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
李妄那一句“这次允许你射出来,以后想要射精可不会太容易”仿佛一句魔咒,将他的生理欲望拘束在方寸大的贞操带里,用尿道塞和锁精环保证绝对控制。
没有东西在动,没有针尖扎入,已经很好了……
这些天下来,他学的最透彻的,大概是苦中作乐。
理智让他挣扎着远离排斥,身体不断接近被驯服,两者背道而驰,他却无能为力——身体链作为束缚器的一部分,贯彻了初代设计者的理念——佩戴者对驱使者的意志不能有丝毫违背,不考虑摘除,戴上几乎就是永久性失去自由。
李妄说明天会放他“出去”,他不知道能离开多远,并且这极有可能是李妄一次胆大肆意的试探。
毫无疑问,他经不住试探。
他会逃走。
昼修长苍白的手按在落地窗上,五指成爪,仿若抓住了远处高飞的海鸟。
半夜昼被滚烫的空气烫醒,瞳仁在黑暗里放大,清晰地看见——李妄在自慰,情欲让这片狭小的空间逼仄。
点点白浊装点床单,接着那才得到满足的东西又直挺挺顶在他的下身,昼像被烫到般身体微动。
“醒了啊。”李妄粗糙的手按在他的唇边反复揉压,直到嘴唇被折磨得红肿,染上指尖的麝香味。
李妄猛然凑上来,额头相贴,眼神有些迷离,是白日里没有的放荡纵欲:“我要你给我口,在椅子上。”
不等昼拒绝,大手按在昼唇边,手指竖起,作出噤声的动作:“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别惹我生气。”
……
李妄长腿搭在桌上,身体向椅背深靠进去,点了一支烟放在烟灰缸上。
“我其实不太喜欢强迫人,给你选择的时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就重新想,不急,我们有一辈子,好好试一试各种能让人听话的手段。”
明摆着的霸王条款,他却不能不应。
昼跪在椅子前,一点点脱掉碍事的衣物,豹耳紧张地耸动,尾巴摇动的频率变快。由于是第一次,动作略显生涩,牙齿不小心磕碰到,李妄吸一口气,长指穿插进昼的发间,垂首扶住额角,因为过于刺激的快感,手背青筋毕露,手指不自觉地将头部按向自己的身体。
……
余晖在海面落下最后一缕光,为房间里光裸性感的身体披上一层朦胧的纱。
“闭上眼,双手撑在墙上,双腿分开一米。”
这是李妄的上一条指令,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昼每一秒都在担心后面突然被硕大的炙热进入或沾了媚药的长鞭落下的惧怕里惶惶,心里防线面临崩溃。
一双大手猛然揽过他的瘦腰,“还是不穿最好看,身体链很配你。”
李妄亲昵地贴上来,先是温柔地抚摸两下他的腹部,像某种暗示,另一只手粗鲁地一攥,引起昼一声压抑的闷哼,链条哗啦啦地响。
昼线条笔直的腿部微微颤抖,这些日子吃够了无意义的反抗的苦,没有指令不敢睁开眼,触感更加明显。
李妄吻着小巧的耳垂,火热的气息落在耳后,半真半假地道:“如果你是oga,我会在带你回来的第一天就把你绑在床上日夜疼爱,艹得你下不了床,那么你现在应该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对你更好,非常好。”停顿片刻,他用下身顶了顶,急不可耐地明示:“要是有将alpha改造成oga的科技出现,我一定不会让你错过。”手扳过昼的头,让他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一只小黑豹。
他会把一切最好的捧到小家伙面前供他挑选,在他腺体分化时抚慰他——所有他曾经想对昼做,却没能如愿的温柔,都会倾注到小家伙身上,而小家伙会睁着明亮的金眸依赖地看他——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这样的满足感。
李妄眼里的占有和偏执加重,是真的动了改造alphy的念头。
咖啡的清苦混合着薄荷烟味让昼有一瞬愣怔,接着便是心惊。
毁掉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么郑重的宣告,一如李妄平淡认真的话语,一如他身上华丽奢靡的链条。
昼微不可查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手掌贴在李妄毫不注意形象,大剌剌敞开的胸口,掌下的皮肤滚烫,再深入几厘米就是心脏,人类命脉所在。
昼垂着眼道:“我不会忘,我跟着你太久了,你心跳的频率,说话时的笑,抽什么牌子的烟,我都记得,熟悉到骨子里,我的身上全是你的杰作,还不能让你满意吗?”
李妄一时不言,有种骤然被人把头按进蜜糖罐子里的感觉,不允许他有更多的思考。
李妄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的腺体上,昼脊骨荧光绿的信息素标记一闪而过,接着李妄沉默地往他食指上套了一个蓝宝石戒指,宣示着领地和占有:“太闷对身心健康不好,放你出去玩玩,别忘了回家就行,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如果等不到,他不会再留情。
只好不择手段,让某人意识到,他唯一该去的地方,只能是他的身边。
李妄惯常拄着一把黑伞,站在岸上,看游轮驶向太阳沉没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对。
这是一次绝对性的试探。
他习惯算计一切,掌握一切,昼是个脱离掌控的变数,他要变数固定下来——让昼心甘情愿走进他设下的笼子里,囚困余生。
哪怕已经离开,那被深深掌控逃脱不得的感觉也刻入骨髓,无论是脖颈上紧缚的项圈,还是脊骨上荧光蝎的标记,又或者是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日以继夜的调教让他不得不接纳这具敏感放荡的身体,沉沦在欲望里不知日夜。
昼眼眸一暗,既然有了这次机会,他又怎么可能甘心乖乖回去?
游轮停在码头,渡墨向他鞠了一躬,双手奉上一个崭新的手机,“老板说,您今天可以做您想做的事,只要在太阳落山前回来,我一直在这里等您。”
昼冷淡地点点头,对李妄身边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切都通过渡墨胸口的纽扣监视器落入李妄眼里。
等到那抹走起来有些缓慢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渡墨按下通讯器,“听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李妄饶有兴味地反复观看昼离开的视频和设备上越走越远的定位红点,心情不太美丽的同时又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极端阴暗在蔓延,最后只化作一句:“别弄伤他。”
他的猫怎么会乖乖听话?昼离开时毫不留恋的背影将他心底三分犹豫彻底抹去,但他从始至终没有半途反悔,仍然放他出去。
可无论怎样,他都舍不得真的伤到昼。
他倒要看看,昼还藏了什么人能帮他,又能在他的地盘上跑到哪里去。
然后把不听话的猫咪余下的爪牙拔除干净,让他只能在自己身下发情呻吟,从此无法离开他身边半步。
昼知道凭借自己走不出这里,李妄给他的东西他不会用,谁知道又做了什么手脚,他把那个手机送给路人,又想方设法搞来新设备。
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应对,他需要援兵。
鼓胀的腹部隐隐下坠,将他的注意力聚集在下体,然而一想到身上数不清的小玩意儿,就连带着身下的小穴开始汁液泛滥,脑海里全是黑暗里李妄性感的低喘和大开大合肏进去的力度以及每一下撞在敏感点上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