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至神驹城
,柱身呈紫黑,青筋盘绕。
在场的男人都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更明白那是多巨硕的一段东西。
楼引殊自己也冒了一脑袋冷汗,却还是柔声说:“别怕,不是蛇。”
枫无疾咽了口唾沫:“真的?”
楼引殊:“真的,相信我。”
他伸出手,枫无疾即刻紧紧握住,楼引殊猛地一拽,把她拉到怀里抱住,轻声说:“别怕,别怕,只是一截被切断的男根。”
璩润瑾从未体验过如此诡异的一天。
枫无疾身为医者,又是从毒窟窿里长大的,居然怕蛇,这也就罢了,可更让璩润瑾觉得怪的,是枫无疾被他这样反手抱着,好像才是事情该有的样子似的。
璩润瑾晃了晃脑袋,把胡思乱想甩掉,却见眼前司素鸿脸色不佳。
他万分理解,这一切实在怪得过了头。
侯天骂了句脏话:“这儿还有几根呢?这到底是什么鸡巴事儿啊?”
楼引殊问璩润瑾:“那些尸体上的阳具完整吗?”
璩润瑾点头:“都是完整的。”
楼引殊深深叹气:“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枫无疾松了口气蹲在地上,把水月和袁念的尸体又摆了摆正,突然发觉什么不对:“她的心脏呢?”
璩润瑾惊疑道:“她没有心脏?”
枫无疾摇头:“七天前来看还是有的……怎么,你方才验尸的时候未曾细看吗?”
璩润瑾不大高兴她的语气如此,犹豫道:“她到底是个姑娘,还是这样……”
枫无疾不满地摇了摇头。
楼引殊面上带了些愧色:“早知道我就先把她们收殓了,可能被虫虿野兽叼走了。”
枫无疾为他辩解道:“这么多尸体,以什么名义收殓呢?又如何收殓得过来?”
枫无疾又说:“应该不是野兽,还是那句话,这儿这么多尸体呢……”
院中再度陷入了寂静。
这么多尸体。
没有一具被野兽吃掉。
循着粘稠的血痕找去,尽头没进了小屋的门后。
司素鸿问:“你们进去看过吗?”
王府二人都摇头。
楼引殊:“当天府中会些拳脚功夫的家丁我都带着来了,可大家伙都不敢进来细看,最后还是靠枫夫人自己进来验查的。”
璩润瑾谨慎问道:“这里头莫非有人?”
司素鸿静听片刻:“没有脚步和呼吸声,只有滴水之音。”
司素鸿一剑劈开门上锁链,发现它似乎时常被拖动开启,铁色磨得亮晶晶油润润的,木门应声而开,房内空无一物,唯有一道下行阶梯。
璩润瑾听不见他所说的滴水之声,地上的大片血色拖拽痕迹已经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死死抓住,那样凄厉暗红的血痕边缘还夹杂了胡乱拍打挣扎留下的血掌印,他拿出嗅药抵在鼻间闻了个清明,才问:“进去看看吗?”
司素鸿抬眼四下扫了扫:“不能全都进去。”
枫无疾:“的确,就武功深厚程度来看,司师父或侯大侠二人择其一留在上方接应更好。”
侯天:“我留下吧,不过此人会毒,若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可没办法解毒,二位大夫请留下一位。”
司素鸿:“那就劳烦枫夫人……”
楼引殊:“枫夫人留在上方接应吧。”
司素鸿:“为何?”
楼引殊看了她一眼,确认她并不在意后才道:“这地窖似的阴湿地方必然多有虫蛇,夫人生来怕蛇……”
话音未落,璩润瑾就嗤笑出声。
楼引殊不为所动:“再说,为防璩大夫再度疑心我们二人相互包庇,我跟着一并下去吧。”
璩润瑾比方才听见枫无疾怕蛇还要更为讶异,要这手脚无力的王爷一并跟着去地牢似的深窖里,岂不是又添了个麻烦?
枫无疾却帮腔道:“也好,王爷跟着你们二人,也可互为人证。”
这就是也疑心璩润瑾和司素鸿的意思了。
璩润瑾轻哼一声:“妇人之见,心胸狭隘。”
天上传来一声白鸽咕叫。
枫无疾冷冷瞧他一眼,吹了短哨回应:“你最瞧不上的妇人给你传递消息来了。”
璩润瑾不大甘心:“她倒是神通广大。”
是兰娑的信鸽,枫无疾收信后皱起了眉:“武林盟的人正携当阳剑派弟子正往神驹城来,还有……”
司素鸿:“还有什么?”
枫无疾:“玉脉谷金针一名,银针三名,袁妹妹的父母亲族也正动身前来。”
璩润瑾:“哪位金针?”
枫无疾摇头。玉脉谷中分了金银铜铁四级弟子,璩润瑾这般的,自也要被尊称一声金针。
楼引殊已经迈入屋内,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死死地盯着下头。
璩润瑾转脸去问司素鸿:“要等吗?”
司素鸿:“等什么?”
璩润瑾:“等武林盟的人……”
楼引殊斩钉截铁:“不可,我们已经等了七天了,这七天里又搭进去一条人命。”
侯天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璩润瑾看向枫无疾:“你?”
枫无疾摇头。
司素鸿:“走罢。”
说着,微弓了身,头也不回地踏着一地血迹向着滑腻的楼梯末端踏去。
璩润瑾紧随其后。
枫无疾叫住楼引殊:“王爷……”
楼引殊回头看她。
她深点了头:“万般小心。”
楼引殊轻笑一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到了里头去。
这楼梯挖得极深,约摸三丈有余,到了底下,是又高又重,厚厚的嵌铜木门一扇,上面已经有了无数的陈旧油痕。
空气中代表着血腥的铁锈味已然不如上方院中浓烈,但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依旧久久不散,璩润瑾联想到方才枫无疾毫不迟疑地便说出那是雄精,依然还是皱起了眉。
锁上机关并不复杂难开,有了司素鸿这般人物在,闻名天下的二十四珠乱目锁也不过一剑断开,深得无边的黑暗密室伴随着“嘚嘚”的响动层层剥开在眼前。
走进去不过三两米,三人就被浓雾般的黑色吞噬了。
楼引殊听见后方的大门自行合上的重音,有些畏缩地躲在后边,从怀中取出了颗寸许大的一枚夜明珠,这么的才映出圆而温柔的一片莹白亮光。
同样泛着柔光的,还有司素鸿那枚白色的孔雀翎毛,松松地在他的发尾上轻坠着,楼引殊就这么盯着他晃动不断的白色绒羽看。
直至进了昏暗的狭长走廊,他依然目不离转地瞧着。
直到司素鸿转过身问他:“你在看什么?”
楼引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和我想象中生得分毫不差,这很神奇。”
司素鸿问:“想象?你为何要想象我?”
楼引殊答他:“我从小……不,应该是我自那之前就知道你,可昨日才法发泄似的乱按乱揉。
楼引殊两眼失了神,鼻间,唇间,只要是身上能觉察到的洞,似乎都湿得不行,那根深插他口中许久的肉茎还停在他唇边乱蹭,仿佛有人晃着半软下去的性器在他面庞上擦拭污渍般,他无法自已地淫叫起来:“哈啊……不行……好疼,救我……嗯啊啊……别弄……呃啊……要……要去……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