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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谁与他亲近了?这才第二回见。绿莺听他口气怎么这么不对劲,觉得这事有必要详细跟他交代一番:“爷,妾身今早去往正厅的途中,遇到大少爷。大少爷问了问妾身是哪里伺候的,得知妾身也要赴宴,便让跟在他身后一道走着。”

冯元一字一句认真听进耳里,点点头,脸上还是冷硬沉肃,出口的声音依然如方才那般威严酷厉:“不论如何,男女有别,你们单独待在一处于你于他都不好,今后就算在院子里见了,隔着几丈远遥遥一个福礼便是,没必要非凑在一处,下人若碎嘴嚼舌,将爷的脸往哪搁?”

这话是有些重了,甚么叫非凑在一处?说得她好像多水性似的,见着男子便如蜜蜂采蜜一样往上扑?

“是,妾身省的了。”绿莺忍着羞愤,咬牙颔首。

今儿经历的事太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此时还在忧心被暗害一事,不仅求不到他做主,偏偏还得承受他这番阴阳怪气,末了忍不住,补了句讽话:“今后见着少爷便绕道走,绕到天边儿去。”

谁知,他顿时露出笑模样,满意点头。

酒能助兴,每当冯元吃了酒后,必要与绿莺一番春宵,不过今儿倒例外了,一番惊吓差点翻天,哪还有兴致。应酬一整日,惊吓半晌,酒吃了不知几何,放下筷子,简单洗漱后,他便如一滩泥一般进了被窝打起了轻鼾。

此时正是戌时过半,世人统统入睡的时辰,但觉却未沉,绿莺倚在妆台边打了半晌盹,待夜深时,才轻手轻脚地与秋云出了房门。

春巧在她俩走之前,期期艾艾询道:“若、若老爷起夜,发现姨娘不在,这事不就穿帮了么,到时可如何是好啊?”

绿莺面上平静,安抚她道:“无事,晓得便晓得了。”说起来,这事又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若被发现,冯元倒真不能将她怎样,骂一骂,最多禁个足?顶天了。

月黑风高,主仆二人来到通往侯府的小门处,守门的婆子正直勾勾望着二人。

绿莺心一突,脚步一顿,望向秋云。

作者有话说:

虫虫昨天留言这几章看得很揪心,但是因为剧情的关系,暂时不能甜,只能提前写篇番外也好,小剧场也好,反正是不揪心的日常。逗比型的,大家随意看看,缓解缓解

全民都在生二胎!

参儿最近有些闷闷不乐,娘肚子又鼓了,爱宠哈巴狗又要下崽儿了,平日逗的鹦鹉刚下完蛋虚着呢,听说还想再生一窝,谁也不跟他玩儿,嘟嘴,不开森!

绿莺的腿肿成了萝卜,冯元盘着老寒腿坐在床上,一下一下地给她捏着。

冯府宠妾前几日那千手观音练得不错,吃水果就是个快,嗖嗖与嗖嗖,一掌高的盆见了底。见那手白白胖胖跟猪蹄儿似的,冯元吞了吞口水。

半生不熟的酸李子、邦硬的猕猴桃、青皮橘子全吃完了,就剩下难剥皮的葡萄了。绿莺微微攒起眉头,一脸秀气的小模样,嘴跟地鼠似的,靠坐在床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冯元见她将那皮嚼得起劲,一阵牙酸,心道这怀孕了怎么变得傻了吧唧的,以为她在想心事,他连忙端起身旁小盘,举到她嘴边,提醒道:“爱妾,将葡萄皮吐了吧,免得酸哭了你。”哭了,他还得跟屁股后面哄。封建老爷还暗戳戳给自己取了个外号,懵逼三宝。因为她怀孕时嗜睡、能吃、爱哭,他就彻底懵逼了。

封建老爷一把岁数了,捏萝卜腿也累啊,见爱妾不让他停,只能傻兮兮一直捏着,根本停不下来!不知何时眯了过去。

绿莺想起儿子的异状,期期艾艾推着身旁呼噜冲破天的冯元:“爷,你说咱们这二胎要得对吗?参儿貌似不喜欢哎。”

冯元迷糊问:“这不是二胎啊,已经n胎啦,好吧,这不是重点,额小孩子难道也有醋性?”

绿莺点头:“一切皆有可能!”

