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众人愣了愣,这才俯首回揖礼。
余子安一见自己又行错了礼,赶紧改拳为掌,生怕一会儿又被院长教训。
然而他的正经根本坚持不了一会儿,一抬头便看到正在门口站着的云舒和萧谨行,当即挥手喊道:
“殿下,萧将军,我们来啦!”
云舒的脸都僵了。
你们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们这是鹤立鸡群,亮眼得仿佛开了屏的孔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纨绔子弟炸街了呢。
还是李老太傅笑呵呵道:“西州的学子们果然与众不同啊。”
云舒:“……,边院长呢?”
“殿下,我在这里。”
只见人群后面,一人还在呼哧呼哧踩着车,穿着与余子安他们一模一样的骑装,甚至脸上也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
待到近前,下了车,摘了墨镜,赫然就是已经六十多岁的边实。
云舒:“!!!”
这么潮的装扮,边实是如何被这群小子说服的?
这就是他们说的“西州天团”吗?
边实一边停车,一边冲着余子安他们吼道:“别在门口杵着了,赶紧将东西交了。”
余子安等人这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的“文章”,交给了门房,甚至边静姝也将自己的那份交了上去。
在他们交作业的时候,边实冲着云舒、李老太傅等人行礼。
李老太傅捋着胡须,笑眯眯看着边实道:“你这身衣裳倒是有趣得紧。”
边实:“这是殿下改良的骑装,不论是骑马还是骑车都很是方便。”
来都来了,穿都穿了,云舒见李老太傅感兴趣,于是道:“李老要是喜欢的话,明日让余子安他们送一套到您府上。”
顺便也让李老太傅指导指导他们的课业。σwzλ
李老太傅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一行人便往里面走去。
李老太傅与边实也是旧相识,两人一路说着话,云舒则是往萧谨行那边靠了靠,小声道:“余子安他们都是跟谁学的,这么浮夸?”
萧谨行淡淡看了他一眼,云舒立即会意,反驳道:“我何时这样过了?在长安的时候,我也没骑过车。”
萧谨行无奈,“在长安的时候,你是没骑过车,但之前你开过车。”
见云舒还是没想起来,萧谨行继续提醒道:“墨明尘的车子做出来后,有一次你开车带我,说是要表演一下漂……”
“别说了,”云舒赶紧打断,“我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许久未开车,就想着试试漂移过把瘾,结果就是漂得车轮都飞出去了一只,差点车毁人亡。好在当时速度不算太快,萧谨行在车子翻之前,将他拎了出去。
没想到余子安他们好的不学,尽捡着他丢人的黑历史学。
云舒轻咳一声,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萧谨行点头,“嗯,你现在是成熟稳重的太子殿下了。”
云舒侧头,总觉得这话像是在骂他。
他们相携入园的时候,余子安他们也与其他学子一同去了专门给学子们准备的场地。
随着余子安等人入内,听到动静的各地学子,纷纷成群围在一起,指着与众不同那一群人,叽叽喳喳道:
“那便是西州学院的学子吗?传闻中那个由殿下一手创办的西州学院?”
“据说边太傅就是这西州学院的院长,刚刚他们看到边太傅随殿下和李老太傅进去了,想来是他们没有错了。”
“他们这一身衣服好奇怪啊,还有,他们刚刚骑的到底是什么啊?”
有这几日才到京都的长安学子,认出了车子,给众人解释道:
“那东西叫自行车,之前殿下在长安的时候,吕大人带了一批过去,如今长安的富家弟子都爱这车。只是数量有限,得托人才能买得到。”
“那一定很贵吧?”
“据说一千两一辆,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天呐,他们这些人这么有钱?”
“不说别的,你们看他们那个墨镜,即便是在京都,那也是个稀罕物,也得有路子,才能买得到。不然你去店里问,永远都是缺货。”
“他们可真有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可是我听说西州不是很穷吗?”
“……”
倒是有人已经与余子安他们攀谈上了,大家对他们好奇得紧,当然更多的是对那个奇奇怪怪的车。
“刚刚有人说你们那车要一千两一辆?你们这么多人,那外面停着的那些车,岂不是价值几万两?”
这不怕被偷吗?
余子安笑着道:“没有没有,那是卖给别人,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这都是学院给的,是我们西州学院的福利好。”
他们这些人,钱还是有的,学校里各类奖学金不少,更别说当初给云舒打下手,赚了不少“零花钱”。要不然西州怎么有那么多家长,急着将学生送到学院里去呢。
但初来乍到,他们还是懂财不露白的。但替学院打打广告,那还是要的。
“学院里免费提供材料,我们可以拿这个材料去实验室自行打造组装。谁做的就归谁,当然了,只有学生能做,也只能做一辆。”
有人惊讶道:“那不就相当于白得一千两?若是卖出去,能吃喝好些年呢。”
余子顿时挺了挺胸,道:“虽说学院里免费提供材料,但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这既是学院给的福利,也是我们实力的证明,如何能卖呢。”
边静姝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点头含含糊糊道:“是荣誉!卖钱,俗气。”
她一个小富婆,自然是有说这话的底气。
但这却将提议卖钱的几人,说得面红耳赤,纷纷拱手退下,去了别处。
另有人来打探他们底细。
“听你们的意思,是西州学院提供材料,还提供锻造室,让你们自行打造?”
余子安点头。
“那你们这个西州学院到底教什么的,怎么还有打铁的锻造室?”
余子安也没藏着掖着,就将他们平日的课程简单说了说。
听到西州学院除了有与他们一样的课程外,还有算术课,甚至还有什么格物课,尤其还有农学课,众人纷纷震惊不已。
“你们怎么还要种地?”
余子安挠头解释,“倒也不是光种地,是分学科。大家完成基础课程后,可以根据自己感兴趣或者擅长的方向,选择一门或者数门学科继续深入学习。”
其他的学科,说了这些人也听不懂,他就只能说些大家能听懂的。
但听在别人耳中,却是这些学生居然如庄稼汉一般,要下地干活。那还读书干什么呀,直接回家种地不就得了?
“……”
另一边围着的二十多人,一直观察着西州学院的众人,当他们听到课程安排时,顿时有人嗤之以鼻。
“又是种地,又是打铁,这西州学院也配叫学院?”
“就是,咱们数十年如一日,尤嫌时间不够用,他们主要还是学的杂学,如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怪不得刚刚有人问他们诗文如何,他们纷纷摇头说不行。”
“那看来即便他们参加春闱,也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
对于京中的一些贵族子弟人来说,西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