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
苏弥一脸无言以对,难怪她一开始抓女主头发,女主后面还一口一个姐姐喊的越来越亲热,而对她最好的老头子,她反而把人气死了。
给她钱她不要,非爱上在乡下挑水泥,感情她是真的有毛病。
“这个治疗起来会不会特别难?”苏闵眉头一皱。
他自问也没有亏待过软软,怎么好端端的人就出现了认知障碍?
“这个和躁狂症不同……”
说到这,医生下意识看了苏弥一眼,跟着轻咳一声温声道:“苏二小姐这个心理障碍不会伤害身边的人,只会伤害她自己。”
然而苏闵听了更是眉头紧蹙,她倒宁愿软软能硬气一点,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最后反而把身边人都给连累了。
如果不是得知软软和齐匀在一起,爸也不会气的进手术室,身体也是一落千丈,齐匀父亲更是直接被这两个人给气死了,而原本他们关系融洽的世交关系更是闹到打官司,软软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做,可这一切都是因她和齐匀而起。
难道真是他一直以来对软软太好了的缘故?
“苏二小姐的症状并不是特别严重,只要积极改变认知,还是可以治疗的,您也不用过度担心。”医生立马安慰起来。
苏弥则一边上楼回房间,就让女主去乡下调养吧,挑了一阵水泥看起来好了一点,说明多吃点苦还是有用的,人的身体疲倦到了极致当然就不会去想男人了。
等换了衣服去吃饭时,女主已经一副郁郁寡欢的坐在餐厅里,而苏闵也没有隐瞒她的病情,只说她愿意的话,以后可以待在国外国外调养,也许换个新环境会好一点。
“谢谢叔叔阿姨,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我每次总说不麻烦你们,可每次总是在麻烦你们。”
苏软软红着眼哽咽道:“以后我的事都不会让你们插手了,等开庭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和爸妈一起回乡下,我在那里感觉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她一直以为是姐姐有病,可没想到到头来有病的竟然是自己,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直犹犹豫豫伤害了那么多人。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下子改变,她能做的就是远离,不给他人再添麻烦。
“你自己想好了就行,也是我们从小太惯着你,以至于你没有吃过什么苦,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母叹了口气,一边拿出一张支票放桌上,“那些广告商都在起诉你,如果钱不够就告诉我们。”
以女主现在的名声自然会影响广告代言,之前接了的商务人家肯定会起诉她赔偿,除非名声能够来个大逆转,但是这个苏弥并不想管,这是女主的人生,她也不是谁的保姆,别人的苦别人吃,但凡对方有点脑子都知道这时候应该踩着男主营销,可是女主绝对不会这样做,那就让对方赔钱好了。
“我还有点积蓄,应该可以应付。”苏软软红着眼把支票推过去。
“你爷爷留给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来找我,那毕竟是他给你留的东西,我们也不能支配。”苏闵也忍不住叹口气。
虽然对于父亲这种分配,他也很不理解,但那些钱毕竟都是爸的,他也不能做出谋夺他人遗产的事。
“我怎么配拿爷爷的东西。”苏软软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落了下来,一度哽咽到无法开口。
苏弥自顾自低头干饭,也不知道女主的泪腺怎么那么丰富,这体质去当苦情剧女主直接省一箱眼药水了。
整天哭哭哭,再好的心情也被她哭丧了。
“我……我吃饱了。”
突然想起姐姐不喜欢自己哭,苏软软立马擦着眼泪站起身,然后就迈着小步往楼上走。
“既然软软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还是尊重她自己的打算,乡下空气好,说不定真的有助于她休养。”苏闵叹口气一边拿起筷子吃饭。
仿佛想到什么,又看了苏弥一眼,“有空我们得和林家吃个饭才行,看看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别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又不乐意入赘,那还不如及时止损和他断了。”
难得他爸说了句实在话,不过苏弥并没有和林家见面的意思,她们之间关系也没有好到那一步,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入赘和她也没有关系,谈婚论嫁这种事目前可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
“弥弥自然有她的打算,年轻人感情水到渠成了自然而然会提,又不是旧时代包办婚姻,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苏母斜了眼老公。
后者一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吃饭。
女儿这段时间情绪这么稳定,以至于他还有些不习惯。
任务
开庭这天苏弥是作为旁听出现, 因为受害人是女主和赵芸刘志蕴三人,原本苏闵并不想让苏软软出席,因为怕她在法庭上又脑子一热胡说八道原谅了齐匀。
但是女主坚持要出庭作证, 也就没有人再拦着她。
其实女主出席不出席并不重要, 反正已经有了她的口供,但是苏弥还是想让对方出现在男主面前, 彻底粉碎那个装逼犯自以为是的自信。
他肯定不会相信女主会出庭指证他, 毕竟他认为女主早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
这些普信男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自己要死要活那是他自己的事, 绑架别人的家人, 这不是犯罪分子是什么?
“三月二号, 被告的管家曾探视过被告, 根据两人的通话记录显示,被告曾让管家将受害人苏软软带去国外一座别墅, 管家则说苏软软现在在乡下, 怕是不愿意离开。”
“于是被告则用言语暗示管家, 苏软软极其孝顺她的父母,此后管家就派人将三位受害人一同绑架至国外,非法拘禁所在地正是被告口中的别墅。”检察官看着资料严肃的道。
听到这, 齐匀旁边的律师立马开始辩解,“我的当事人只说苏软软孝顺父母,意思是让管家做一做她父母的工作,说不定她就愿意离开,只是管家误解了我当事人的意思, 所以自作主张带人将三人绑架出国,可这一切都不是我当事人的本意。”
见齐家这是打算让管家出来背锅, 苏弥一点也不吃惊,这都是这些资本家的常规操作,反正一有事就让人来顶锅。
“我记得这个律师挺有名的,听说从未有过败绩,看来齐家这回也是孤注一掷了。”
“这苏软软也是个手段厉害的,眼看齐家靠不住了,这就立马学会断尾求生,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玩意,哪个好姑娘会和未婚妻的哥哥搅和在一起。”
听到旁听席一些窃窃私语,坐在第一排的齐奚紧了紧拳头,可还是强忍着怒意继续望着苏软软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喜欢软软,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如果他一开始就说清楚,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爸也不会突然去世,现在妈整天也郁郁寡欢,整个齐家都是想分家产的人,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没用。
可是此时他不站出来,整个齐家就会真的支离破碎。
“被告的管家在被告家里工作了几十年,极其了解被告行事风格,如果连这点心思也揣摩不明白,被告又怎么会委托他去办这件事?”
检察官一边拿出证据,“根据我们调查取证,被告非法拘禁受害人苏软软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曾经就雇佣两名女保镖对受害人进行二十四小时看守,不许她出门,不许她用任何电子设备联系外界,可见他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