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坦诚
篮球,球场边上路过的狗也明白打球带妹是什么意思。
“万一遇见龚晟彬,你就得沾上个难听的名声,算了吧。”
对此梁以诚明显不以为然,嗤笑道:“人是我主动招惹的,也不冤。”
他大方坦诚的态度反倒让董姝桐觉得自己的担忧完全多余。
“行。”她产生了点兴致,“走吧。”
天se渐暗,暮se苍茫。眼下的时辰,正适合饭后出门运动或消食。
董姝桐独自坐在场边的长椅上,膝间盖着梁以诚给的外套,遮住了裙下纤直白皙的腿。
周边大汗淋漓,正值青春的小伙子们十有都注意到了她,喝两口水就往那儿看,有的还叫上朋友一块看。可惜她始终如遗世而,忙着在群里回复工作信息,只偶尔会抬眼观察场内的b分状况。
而每当抬头的间隙,她总能赶上几次梁以诚进球。
运球,过人,起跳,投篮。
一连贯行云流水的动作,加之出众的外貌条件,难免引人瞩目。
余光瞥到有人聚在一块对着梁以诚窃窃私语,董姝桐沉y片刻,回神时已经中场休息了。三三两两穿着球服的男人喘着粗气,裹挟汗味路过她身旁。
“我去,诚哥今天状态挺好啊!”
“确实,有劲儿,打得很舒服。”
话就在她耳边说的,董姝桐想不注意都难。
然而她才放下手机,目光寻至边与人说笑边朝她走来的梁以诚时,却有人将他拦在了半路。
球场的白炽光特别亮,以至于她能看清远处人的表情和动作。只见他停在原地,认真听完对方的请求后,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抬起下巴往她这儿一指。
具t什么意思,就跟他单独把董姝桐带球局来这事儿一样,昭然若揭。
顷刻间,董姝桐感觉到有一gu火从小腹一路烧至脑门。
有点想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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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加更1500字
bghonest——jtbieber/dontonliver
1原句出自简·奥斯汀《傲慢与偏见》
直至几个姑娘陆续离开,梁以诚才捎着一gu燥热的清风坐在董姝桐身旁,边喝水边同她对视,笑意盈盈:“你这眼神很危险啊,怎么了?”
董姝桐在心底暗自冷笑。
没怎么,姐单纯想睡你而已。
她私下其实很少掩藏自己的yuwang。xa本就是人类再自然不过的生理需求,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产生。不过有意思的是,她和龚晟彬谈恋ai的时候根本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致。或许是他为得到董姝桐的信任,选择迂回战术,刻意避开了这点,抑或是留学两年期间受西方文化的极大影响,她身上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反正这个世界谁都不是无yu无求的神佛,那为何还不直面yuwang。
梁以诚显然误会了她沉默的意味,微蹙眉峰:“你不会趁我不在,偷偷看上哪个高中生了吧?”
“没。”她大方直视着梁以诚,“但我要是想睡你呢?”
“那还不简单。”他敞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模样,“你家离我家,也就五分钟左右的路程。”
“……”董姝桐忽然被噎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幸而中场休息很快结束,梁以诚把水瓶往她手里一塞,毛巾随手丢在一旁:“打完就回家,我尽量快点。”说罢还刻意往旁边高中生们的方向扫了一眼。
董姝桐哑然失笑。
到底谁才是高中生啊?
除学习以外,梁以诚就篮球这一ai好从小学坚持到现在。本科时期他顺利进入了校队,只可惜哈佛的重心并不在篮球上,所以整t实力较弱。即便参加了ncaa,也没能拿到什么好名次。
回国后基本就他自己在打,今天难得和人组队,加之董姝桐在场观看,他下意识打得凶了些。
可谁又能想到,下半场他每次投进三分球,往观众席的长椅望去时,董姝桐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两根手指雷厉风行地打字,屏幕似乎都要起火了。
梁以诚不明白,梁以诚也很郁闷。
事实上,董姝桐正和李钰解释自己与梁以诚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费劲口舌解释清楚后,又提出疑问:
【虽然我觉得自己所谓的“报复”行径有些幼稚,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好奇出轨究竟多刺激的同时,也在馋这个男人的身子?】
【我果然是个坏nv人。】
那头李钰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回得有理有据:
【你老师难道没教过你,评判一个人或一件事,永远无法套用非黑即白的理论吗?单看你的行为,的确可能遭受谴责,可相b起龚晟彬做的那些事儿,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龚晟彬就一从内腐坏到外的烂h瓜,那天实在给我恶心坏了,整整三天吃不下饭。董姝桐,讲真,报复报复就行了,你趁早把这垃圾给甩掉,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她脑子好使,立即明白了李钰的意思。只是尚未来得及回复,眼前就被一阵y影笼罩,耳畔同时传来痛心疾首的质问:“你跟谁聊天呢?从头到尾就没分给过球场半个眼神。我倒想瞧瞧,是谁这么有面儿。”
她不徐不疾地锁屏,随后反客为主:“你难道就没有忙于工作的时候?”
梁以诚嗤了声,不再回话,冷着一张俊脸擦汗。
白灯下的虫子四处飞舞,伴随夜se渐深,月亮也自浊h变为冷白。拍球声、欢呼声、鞋底摩擦声以及满场的青春荷尔蒙气息随少年们的离开一并消散。
很快,围绕在四周的人也纷纷告别。
“诚哥,今天打得实在太爽了,下次有机会再约啊。”
他还拿着毛巾在擦颈间的汗:“看情况吧。”
期间,董姝桐始终微弓着腰,手肘撑在交叠翘起的膝盖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她目光缓缓t1an舐梁以诚手臂上因运动而愈发明显的肌r0u线条,再移到凸起的喉结上,最终停留在了腹肌的位置,嘴唇微g。
令人费解的是,他周身并未散发出寻常汗ye的酸臭味,反倒隐隐约约有gu清香,非常淡,如同沾附在外衣之上,唯有仔细分辨才能感受到。
突然就想和他家人取取经,想知道他们小时候是不是成天把儿子泡在沐浴露里,才导致他如今被腌入味儿,从而拥有独一无二的t香。
思绪正如小虫般胡乱飞散,梁以诚却突然转过脸来,yu言又止,甚至没敢对上她清如秋水的眼。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董姝桐当然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转而将腿间的外套掀开,答非所问:“打算回去了吗?”
他动作r0u眼可见地放缓,t1an了t1an嘴唇,似乎并不甘心就此放人。
“你会打篮球吗?”
好吧,他承认,自己就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企图占有她剩余的时间。
“我只会投篮,还是本科t育课时学的,估计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肯定b不上你。”
“随便来一局吧。”梁以诚对此不以为然,“就b投篮,三局两胜,我让你。”
“那奖励机制呢?”董姝桐环着双臂,“我可不做吃亏的事儿。”
定定看着她两秒,梁以诚偏开头,忽然笑了。从董姝桐的角度看去,这个笑堪称痞里痞气:“随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