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澈个人独秀
踩着自己影子腰部前进,一心踩影子的人没注意前面的路。
直到发现自己踩到血时,他嘴角一扁,什么嘛?他的新鞋子居然踩到血了,不想多管闲事,正想佯装没看到瘫倒在路边的男人,继续踩着影子大步迈过即将陷入昏迷傅恒白,一张沾满血迹大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救救我…”。
好嘛,现在不光鞋沾上了血,他的裤子也染上了。
傅恒白终于在人即将陷入昏迷时,用尽全力握住了这一颗不知是福是祸的救命稻草。
唐棠用脚踢开了男人紧握的手,蹲下身拄着脸看着浑身鲜血的男人,这个人一看就是麻烦,身上全是弹孔,救了他也不知道值几个钱。
距离上次昏迷清醒的事件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有改变也有未改变的地方,改变的是送他到医院的那个人向他赶来的属下要了一笔钱便离开消失了,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事情。
未改变的是自他昏迷到现在将近两个月,一切都按照以前一样,昏迷半个月,醒来之后走上复仇之路,依旧在和那些人打着交道,这才过了半个月,就让他觉得时间有点漫长,漫长到傅恒白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其实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而已,傅恒白终于承认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世界意识派来的话,他确实成功了。
转折在一次酒会上,终于让他再次看到了那个青年。
唐棠踢了踢脚上颇为舒适的皮鞋,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顶流上流社会人士要参加的晚宴,给服务员准备的皮鞋穿起来都如此舒服。
“你们记住了,来到这里,就要有眼力见,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也别看……”。
经理在上面讲话,唐棠依旧在走神。
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以后可以多兼职几次这样的晚宴,不光给的钱多环境也好,唐棠甚至暗暗打算好了,在晚宴结束后偷偷地把哪些糕点打包带回家了,反正也是倒了,毕竟这些上流人物参加晚宴主要目的也是拓展人脉,很少有人真的为了吃而来的。
唐棠晃晃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放到脑后,一向都是秦墨带他,他几乎很少想这种事情,谁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来了。
难道他终于要努力奋斗飞黄腾达了嘛!
“糖糖,来”。
经理也就是秦墨对留在原地的他招招手,周围的人已经领了自己分配的任务各种散开了,原地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哥……”。
唐棠几步上前立定秦墨身前,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口轻轻摇晃着,面前的人比他矮一个头,秦墨能仔细地看到身前那人那挺翘的睫毛和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看得秦墨内心柔软至极,垂眸抬手摸了摸身前的唐棠脑袋,“糖糖今天你就负责西南角,去那里的人比较少,今天来的人……”。
唐棠知道这是秦墨对他的关照,听人讲了几句话就开始走神起来,直到面前的人停止讲话了才轻轻点了点头,又不是第一次做服务员了,他还能不知道吗,能躲就躲,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唐棠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秦墨为什么对他这么不放心,他看起来像那种在晚宴上作为服务人员,却当着客人的面吃糕点的事嘛?
不过秦墨说得挺对的,西南角确实没多少人来,除了一个,唐棠视线落到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个高大男人身上。
看到这个眼熟的男人自己一个人坐到角落唐棠还颇为奇怪,别人都是一群一群的,只有他是独自一人呆在角落,给人倒了一杯酒见人没有任何反应后就转移了注意力。
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可能这个人也是跟他一样来蹭一顿吃的吧。
得到这个结论后,唐棠都有些被自己想法给逗笑了,能有资格来参加这场晚宴的人,怎么会缺一顿吃的钱呢,可无论那人想什么这都与他无关,他就是一个过来兼职顺便拿点吃的服务员,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出意料的话这场晚宴结束就不会再见第二次了。
随即唐棠就转移了视线落到了那个餐桌上,多种多样的,嗯,看着都挺好吃的,等晚宴结束之后我一定每种都要吃一块。
“救命恩人”?
谁呀?我吗?
唐棠扫视了一周,他找的这个位置确实不错,环视一周,除了面前这个眼熟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
不会是敲诈吧,看着挺有钱的,还敲诈到服务员身上了。
得罪不起,也秉着不得罪人的基础,唐棠拿着手上的糕点往旁边迈了几步,距离这个怪人远了几步,嘿,敲诈都敲诈到我头上来了,我蹲在这个旮旯角吃个糕点容易嘛。
唐棠往旁边迈一步,男人往他这里迈两步,他迈一步男人迈两步。
本就距离几步,现在男人多迈了几步,更是快凑到他身上了。
不会是他也饿了吧,只不过为了面子才没好意思在晚宴中吃。
唐棠打量了男人一眼,有些迟疑地将手中的糕点往男人那边伸了伸,然后他直勾勾地看到男人从他手中拿走了一块糕点。
唐棠收回了手,继续吃着手里剩下的糕点。
还真为了面子呀,直说呀。
今天的糖糖同学心血来潮买了五套睡衣,还特地为张晚意专门定制了一套。
宁言澈同学是一件大老虎的睡衣,糖糖偷偷绕到他身后,趁人不备使劲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大屁股“手感不错,小宁子,今晚侍寝”。
果然屁股大拍起来手感就是好,糖糖喜滋滋地想着,今天晚上先这样,再那样……
可转头看到宁言澈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好的,糖糖大人”,糖糖同学抖抖身体表示嫌弃。
沈泊简同学的是一件小狗睡衣,在看到那件小狗睡衣时糖糖就觉得沈泊简穿起来一定很合适。
顾言喻同学的是一款小狐狸睡衣,毕竟糖糖同学可是很知道顾言喻在床上就像一只狐狸勾着他不放的。
最后张晚意这位大叔当然是一件绿色丑乌龟的睡衣了,糖糖同学一脸嫌弃地围着他转了几圈,张晚意一脸无奈宠溺地看着他。
“啧啧啧…真丑,打入冷宫”。
糖糖同学背着手大步往卧室走去,小手一挥“统统打入冷宫”。
“啊…”。
正在办公的张晚意听到糖糖的惊呼声,立刻起身大步往卧室方向走去。
“糖糖?”,张晚意开门看到糖糖坐到地上两只大耳朵盖在他的脸上。
“是我,大叔”。
张晚意上前半跪在糖糖身前,轻轻将那两只大耳朵抚到脸侧,“耳朵疼不疼”,张晚意怕糖糖突然长这么大的耳朵,脑袋会承受不住重量,不敢将耳朵放下。
“我不疼,只是…”,糖糖轻轻摇摇头,抬头看向面前的张晚意“…我为什么变成兔子了”,糖糖抓着大耳朵凑到眼前仔细瞧着。
“而且,为什么你的本命年我要变成小兔子”,糖糖一脸不服“要变也应该是你变的好吧”,糖糖揉捏着长长的耳朵扭头表示不想和对方说话。
张晚意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可能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愿望被满足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许!这!个!愿!望!”糖糖虽然对于忘记了张晚意的生日有些理亏,可在看到自己突然变成一只小兔子更加生气。
“因为我想将今年的福气全都给糖糖呀”,张晚意耐心地哄着炸毛的小兔子,给他顺着毛。
“那…你…好吧”,糖糖羞红着脸蛋埋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