”
原本准备轻轻一握便松开,结果原炀抓着他的手不放,在手心摩挲,“顾老师,你的手又软又滑,皮肤嫩的跟什么一样,怎么保养的?”
下流!
顾青裴心底骂道。
使了力气抽回,“六天,带着你的狼离开这里。”
盯着毛茸茸的狐狸在心底流口水的黑狼莫名中枪,歪了歪脑袋:“嗷?”
顾青裴强大的精神力捕捉到这轻微的动静,偏头看了一眼原炀身后的狼。
黑狼此刻乖顺地趴在地上,察觉他的目光时,狼瞳眼巴巴地回望,随后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顾青裴被这蠢狼的样子戳中,心情轻松了些,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笑容飞快消失。
那哪里是狼,分明是一只狗,嗯……还没断奶的小狼狗。
大概“好事”都挑准了时间赶在一天,顾青裴安排好原炀的位置,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叫走了。
治疗室送来了重症病人,据说是进入“湮灭”范围探查,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湮灭”是自哨兵和向导出现后,从大陆中心向外扩散的一个未知区域,任何电子设备进入都会失去讯息,并且寥寥几个逃出来的哨兵都伤的不轻,出来没几天就死了,精神海里被浓浓的黑雾笼罩,精神体要么早就死在“湮灭”范围里,要么半死不活。
塔建立在“湮灭”外围,哨兵的职责就是探查“湮灭”异动,或者保护普通人,以防不慎进入“湮灭”。
顾青裴飞快跑向重症治疗室,身后跟着一串——狐狸、原炀、黑狼。
检测医生看见他,开始汇报情况:“重度狂化,精神体死亡,治疗恢复可能09%,如果必要,安乐死。”
顾青裴做了简单的清洁,带着原炀进入治疗室。
病床上的哨兵全身被束缚带绑着,没有丝毫活动的余地,双目赤红,发出野兽的嚎叫,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去按着他的四肢。”
原炀照做,他的狼跟在脚边,狼瞳紧紧盯着床上的哨兵,露出锋利的狼牙。
顾青裴的手按在哨兵的额头上,精神力探入,他的狐狸跟着一起进入。
哨兵的精神海满目疮痍,黑雾遮天蔽日,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顾青裴放出自己的精神触手,想要探知一部分区域,然而黑雾碰到他的触手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包裹住触手,向他的位置蔓延,顾青裴被迫断开变黑的精神触手,有些不太好受。
狐狸在他身边转了两圈,朝他示意,往一个方向跑去,顾青裴在周身做了一个简单的防护后跟上。
狐狸绕着一团发黑的尸体转,隐约能看出狈的模样——是哨兵死亡的精神体。
顾青裴探测了一下,发现死亡的精神体中黑雾的浓度最高,就好像黑雾都是从这里生成的一样。
这是个很重要的发现。
顾青裴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用的东西,带着狐狸从哨兵的精神海出来,睁眼的瞬间,迎上一个满是血的拳头,来不及避开,好在另一个人替他用手掌挡住了。
顾青裴退后几步,发现是哨兵手臂上的束缚带被挣断了。
原炀压制住对方,脸上带着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以为他被绑着应该没机会碰到你,有些松懈。”
顾青裴深吸一口气平息怒气,“行了,走吧。”
原炀重新绑上束缚带,哨兵的挣扎已经比刚才弱了——他快死了。
原炀看着他的样子,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也会变成这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
为了保护普通人,保护同类,他没什么可推脱的,但他不想自己变成这样无差别攻击的野兽模样被别人看到。
好歹死前给亲人留个好印象。
“治疗无效,准备安乐死吧。”
顾青裴公事公办的冷漠声音让原炀心底哇凉哇凉的。
不禁想到自己把顾青裴带回家以后,万一受个重伤,顾青裴在他病床前理智平静地说“安乐死”的样子。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回办公室。
刚刚亲眼看着一个哨兵死前的挣扎和痛苦,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顾青裴在打报告,原炀想让他放松一下,狗腿地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有些走神,水杯没放好,倒在桌上,水流进键盘里,报告打到一半,电脑突然黑屏。
从一场可笑的骚扰,到代理助理莫名其妙变成原炀,再到刚刚为哨兵做精神梳理险些被打到,顾青裴长久以来压着的火气找到了发泄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
“原大公子,我得罪不起你,能不能请你行行好,离我远点。别总拿你爹压人,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愁,整天找麻烦吗?”
“……”原炀紧抿着唇,脸色发青。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劈头盖脸地骂,却无法还手。
“毁掉我的工作,我的一切,你是不是才会满意?”
“不是的,我……我就是第一次想跟人好。”
?顾青裴被气笑了:“所以呢?你想和谁好都跟我没关系。”想上他,就来骚扰他工作,挺会搞的。
?我想和你结合,成为伴侣。
?原炀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口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响,喏喏道:“但我就是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
?顾青裴从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