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未闻师兄名
有呀。”
听到海含珠的回答,任驰以为他不敢和自己说实话,叹气道:“都怪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之后让夜昙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好、好的。”喘息着答应,海含珠巴不得能从宫殿内出去,好找个机会逃离七曜城,顿时两眼放光。
看到他这个态度,任驰更心疼了,心道仅仅是让他出去玩都能哄得人这么高兴,果然是自己一昧地将他困在府内,忽略了海师弟的感受,他毕竟在南沧海自由惯了,未必习惯这种生活。
“你脸色不太好,明天我吩咐厨房给你吃些好的补一补。”任驰摸着他憔悴的脸蛋,身下动作缓慢又温柔,将敏感的肉壁一寸寸破开,在顶着深处的子宫口轻撞。
被他这九浅一深的玩法弄得浑身冒热汗,海含珠哼哼着回应,他哪里明白任驰心里的弯弯绕绕,只顾着沉浸在快感中。
……
事后,任驰搂着他睡下,海含珠才迷迷糊糊地摸摸自己的脸,心道,脸色到底哪里不好了?
又过了数天,海含珠日日由夜昙领着在七曜城中玩,东逛夜市西逛山水,把七曜城的知名景点都逛了个遍,可是他还是没能找到逃离的办法,百宝袋也拿不回来。
并且,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眼底都透着青色,连夜昙都发现了。
“海公子,你……是不是很难过?”夜昙给他梳理着顺滑如水的长发,犹豫问道。
“嗯?没有啊。”怎么她和任驰都这样说呢?海含珠不解。
“可是你脸上都没什么血色,这几天吃的补品也不知都补到哪去了。”
海含珠揽境自观,好像真的有点脸色发绿,看着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再加上他本来颜色浅淡的发色和瞳色,看上去更憔悴了。
“是哦,脸怎么这么青啊?”海含珠抚上脸颊,突然发现手掌也有点泛青,“诶,夜昙你看我手心是不是也发青?”
“这!”夜昙看着他手心,一瞬间脑子想过他日常起居能够经过的所有人,可魔君殿内仆从本来就少,而且每一个都是她亲自查过背景的,每一件端上来的东西都经过她手,不可能神不知鬼不晓地下毒啊!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没有……吧,昨天咱俩不是还对了几招吗?”海含珠仔细思考,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这样啊。”夜昙低眸,心想如果不是下毒,那就肯定是海公子在这种形同软禁的日子里抑郁闷闷,才会这般憔悴。
“那奴婢带你出去玩?”
“不了不了,今天想在屋里待会。”
看吧,人都不想出去玩了,肯定是心情抑郁!夜昙寻思着,觉得一定要把这事跟魔君说。
而海含珠只是想在找找看屋内有没有可以藏百宝袋的地方,这魔君寝殿虽然大,但房间并不多,大部分是景观花园,找起来并不难。
两人各怀心思,在府内闲逛起来。
晚上任驰回到寝殿,看着熟睡的海含珠,轻轻将他搂在怀里,看着师弟日益青灰的面色,他实在心疼坏了。夜昙向他说了海含珠的事,现在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将人强留在身边到底是正确的决定么……
第二天一大早,任驰抱着还在睡梦中的海含珠上了灵舟。
等海含珠睁眼,他们已经身处云层上,丝丝白云从舷窗飞流而去,罡风被结界阻挡在外,灵舟不摇不晃,如履平地。
“这是要去哪?”海含珠揉揉眼睛,看向房间内坐在书案前执笔的任驰。
“去济平城,那里有济湾州最浩瀚美丽的海水,”任驰见他醒了,赶快放下笔扶他躺回床上,“我先去和济平魔君处理些事情,然后再陪你玩,好吗?”
魔界有魔尊统御八方魔君,其中以七曜、绛砂、合珀三城魔君为大,济平魔君是其余五城魔君之一,居西方济湾州济平城,在魔界西部瀚海沿岸,是个自古以漕运为主的繁荣商贸城。
海含珠点点头,任驰轻笑,在他头上印下一个吻:“你再睡会吧,等到了后先和夜昙去海边逛逛。”
于是海含珠拽着夜昙在海边兴奋地玩了一下午,他自接了师尊任务踏上旅途后,已有数月没见过大海,此时海风吹拂,海鸟鸣叫,水沫翻滚着淌过他的脚趾,海含珠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南沧海,在沙滩上雀跃地奔跑。
待到金乌西坠,海水涨潮,海面浮光跃金,倒映起粼粼霞光,任驰才来到沙滩。
见海含珠立在浪中低头认真地不知在干什么,任驰会心一笑,冲要刚出声的夜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夜昙便识趣地退下了。
他踏在水面上,海水被结界隔离出一圆形空间,任驰走到海含珠身边,见他扎在海水里,正在看一只脑袋大小的海螺。
“在看什么?”任驰出声问他。
“这个螺在吃小鱼,他说第一次见到我,很高兴。”海含珠指着海螺,两条眉毛拧了起来,“我问他怎么长这个样子,他说我没见识。”
任驰低头,那螺是罕见的紫翎骨螺,只生长于魔界瀚海,背上尖锐的螺刺一排排好似珊瑚枝丫,紫色的花纹美轮美奂。
“你能听懂他说什么?”任驰也弯下腰,侧脸看他。
“嗯,”海含珠点头,“别的只能听到很少的话,但他快要通灵了,所以知道得多些。”
任驰陪他看了一会,见天色渐沉,海水也越升越高,说:“涨潮了,我们回去吧。”
海含珠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又不怕涨潮,不碍事的。”
“……倒也是。”任驰挑眉。
于是海含珠不理他,径直往海水深处游去,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原形。
这里的海水不比南沧海温暖,海含珠只卧了半截沙,就惬意地半阖蚌壳、继续搓他的珍珠。
任驰在一旁盯着他卷来卷去的舌头,半晌,才艰涩道:“海师弟,你肉都蓝了。”
“夜昙,去找大夫!”
“是。”
夜昙俯首领命,唰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呃……任师兄,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先放我下来。”
“你快闭嘴吧!你肉都蓝了你知不知道!”
任驰将海含珠打横抱起,一路风也似的来到济平城行馆,他心乱如麻,眼睛都急出了血丝。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痛不痒的……”海含珠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没想到这次任驰动了真怒,双臂铁链般死死固着他。
“老实呆着!”
将人放在床上,任驰脸色冰寒,手中动作却十分轻柔,给他脱鞋盖被,还把他头发一丝丝掖好。
这时,行动效率奇高的夜昙拽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医官来到门前复命,低声提醒任驰:“君主。”
任驰只是微微点头,神色焦急地紧紧盯着着海含珠。
医官哪见过这阵仗?他只在路上听夜昙说要给今日来访的七曜魔君的人看病,可没听说七曜魔君这么紧张这个人啊!再看床上躺的人,长得是挺漂亮,但白发白眼的,一看就是个妖修。
见医官犹豫,任驰视线转向他,轻飘飘一瞥。
于是医官赶紧哆嗦着上前号脉,又仔细看了海含珠的眼睛、舌头,询问他最近饮食与修炼,可无论哪都没有毛病——只除了皮肤发青。
“他如何了?”见医官迟迟不语,任驰急切问道。
“回魔君,这位小公子……他、他并无大碍。”医官作着揖,快把头扎地里去了。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