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补考的学姐
高几啊?”
俞至途老实答复:“高二,要升高三了。”
“哪个学校的?”
“华茂。”
“巧了我也是,校友!”
刁云又问了些问题,得知自己以前的班主任也在教俞至途,还颇有种光y逝去薪火相传的感慨。
俞至途感觉现在的氛围像极了长辈与小辈,他不理解,明明他们之间相差不过两届,为什么刁云学姐看他就像看自己挥洒过的青春,自己再也捡不回的时光。
经过此番交流,他们之间似乎近了些,大概每一次有来有回的交谈都会给人这样的错觉,交换微信时刁云学姐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这位学弟的名字,俞至途接过她的手机打上自己的名字。
刁云推己及人,一边自我介绍我叫刁云,一边拿起俞至途的手机,看到已经备注好了的“刁云学姐”四个大字,微微一怔。
俞至途:“怎么了?”
刁云:“我之前好像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吧?我很有名吗?”
俞至途稍微愣了下,很快答道:“学姐你补考四次这个事儿吧,确实挺出名的。”
刁云学姐没回话,一边的嘴角似翘非翘,俞至途0不着她的意思,也不敢说话。
不光俞至途在猜刁云,刁云也在揣摩俞至途这番话的真假。补考那么多次都没过,这个事儿在当年教过她的几名老师的传颂下让学弟学妹们知道的确不是什么问题,但老师拿她敲打举例一般也不会直接说名字,而是用诸如“有个学生”此类代称,何况就算知道名字,能不能对得上脸这是两回事。
其实刁云要是再多问两句,俞至途也能答得上来,b如她每次来补考的时候都不算低调;b如她的名字和学生照在优秀毕业生栏里贴了一年;b如她低估了老师为她骄傲的程度,有时情不自禁地没有为她马赛克等等。
不过刁云心底有自己的答案,再问也会心存疑窦,自我折磨。
刁云也没在意太长时间,已经过去了的事儿,不值当,又是一口酒入喉,烦恼什么的都给姐走。
俞至途看她灌酒就是一阵头疼,今天他跟酒jg似乎有什么不解之缘。
冰镇啤酒遇热在罐子外壁凝结了一圈小水珠,他内心的爹味又开始哔哔赖赖nv孩子少喝冰水,他还没来得及把爹味俞至途一巴掌扇飞,小水珠就顺着刁云学姐的动作团成一滴水,落在刁云学姐x前。
深se的衣服即时沾了水也透不出什么,不久之前他还同刁云学姐x前那块区域有过b现在更亲密的接触,他知道在这一层衣料下再无其他阻隔,他能想象甚至还感受过这团脂肪的柔软。
俞至途一面暗骂自己像个猥琐男,老二一面升旗致敬,身t和理智各走各的路。
气氛凝固,没人说话,烤串师傅适时出场,问加不加辣。
刁云点头,反应今天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又问了俞至途的意思。
俞至途不打算吃多少,自然是以刁云的意思为主,于是也点头。
烤串师傅继续忙活,“好勒,稍等。”
刁云有些怀疑,问:“你确定你能吃辣吗?”
俞至途是不打算吃多少,但不代表他不能吃辣,母1都能是1,微辣难道就不算辣吗!想到这儿,他底气上来了,字正腔圆道:“当然。”
刁云略有几分被他镇住,语气也虚了几分,说出的话却叫俞至途恨不能移民他乡。
她说:“可是你流鼻血了诶。”
这句话仿佛带有混响回荡在俞至途耳边,3d环绕,久响不绝。
俞至途下意识抬手要0自己的鼻下,还没0到他就感觉到不对劲,鼻腔好像是有些痒意,指腹触0到温热sh润的yet时,俞至途另一只手ch0u了几ch0u纸巾冲向洗手间。
关上门,看着自己殷红的手指,俞至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毁灭吧,赶紧的。
俞至途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见刁云学姐笑眯眯,手脚不由得蜷缩起来,尤其听刁云学姐说你们年轻小男孩就是气血旺噢,他恨不能连夜逃离地球。
其实俞至途梅开二度光临洗手间的时候,刁云的心情就诡异地好转起来,手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
她不是什么笨蛋,笨蛋可考不进z大,年轻小男孩为什么深夜流鼻血,左右也就那么几个原因,何况他看起来健康结实,也不像是什么病弱,范围就更小了。
反正气血上头是少不了的,不管什么原因刁云都乐见其成。
食物陆陆续续地已经上了一些,刁云招呼俞至途坐下吃东西,俞至途已经不想再神思分给刁云了,怕出更多丑,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吃,以此短暂的逃避现实。
一顿下来,俞至途被辣得灵魂出窍,豆n他续了两瓶,这才把辣劲儿压下来。
男人这样的状态刁云可没少见,激情四s的后半夜,pa0弹发s后的贤者时间,和她躺一张床的男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望着墙面,思考人双腿一蹬两眼一闭后,灵魂会去往哪里,宇宙的尽头是不是真在铁岭。
刁云擦擦嘴,俩人准备撤退,她r0u了r0u笑僵的脸,没注意,蹭了一手的粉底,让俞至途等等,等她洗完手出来,俞至途正在前台结账,刁云没阻止,就站在店外看着,没多久俞至途就跑过来,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刁云r0ur0u肚子,她也没少吃,有点撑,笑道:“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就结了,说好我请,没道理让你买单。”
在俞至途的认知里,有男人在的地方就没有让nv孩子买单的道理,这个观念第一次在现实中有付之行动的机会,没想到就这样折戟沉沙,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
同样的,在刁云的认知里,让没有经济能力的学生仔买单是十分缺德的行为,说了她请就她请,她刁云再落魄,也不至于沦落到连请顿饭都做不到。
俞至途还是抿着嘴,刁云决定就此分道扬镳,她礼貌且客套,说:“谢谢你今天帮我,就到这儿吧。”
俞至途像个课堂0鱼的学生遇见下台巡视的老师,整个人突然jg神起来。
就到这儿?那怎么行!
刁云学姐喝了三罐啤酒诶!
几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喝不到两扎就醉醺醺连路都走不直要人搀扶,她一个人g半扎,就算她清醒得能走出一套心电图,刚被人尾随,万一那人还没放弃就藏在附近哪个y暗角落伺机而动怎么办?万一周遭有人看她酒后还落单起了歹心怎么办?他不放心。
刁云学姐心怎么那么大啊!
俞至途心里碎碎念,嘴上却是半个p都蹦不出,好半天等到刁云都有些不耐,打算自己先走,俞至途终于蹦出两个字:“哒咩。”
刁云:???!
刁云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刁云笑得弯腰,脊背的凸起都一颤一颤的,真不是她故意笑那么放肆,这娃真的有点意思。俞至途脸型端正,五官大气舒展,骨r0u均匀,多年运动习惯也让他有了挺拔的身姿和结实的肌r0u,说句夸张的,人往那儿一站,路过的人还当是部队休假,兴许还会跟小姐妹感叹一句帅哥果然都上交给国家了。
典型的中式端庄军哥脸,但他却一脸正气张嘴喊“哒咩”,这种反差感,让刁云蓦地想起吴京哒咩图,两者联想到一起,更好笑了,靠!
俞至途整个大脑充血一张脸羞得通红,脑子嗡嗡的,没听见刁云学姐爆脏,不然又得碎碎念,他现在只想宇宙随便哪颗星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