封建老爷简单粗暴:“个熊孩子,轮不到他发话,小鼻子小眼儿的小模样,人没三块豆腐高,脾气倒挺犟,将来妹妹生出来,不让跟他玩儿!”说完继续呼呼大睡,人一上了年纪,觉大!

教育多重要啊,绿莺横了他一眼,穿起绣鞋啪嗒啪嗒出了房门。

进了少爷房,少爷不在,只有敦实的春巧嬷嬷倚在床柱上打盹。

绿莺又寻去院子里,原来参儿竟在荷花池边呢,她温柔笑笑,儿子就是懂事,还知道晌午了该喂锦鲤了。走进一瞧,差点没厥过去,原来这倒霉孩子竟拿着钢珠往莲蓬上狠砸呢,那莲蓬小砸不着,全砸在了荷叶上,大又圆的荷叶全成了蜂窝煤。零

忍了忍,她坐下来,诱导道:“参儿为何要朝这些花投珠子啊,你不是爱吃莲子的吗?”

“哼,我再也不喜欢多籽的东西了,不喜欢了,不喜欢呜呜呜”参儿转身扑到娘的怀里,还不忘小着劲儿,怕挤坏了那个讨人厌的妹妹。扯着脖子哭嚎,这倒霉催的万恶世道,他才五岁,才仅仅五岁啊,刚学会拉粑粑自个儿擦屁股的小可怜儿,牙还没长全乎,就要失宠了!

秋云对那婆子点点头, 那人便歪头打起了响鼾。

“姨娘放心,这婆子与侯府的下人沾着亲,二姑娘都打点好了,太太不会晓得的。”

二人进了门, 便是侯府, 门口也有个守门婆子,也在呼呼装睡。两步外立着一个粗衣嬷嬷, 见了二人, 上前恭敬行礼道:“老奴是二道管家冯县的远亲, 姓蔺, 见过李姨娘。二姑娘已交代好了, 请李姨娘随老奴来。”

几人走的是小路, 蹑手蹑脚倒也没碰到甚么下人。绿莺冥思苦想一路,忽地福至心灵, 侧过头, 对秋云轻声道:“那椅子用了十年,若是当初木匠手拙,断面平整处定会有些色深乌沉老旧。若是色新与那新断的毛刺处无异,便绝对是有心人所为。”

秋云一听, 觉得甚是,却又听见姨娘有些犹疑的声音传来:“白日来定能看得一清二楚,此时不知能不能瞧出来,天这么黑。”

她们进的是侯府的三等库房。大户人家将库房设成几等, 一等存放御赐宝贝、银钱和各色金玉瓷极品贵重器物摆件饰物,上四道锁。二等存放中等贵重易碎摆件及一众布匹饰物, 上三道锁。三等便是摆放一众耐磕耐碰的家具或日常屏风等坚硬大件, 上一道锁。有的人家还设四等库房, 放废旧杂物,不上锁。

绿莺问那蔺嬷嬷:“敢问嬷嬷,这道锁的钥匙平日是谁保管呢?”

若想做手脚,怎么也得先进得了这库房啊。

“回李姨娘,这个库房倒一直未上过锁。”

这倒让绿莺一怔,后来便明白过来,虽是贵重极品木的物件,可侯府下人繁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倒不怕被偷了去,况且家大业大的,丢些桌椅也不在乎。

这间库房坐落在房屋偏中间的位置,不把边儿,颇为干燥,墙角和窗下连个蛛网都寻不到,受潮极不可能。方才开门,一股香木味便扑鼻而来,花梨木、紫檀木、老鸡翅木、楠木,皆是上好防腐防虫的带香木,被蛀也不大可能。

绿莺正仔细查看分析着,远处忽地传来一声低呼:“奇怪,那断腿的椅子怎么不见了?”

见开口的是那老嬷嬷,绿莺心一沉,连忙走过去,拧眉问道:“嬷嬷确定那椅子真的送进来了么,当时没扔或是送到废物库房里了?”

蔺嬷嬷摇头,目光坚定:“老奴记性好着呢,记得当时李姨娘你被二老爷抱下去后,老夫人受了惊,被送回屋子。她老人家不舒坦,下头女眷也不便再继续观戏,全一窝蜂地跟去了上房。侯爷那头还在观戏,女眷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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