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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陈林恩连忙把秀央拉到僻静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秀央觑着他,“我该叫你陈覃好,还是陈林恩。”

“陈覃是我本名,林恩是师傅取的,我没骗你!”陈林恩见她眼底毫无信任度,无奈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告诉阿慈你的身份,但她总要有个接受的过程,否则她不会愿意回南疆的。”

“知道真相,她会愿意。”

“她早就不记得南疆那边的事了,在外长大自由惯了的她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愿意。”

秀央眼神一厉,“所以这就是你带她离开的目的!让她在外面生活几年,即便是我找到了你们,她也不会愿意再跟我回去!”

陈林恩想解释,却也是百口莫辩,“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给我一天时间,我劝劝她。”

“我是不会再信你,等顾少夫人醒来,你们就必须跟我走。”秀央说完转身离开。

陈林恩低叹了声,一抬头,就看到阿慈站在他侧方,半个身影快隐入了黑暗里。

“让你休息你不休息。”陈林恩走过去,见阿慈怔怔望着他,轻轻摁了下她的脑袋,“听见了?”

“师傅,她究竟是什么人?”阿慈颤声问,其实心中隐约是有答案的,却不敢信。

陈林恩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你想她是你什么人?”

阿慈沉默了,她的记忆里是有个模糊的身影,但随着长大,逐渐的记不清了,她所有的记忆都是和师傅一起的。

或许这其中有着许多的秘密,可她,下意识的在抗拒,不想知道那些。

“师傅你好臭。”阿慈嫌弃的推开他,捏住鼻子,“你几天没换衣服了,怎么穿的还是这身?”

陈林恩抬起袖子闻了闻,“不应该啊,我在侯府这几日可比之前干净多了。”

“臭的很。”阿慈摆了摆手,嫌弃的转身要回厢房,“我累了,我要休息,少夫人醒来记得叫醒我。”

说着,也不给陈林恩说话的机会,快步的进了厢房。

此时的主屋,绫罗幔子内,年锦语满头是汗,嘴里喃喃着相公,整个人显得分外的焦灼。

“我在。”

顾明渊拿起布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手便被她抓住了,滚烫的像是要灼伤人,伴随着她害怕的低语。

“我不进去,我不要进去,呜呜呜。”

她又做噩梦了,今天被那么多老鼠吓到,上马车时她都还手脚发软,如今中毒昏迷着,只怕是梦里都是。

顾明渊撑着轮椅,撑起自己的身子,直接坐上了床。

才刚将人搂到怀里,年锦语眷恋般就躲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挨着他。

“明渊哥哥……”

她浑身都是滚烫的,整个人陷入梦魇中,好似是在被什么追逐,又像是被关到了什么地方,总是出不来,在求救中。

“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呜呜呜。”

“相公,呜呜呜,这里好黑。”

“明渊哥哥,救我……”

“阿语,我在。”顾明渊低下头,靠在她耳畔,轻轻哄着。

但她的眉宇像是揉不开似的,紧紧皱着,如果可以,他也想进入到她的梦境里去,为她驱逐那些吓人的东西。

“地窖里有老鼠,啊!”年锦语猛地往他怀里钻,浑身滚烫的如同一团子火球。

顾明渊一愣,地窖,哪里的地窖?

垂眸看去,她泪眼迷蒙的,颤抖的眼帘上都是泪珠子,嘴里喃喃的听不清的。

“哪里的地窖?”

“尚景苑的地窖,好黑……”

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那不就是那日宣王他们提起春日宴的地方。

也是年夫人第一次带年锦语参加的宴会。

他抱着年锦语沉思,当时他们在春日宴上遇见过?

可记性不错的他,愣是对这一段过往没有印象。

当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太傅布置的课业,时间紧迫,根本没那心思参加春日宴,就匆匆去了一下。

可她委委屈屈的,总好像在控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好热。”

呢喃声令他回神,怀里的年锦语因为热意,扭动着开始胡乱的拉扯身上的衣服。

转眼就把亵衣上的衣带扯开了,大片的雪白肌肤顿露。

顾明渊连忙替她拉上,但也不及年锦语手脚并用着,一面还往凉处靠,对顾明渊身上还穿着衣裳这件事,十分的不满意。

“热,脱掉。”

软乎乎的手握上腰间的带子时,顾明渊的声线都乱了,“阿语!”

年锦语一顿,闭着眼似在想什么,手却滑溜的,直接从他衣襟探了进去,摸到那一抹凉时,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顾明渊半撑着身子,下半身动弹不得躲不开,又不能将她直接从自己身上蛮力捞走,只能由着她的手在自己背部游走。

她是凉舒服了,可她的指尖却像是火把,点燃了他的所有。

顾明渊黯着眼眸,轻轻触摸过她的脸颊,后者贪恋的又往他掌心里靠,紧贴着,享受那比自己更为凉快的感觉。

理智的弦来回拉扯,脑海中有什么在叫嚣,顾明渊拉过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小香肩,闭上眼,告诉自己,她还是个病人。

可下一刻,那手不听话的,又往下挪。

顾明渊一把抓住,年锦语十分不乐意的噘了下嘴,仿佛和他斗气似的,手收回来,吧嗒一下,搂住了他的腰,又轻轻捏了两下。

“……”

占尽便宜的年锦语,缠抱着顾明渊,终于满意的不再动了。

直到天快亮时醒来,就见自己趴在相公身上。

迷迷糊糊的想起些什么,年锦语猛地起身,本就只眯着眼浅睡的顾明渊一下睁开眼,反应极快的拉起滑落的被子,盖住了她。

年锦语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慌忙拉紧被子,又看到顾明渊的衣裳乱糟糟的,好似被什么扒拉过。

年锦语红透着脸,感受自己被子底下空落落的,“相公,你帮阿语脱的衣服吗?”

“……”顶着偌大的“冤枉”二字,顾明渊淡定拉拢自己的衣衫,“不是,你自己脱得。”

“这这这怎么可能……”年锦语被他轻轻一推,整个人扎入被子里,她把自己团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他,“阿语不会这样的啊。”

怎么不会,要不是他扛得住,这会儿就是两个人不着寸缕了。

年锦语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低下头去,视线乱飘,转移话题,“相公,阿语昨天做了个噩梦。”

“嗯。”

“不过后来又做了个美梦,梦见太阳好大,人好热,终于遇到了个泉眼,里面好凉快~”

“凉快本凉”默默下了床,分被子睡这件事是切实有必要的。

“阿慈人呢?”年锦语这才想起阿慈,想跟着下床,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顾明渊喊云梳进来侍奉,天亮时,年锦语终于见到了阿慈。

自个儿中了毒,见到阿慈的第一句便是,“阿慈你可吓坏我了,还好你没事。”

阿慈看着恢复活力的年锦语,这才终于放下心,“少夫人没事就好。”

“你们往后就在城里住下,不用到处躲人了,坏人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年锦语以为师徒俩躲得是巴颂,毕竟也是他抓的阿慈。

阿慈看向站在偏厅门口的师傅,不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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