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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骗我

 

李妄陪了大半夜,早晨自个神清气爽去工作,渡墨放下文件准备离开时,他心血来潮起了念头叫住:“有点事情问你,你知道怎么驯猫吗?”

渡墨转念一想就知道上司话中深意。

“我觉得一味压制会适得其反,更多的时候应该用爱感化他。”

李妄露出一个微妙且难以言喻的表情,艰难接受了“用爱感化”这个说法,“继续。”

渡墨深以为然:“打个比方,把一只野猫强行关在笼子里让他进食会引起他的反抗心,抓伤人。但如果把一只流浪猫带回家,给他提供休息的庇护所和充足的食物,也许一开始他会警惕,但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接受这份善意任人抚摸。”

李妄拇指和食指摩挲——这是他思索时的惯常动作,食指上摘掉蓝宝石戒指留下的一圈戒指印还在。

他这个下属还算有点用,说的非常好懂。

一种是霸王硬上弓,一种是温水煮青蛙,目的一样,效果不同,主要体现在承受者的主观接受度,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李妄格外满意:“你这么多年在我身边辛苦了,今年工资翻倍,两个月带薪休假,你觉得怎么样?”

渡墨眼睛一亮:“谢谢老板!”犹豫一秒都是对工作划掉金钱的不尊重。

又想到什么,还想多争取一下:“老板,我冒昧的问一下,您对那位是怎么称呼的?”

私房情趣拿出来说,李妄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下属的面语调略微怪异:“宝贝?”

“……”空气一阵静默。

渡墨一时语塞。

李妄本着真心想听建议的想法,心平气和道:“有什么感想说出来,不扣你工资。”

渡墨组织了一下语言:“呃……老板,可能因为地点不对,时间不对,我们的身份不对,您说这个词的时候,有些……轻佻……不,准确说是下流。”

李妄阴恻恻地看着他:“那你说,我怎么叫他合适?”

其实他心里还有更多从没喊出过口的,比如“小猫咪”“乖猫猫”……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肉麻,但养猫人照顾猫咪时,的确就是这样极尽宠爱纵容的心情。

“您可以试试叫他的名字。”

“……”

放走了努力加薪的下属,李妄确实有了新思路。

所有温水煮青蛙的手段都绕不开“注重承受者主观意愿”这一点,恰是他所需要的。

他无意把昼完全调教成禁脔或是宠物,像高官政客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调教出来的东西除了床上调情以外,完全失去其他思想,如木偶一般予取予夺。

他会逼迫昼接受他所给予的一些东西,但若真到了那种地步,他是绝不忍心把昼逼到绝路的。

说到底,他想要的是在满足自己掌控欲的情况下,一个依旧鲜活有趣的生命,一个可以相伴余生的爱人。

之前只在脑海中有个雏形的事情经过这场对话的助推,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昼的四肢被解开,长时间的束缚放置,关节有些僵硬,一时没有动作,一层黑纱眼罩遮住失神的眼,灵魂不知飘到何处。

信息素的甜香溢满整间屋子。

李妄享受地吸了一口,嘀咕着:“腺体抑制器还需要改造,插那么紧信息素还能漏出来。”

药物和紧密的管控共同发挥作用,一面是汹涌的发情,一面是难以得到的射精高潮,一夜下来,两相对抗,每一场来势汹汹却不得而终的高潮都让肌肉紧绷到极点,包裹全身的皮衣变相成为加重的限制。

皮衣坚持了整夜,质量很好,没有撕裂,李妄取下口塞和棉花,面部只留黑纱眼罩,皮衣沾了汗液不好脱,直接用剪刀剪开,断裂的黑色下面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华美的身体链,像拆一份布满惊喜的礼物。

昼皮肤上红痕难消,李妄给他按揉身体促进血液循环,最后有些不忍心地把他抱进怀里,后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从后面一手掌控,哄道:“关了你好多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放你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两个字拉回昼早已离家出走的神智,张了张唇,口塞撑开一夜的嘴角酸痛,声音低哑:“别骗我……”

像笼子里凶猛的猫关了多日,萎靡却戒备地试探着伸出爪子,只要察觉一点恶意,就继续把自己蜷缩在笼子里,仍然倔强不肯屈服。

李妄骨节粗砺的手摸到他微微颤栗的柔软唇瓣,指骨用力抵进去,撬开唇齿,摩挲两颗格外尖锐的虎牙,刺破手指,喂了几滴血,缓缓道:“嗯,不骗。”

他是昼的驱使者,血液里蕴含的信息素能温养昼的身体,长期离开驱使者,导致昼的信息素失调,需要隔一段时间进行信息素抚慰,就像茹毛饮血的野兽离不开血肉。

尽管他把这个家伙关起来私心大于客因。

说休息一天就真的休息一天,除了束缚装置没有摘掉,至少不会再震动挑逗,禁欲的难度一下简单起来,如果不是残留的药物让身体有些燥热不安分,昼觉得所谓束缚器其实并没有多么难以接受——在李妄的高密度调教下,他的耐受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即便如此,时间久了,身体链的束缚绝对是难以忽视的,几支营养针堪堪占了膀胱大半体积,囊袋里积蓄的精液找不到出口,沉沉坠着。

从地下室出来前,李妄那一句“这次允许你射出来,以后想要射精可不会太容易”仿佛一句魔咒,将他的生理欲望拘束在方寸大的贞操带里,用尿道塞和锁精环保证绝对控制。

没有东西在动,没有针尖扎入,已经很好了……

这些天下来,他学的最透彻的,大概是苦中作乐。

理智让他挣扎着远离排斥,身体不断接近被驯服,两者背道而驰,他却无能为力——身体链作为束缚器的一部分,贯彻了初代设计者的理念——佩戴者对驱使者的意志不能有丝毫违背,不考虑摘除,戴上几乎就是永久性失去自由。

李妄说明天会放他“出去”,他不知道能离开多远,并且这极有可能是李妄一次胆大肆意的试探。

毫无疑问,他经不住试探。

他会逃走。

昼修长苍白的手按在落地窗上,五指成爪,仿若抓住了远处高飞的海鸟。

半夜昼被滚烫的空气烫醒,瞳仁在黑暗里放大,清晰地看见——李妄在自慰,情欲让这片狭小的空间逼仄。

点点白浊装点床单,接着那才得到满足的东西又直挺挺顶在他的下身,昼像被烫到般身体微动。

“醒了啊。”李妄粗糙的手按在他的唇边反复揉压,直到嘴唇被折磨得红肿,染上指尖的麝香味。

李妄猛然凑上来,额头相贴,眼神有些迷离,是白日里没有的放荡纵欲:“我要你给我口,在椅子上。”

不等昼拒绝,大手按在昼唇边,手指竖起,作出噤声的动作:“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别惹我生气。”

……

李妄长腿搭在桌上,身体向椅背深靠进去,点了一支烟放在烟灰缸上。

“我其实不太喜欢强迫人,给你选择的时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就重新想,不急,我们有一辈子,好好试一试各种能让人听话的手段。”

明摆着的霸王条款,他却不能不应。

昼跪在椅子前,一点点脱掉碍事的衣物,豹耳紧张地耸动,尾巴摇动的频率变快。由于是第一次,动作略显生涩,牙齿不小心磕碰到,李妄吸一口气,长指穿插进昼的发间,垂首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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