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修)
,”苍泽无奈的说。
谷雨有些兴奋和跃跃欲试的神色瞬间变得恹恹。
“唔……啊哈……”谷雨只着单衣、浑身汗湿的倒在苍泽怀中。他刚喘息了片刻,骤然握上了苍泽遒劲有力的手臂,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经脉重新吸取灵力产生的又痛又痒,实在是太过磨人。
“忍一下,”苍泽一边安慰着,一边从帝流浆中抽取了月华精华引导着进入谷雨的经脉之中。许久未曾有过灵力流过的经脉猛地被月华精华浸润,就犹如干涸到皲裂的土地得遇水流一般,快速而干净的把精华吸收进血肉之中,不曾留下半点痕迹在其中,等到滋润充足一寸经脉和周围的血肉后才勉强存下一点月华精华流向下一寸经脉。
谷雨还曾在经脉中刻下阵法,虽然在灵力禁锢后阵法失效,却留下了极深的伤口。当充满纯净灵气和生机的月华精华刚刚碰到阵法遗留的伤口时,谷雨几乎马上就如脱了水的鱼一般剧烈挣扎起来。苍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让谷雨脱出他的怀抱,赶忙把人按回怀中。
谷雨被疼痛刺激的没了意识,只知道逃不脱,下意识就要惨叫出声。
“啊……唔!”谷雨刚张嘴,就被苍泽发现,将声音捂住。苍泽见谷雨这么挣扎,只好低声念了几句,下了个束缚的咒语在谷雨身上。
好痛……好痛啊……好痒……真的好痒……谷雨被逼的涕泗横流,苦于动弹不得,无处发泄。如果苍泽没有下咒禁锢住他,怕是他此刻已经在疯狂抓挠起来,若是不加阻止迟早把经脉从体内抓挠出来。
苍泽一边引导着月华精华进入谷雨体内,一边也在窥视谷雨的经脉情况。这一看,苍泽就知果真如自己所料的那般,这能够赋予草木顽石来生之命的帝流浆在凤凰血脉面前实在是不够看,之前他估计能让谷雨稳固在金丹期,现在能勉强稳定在筑基期就已经是万幸了。
谷雨的经脉太过糟糕,苍泽不敢冒进,小心控制着帝流浆中的精华反复流过一处,确保滋润透彻之后再往下。不幸之中的万幸,帝流浆中灵力充足而纯净,被凤凰血脉吸收后,谷雨的血统会比之前更加纯净。
经脉被月华精华全部浸润后已经恢复往日最完美的状态,柔软而鲜活,不再似之前灵力枯竭的灰白死寂。此时帝流浆还剩下些许的灵力,用在经脉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苍泽的神识看向了谷雨同样受到影响的根骨,原本全白的根骨上覆着不少碍眼的黑斑。苍泽收回神识,低声对谷雨说:“接下来要洗刷下你的根骨,有些疼,你且再忍一忍。”说罢,不待谷雨反应,剩余的月华精华在苍泽的控制之下冲向了谷雨的根骨。
谷雨的身子猛地一颤,几乎挣脱了苍泽的咒语。苍泽又念了几句,谷雨的身体又安静而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
等到帝流浆彻底被吸取完毕化为粉末后,苍泽解开了咒语。谷雨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不曾转动。许久,他的手指颤了颤,猛地抓过苍泽的手臂,泄愤的一口咬下。
苍泽知道这对谷雨来说怕是他此生遭受过最痛苦难捱的事情了,在谷雨下口的时候就撤了手臂上的妖力。不然谷雨的牙碰到苍泽被妖力几经锻炼后的身体,多半是保不住的。
“这次剩下的精华太少,没能把你根骨上的毒性彻底逼出,只能微微削弱,以后还是要给你找一些功法的。”苍泽颇为遗地说。
谷雨松口,用袖子把脸擦干净,委屈的吸着鼻子,幽怨的盯着他。
“恭喜你重新踏入仙途,”苍泽忍不住笑了出来。
谷雨爬下床,走到桌边写了几个字,举在胸前给苍泽看。筑基中期。
“筑基中期已经很不错了,我还以为要筑基初期呢,”苍泽说。
以前是元婴期。谷雨有写好给苍泽看。
“能再修炼回来的,不要着急,我会给你找净化血脉的天材地宝,让你修炼的比元婴期更高,”苍泽道。
