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舒的面前,嘱咐道:“屋里干燥,你先喝口水。”
火墙和暖炉将人身上烘得暖暖的,但同时也蒸发了身体内的水分,云舒睡了一会儿后,确实感觉口干舌燥。
他自然地接过萧谨行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动作豪放却不显粗鲁,端的是行云流水之姿。
他喝完后,一脸诚挚道:“也没什么,我以为你今年不会回来,所以过来看看宅子里有没有布置,顺便留下来守个岁。”
云舒自觉自己坦坦荡荡,委实没有遮掩的必要。
萧谨行闻言,眼尾却是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意。
云舒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妥。
守岁嘛,在哪不都一样。
但他却没想过,既然在哪都一样,为何就要在萧谨行的宅子里呢?
云舒喝完水后,将空了的水杯自然地递还给萧谨行,然后掀开因为起身而滑到腰间的披风,从软榻上起来。
随后将这黑色的披风,挂到了塌边的衣架上。
他看着眼前的披风,眨了眨眼,回头说道:“我就说这披风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你之前穿的。”
不仅眼熟,盖在身上的时候,味道也挺熟的。
想到这,云舒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随后道:“你这屋里还挺热的,热得我耳朵都发烫了。”
云舒一边往外间走,一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左耳。
他从睡醒的时候,就觉得左耳有些发热,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
萧谨行落后他一步,听到他这么说,目光自然落在了云舒的左耳上。只见原先白瓷般的耳廓耳垂,此刻红成了一片,尤其是那小巧的耳垂,更是红得滴血。
萧谨行抿了抿唇,有些后悔之前的孟浪。
半个时辰前,他刚从凉州赶回西州,到家的时候,云舒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