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
昼放松身体躺进浴缸里,温暖的水流滑过,多日来因锁链囚困和药物折磨而酸痛的肌肉终于得到喘息,昏昏欲睡,身体链碰触浴缸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他的胳膊,让他的口鼻露在外面,不至于因为熟睡而意外溺水,昼只是头顶的耳朵耸动几下,睡熟了。
李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不时给他按摩清理,格外惬意。
昼是黑豹alpha,出生于美洲,身形欣长,线条分明,金色的瞳孔平常总带着冷漠,像一只高傲的猫,优雅矜贵。他最喜欢的还是昼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半形态,那两处有时比下面还要敏感,能增加不少床上情趣。
感觉时间差不多,李妄把人从水里抱起来,随意用浴巾擦了擦,轻柔地放在床上,一些未干的水珠弄湿了床单,留下一片水印,又觉得差些什么,最后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贞操带,体贴地给昼戴好,才算满意。
他喜欢掌控昼的一切,会得到前所未有的餍足。
房间里只剩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李妄将他揽进怀里,安心地睡了。
昼翻身时感到身体的不适醒来,阳光从窗外爬到床边,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深海——国际监狱建在隐秘的海岛上,李妄身为典狱长,几乎是不受管束的。
意识渐渐回归,再加上身上多出来的东西,他看向仍在梦中的李妄,鸦翅般乌黑浓密的眼睫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闭着眼少了三分精明算计,多了六分羸弱无辜,可这不过是片刻的假象,昼伸手就要掐住他脆弱的脖颈解决掉,半途却被拦下。
李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看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三白的眼显得圆滑狡诈,“真是学不乖。”腕骨清脆一响,昼疼得不住冒出冷汗,尾巴上的毛警惕炸起,身体微微弓成一个防备的姿态,气息沉重起来。
李妄松开他脱臼无力的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下垂着,按住精瘦的腹部,享受那不错的触感,刚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慵懒随意:“我有没有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的话教你一个新词——阶下囚。
宝贝儿,你的以后都得跟我捆在一起了。”
昼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另一只手尝试给自己接骨,失败了。
李妄不急,心情很好地揉了两下耳朵,下床去洗漱。
浴室的镜子映出一道坚实的身影,线条从宽厚的脊背肩膀收到胯骨变窄,长期自律锻炼出来的几块腹肌结实有力,男性梦寐以求的倒三角身材,驱使物“恶魔荫蔽”的能力让他永远保持在35岁,男人的黄金期。
他就不懂了,自己哪点不好,昼一直想着离开。
郁闷地收拾完,那个家伙还在床上捣鼓怎么用不熟练的左手接骨,不自觉地皱着眉,耳朵耷拉着,尾巴晃动的频率很慢。
李妄心里暗道真是可爱得要命,一边走过去三两下接好,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简约风黑色制服扔给昼,言简意赅:“穿上。”
昼眼神扫过自己身上的装饰,昨晚意识模糊时李妄的警告不知听没听见,开始穿衣服,总是不可避免地碰到身体链,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哪里都能反馈到下体紧束着的环,引起脊骨一阵酥麻直到尾骨,表现在尾巴上就是左右摇晃的频率变快。
可惜这样微小的刺激和快感并不能让他爽到勃起,尤其是在尿道塞和锁精环的多重管教下,勃起其实是另一种痛苦的折磨。
李妄用自己的信息素催动昼体内一部分力量,让他收起了耳朵和尾巴拟态,毕竟这些风光他并不想分享给别人。
昼穿好衣服,除了颈部的铆钉项圈和行走时的异样感,身体链的束缚并不明显,李妄满意地赞许道:“宝贝儿,你这样很棒”距离凑近几分,“让我忍不住想扒光你,锁在我的床上,日日夜夜挨艹,除了发情和对我张开腿再不去想别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昼一言不发,心口憋着怒意。
总有一天,他要把李妄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一一奉还。
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被李妄捕捉到,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大。
他非常享受驯服自家猫的过程。
昼是他养大的,一切就该属于他,妄想做一只到处疯的野猫,简直是异想天开。
两人各怀心思,昼跟在李妄身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李妄工作的地方——国际监狱,装备最高级别的监管系统,目前国际上最具权威的监狱,关押着无数国际上的重刑犯。
渡墨急匆匆地走来,“老板。”他收到典狱长的命令,一早就等在这了。
李妄朝昼扬了扬下巴,“意图谋杀典狱长,被我亲手逮住了。给他找个还行的牢房蹲,狱友不要太凶残,也不要太软弱,按中等囚犯的标准走,别人干什么他干什么,不要搞特殊。”
渡墨默默吐槽道:能劳烦您亲自押送就已经破例了,还能怎么搞特殊?
他在典狱长身边待的久,见过昼,早些年典狱长对外说是亲戚家小孩托他照顾,长大以后说是他雇佣的私人保镖,再以后说是心不着家的浪荡子,到现在,成了“意图谋杀典狱长未遂”的囚犯。
只能说老板太会玩。
李妄虽然嘴上说着不搞特殊,其实处处搞特殊。
渡墨按照正常的流程登记录入囚犯信息后,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归他管了。
起来。
昼的四肢被解开,长时间的束缚放置,关节有些僵硬,一时没有动作,一层黑纱眼罩遮住失神的眼,灵魂不知飘到何处。
信息素的甜香溢满整间屋子。
李妄享受地吸了一口,嘀咕着:“腺体抑制器还需要改造,插那么紧信息素还能漏出来。”
药物和紧密的管控共同发挥作用,一面是汹涌的发情,一面是难以得到的射精高潮,一夜下来,两相对抗,每一场来势汹汹却不得而终的高潮都让肌肉紧绷到极点,包裹全身的皮衣变相成为加重的限制。
皮衣坚持了整夜,质量很好,没有撕裂,李妄取下口塞和棉花,面部只留黑纱眼罩,皮衣沾了汗液不好脱,直接用剪刀剪开,断裂的黑色下面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华美的身体链,像拆一份布满惊喜的礼物。
昼皮肤上红痕难消,李妄给他按揉身体促进血液循环,最后有些不忍心地把他抱进怀里,后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从后面一手掌控,哄道:“关了你好多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放你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两个字拉回昼早已离家出走的神智,张了张唇,口塞撑开一夜的嘴角酸痛,声音低哑:“别骗我……”
像笼子里凶猛的猫关了多日,萎靡却戒备地试探着伸出爪子,只要察觉一点恶意,就继续把自己蜷缩在笼子里,仍然倔强不肯屈服。
李妄骨节粗砺的手摸到他微微颤栗的柔软唇瓣,指骨用力抵进去,撬开唇齿,摩挲两颗格外尖锐的虎牙,刺破手指,喂了几滴血,缓缓道:“嗯,不骗。”
他是昼的驱使者,血液里蕴含的信息素能温养昼的身体,长期离开驱使者,导致昼的信息素失调,需要隔一段时间进行信息素抚慰,就像茹毛饮血的野兽离不开血肉。
尽管他把这个家伙关起来私心大于客因。
说休息一天就真的休息一天,除了束缚装置没有摘掉,至少不会再震动挑逗,禁欲的难度一下简单起来,如果不是残留的药物让身体有些燥热不安分,昼觉得所谓束缚器其实并没有多么难以接受——在李妄的高密度调教下,他的耐受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即便如此,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