银发男子爬出深坑之后,转头一看这深坑的深度,眉头立时皱起。凝了一缕灵力在指尖,食指点地,灵力瞬间将这个小世界贯穿。在得知这个小世界的基础厚度之后,他对敖景说:“这个小世界怕是存不了几年,地脉都被打断了。”说罢,俯下身掬起捧土,微微分开五指,尘土簌簌而下。在土壤中积淀着这个小世界开始之初到现在所有修真者掠夺萃取后的遗留,一捧土壤就足以告诉他,这个小世界是以哪个小三千道为基础。等到手中的土壤流逝干净,银发男子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小世界不是很稀罕,毁灭的因果还不至于让你承担。”
敖景身为龙神后裔哪里会把这点因果看在眼里,听到银发男子这么说刚想怼几句,转念一想,是了,这人本来就注定会和小三千道之一融合,勉强也算是天道的“自己人”,哪里会受到因果的牵累。这般想着,也只能悻悻住口。
“我要去附近修真者的集市买把法器,”银发男子跟敖景说着,掐了探查法诀打入脚下。脚下的土地瞬间就如同被打破平静的广阔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银发男子的神识随着涟漪展开,土地告诉他在东南方有些阻碍。又掐了一道缩地法诀,地面蠕动了一下,接着向下凹陷,如同一张张开的巨口把两人吞了进去。
敖景看着身边快速流过的土壤,想着银发男子刚才的话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随口问道:“你应该是没有本命法器这个说法的,随手捏一个不成?”随手造物的手法在他们这种上古遗种是很常见的手段,就连不擅长炼丹的自己也是可以随手搓土成丹。
“我凝练出的法器徒有其表,”银发男子无意掩盖,伸手从身侧流逝而过的土壤中攥了一把泥土,捏成小刀样式,微微动了动唇,泥土制成的小刀就变成了镌刻着阵法的锋锐匕首。
敖景只需一瞥就能知道这匕首只是看起来如此,实则脆弱得一碰就碎。
“而且,我一直是用兵器的名字为号。既解决了我没有趁手兵器的困难,又让我有了名字,一举两得。”银发男子说。
“下界中开启灵智的兽类一般都是用自己出生的地方取名,”敖景下界后没遇到银发男子前也是知道不少常识的。
“为什么要刻意去想?名字对我来说不是必须的,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我的姓名。”银发男子感觉到愈发浓厚的修士独有的生气,就知道快到城里了,让土地把两人送到地面。“走吧,这种城市一般都有防止修士遁地的阵法,直接遁地进去太过惹眼。”说罢,一甩袖,把两人明显非人的外表用幻术遮掩,这下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两位元婴期修为的同行修士。
“那干脆叫无名好了。”敖景认真的提议。
“我这么说过,结果当时同行的修士认为我心怀不轨才不敢说出真名,暗地里联手想将杀我,我的神魂早已被天雷击碎,如果没能成功合道,不会有来生”说话间就到了那城镇的入口,银发男子熟练的把对话转为神识交流,同时还把手伸进袖中掏出随手凝结的灵石付了两人的入城费。
“魂魄入六道轮回之前要喝孟婆汤,我想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孟婆汤不是汤,而是所有破碎太过彻底的神魂的聚合物,我若身死就会成为那碗汤里的一部分。”
敖景能感觉到银发男子如果说出来会是怎样轻描淡写的语气,他看着男子轮廓硬朗、丝毫不为所动的侧脸,心里头一次生出了一种惋惜之情。
两人入城后,银发男子轻车熟路的找人带路去售卖法宝的灵宝阁。
“你看哪个武器比较合适?”银发男子转身问身后的敖景。
敖景知道他问的是法宝的名字,他看了眼架子上的法宝,就不忍的转过头,对于曾经的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