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夏国
北承王府
是夜,北承王季慎柯脚步匆匆,披了件外衣刚从外屋拿了东西回来,谁知仅一柱香不到的功夫,床榻上的人便不知所踪。
季慎柯眉头紧蹙,将木匣子放在床榻之上,看着木施上那不见了的披风,当下面色一松。
他当是进贼了,原来是是自己跑了。
男人身上只着了一层白色里衣,冰冷的视线在屋内环视,陡然落在铜镜一侧处的小窗,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强压着怒火,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桌案,在这固若金汤的北承王府,就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跑的出去,夏谨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钱锋!”季慎柯神色狠厉,冲外面大喊一声,立马就有人冲了进来。
“王爷!”看着屋内的满地狼籍,钱锋立马低头,静听吩咐。
“加强王府各处守卫,不允许任何人出去!把他,给我找出来!”
季慎柯死死的盯着着床铺之上的铃铛器具,笑容森冷冰寒。
“是!”
钱锋领命,立刻带着手下的侍卫将王府外围团团围住,逐一搜查。
而此时,王府后花园山石后面,正被人满府寻找的夏谨正藏在石头后面,跟自己胸前那两个磨人的银铃夹子作对。
夜色昏暗,他自己看不清弄下那对夹子,可那上面的铃铛却在他慌乱的手指不经意的拨弄下弄出几丝微弱的清脆之音。
夏谨急得满头大汗,却只能死死的捂住了胸口,以防再有声音泄出。
说起这对夹子,还是季慎柯专门找京城里最好的花楼定制的。
那地方多的是这种折磨人的玩意,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他们都能做。
而夏谨胸前这对,上面是红绸系成的精巧的蝴蝶结,下面还坠着一串银色的小铃铛,只要稍有动作就会有清脆的铃声发出,他这一路跑出也是小心翼翼的捂住胸口,才堪堪在夜色中避开了王府侍卫的耳目。
不知道季慎柯是怎么给他戴上去的,他躲在这里弄了半天也没摘下来。
反而将胸口的软肉磨的愈发红烂,乳粒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竟有股说不出的凌虐感。
夏谨脸上的泪水糊了一脸,几番动作下来,胸前更是疼得连碰都碰不得了,只能拢了拢身上勉强蔽体的外袍,再次死死捂住了胸口。
北承王府守卫森严,他如今能跑出来已是不易,不可再耽搁时间,他要趁着夜色的掩盖悄无声息的溜出去,不然,天明之时,他将无处可逃。
而他不知道的是,门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露头,季慎柯便能吩咐人来个请君入瓮。
其实,夏谨原本只是个北承王府的一个小奴才,他六岁入府,如今已经到了可以领了银两出府做些别的营生了的年岁了。
可天不遂人愿。
那是两年前的一次王府宴席,夏谨本在后花园伺候酒食,谁知,身后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将他撞倒,只瞬间,酒水倾洒而出,全部洒在了一位贵人的外袍上。
夏谨吓坏了,当即便要磕头请罪,偏偏那贵人正是楚贵妃的亲侄子,素日与北承王不对付,如今,被他揪住了错处,二话未说,当即便命人扒了他的衣服要扔他进湖里喂鱼。
夏谨害怕极了,先不说秋风入境,湖水冰冷,就是他的身体与其他人不同这一点他都是万万不敢在众人面前裸露身体的。
冰冷的石阶上,他的脑袋磕的砰砰作响,连忙不停的给那人叩头请罪,可那位小侯爷的下人还是撸着袖子冲他而来。
外衣被扒开,夏谨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服,不断的挣扎求饶。
直到……这场闹剧惊动了前厅的人。
北承王来了。
“小侯爷好生威风,竟教训起本王府内的下人了。”
季慎柯一来,周围看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几个扒他衣服的下人也住了手,低着头不敢再有动作。
小侯爷本就性子嚣张跋扈,他的姨母还是当今皇妃,一时风头正盛。
可北承王府不是他能飞扬跋扈的地方,季慎柯能走到现在的位置,全凭他一人打拼,容不得外人放肆。
当天,那位小侯爷便被王府的侍卫打包扔了出去。
而夏谨,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可季慎柯就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让人将他压他下去要打他的板子。
他自小入府,不可能没有做错事的时候,夏谨也没少挨过板子,可他知道王爷亲自吩咐的和之前打的板子不一样,从他进府时就听有人说过。
他们平常挨板子都是些小木板打几下就好了,可要是这话出自主子的口,便是王府家法,不仅要扒掉裤子,还要用厚实的木板,由王府的侍卫亲自行刑。
以夏谨的小身板铁定是挨不过十下的。
夏谨当即手脚并用的拽住了季慎柯的衣摆止不住的磕头求饶,原本就已红肿不堪的额头更是渗出了血丝,身上被小侯爷那些小厮扯开的布料就这样挂在身上,胸前他裹住胸口的布没掉,全都成了碎布挂在身上。
以至于季慎柯一低头就能看见他胸前的沟壑,盯着他那张白皙却略带清瘦的小脸,季慎柯竟有一刻觉得他像个没长开的女娃娃。
鬼使神差的,北承王大发慈悲没有罚他,反而是将他带回了寝殿。
在外人眼里他是因祸得福,被王爷叫去做贴身奴才。
可他们不知,他身体特殊,季慎柯当日带他回了寝殿后便扒了他的衣服,看光了他的身子。
“你当初是怎么入府的?”如同白昼的烛光之下,季慎柯看着这副雌雄莫辨的身子,眉头微蹙问他。
王府即使是奴才也是有检查才能进府的,夏谨这副身子是断然过不了检查的,夏谨知道买通人应付检查入府是死罪,他吓坏了,赤裸裸的跪在床上就开始口不择言。
“求求王爷不要杀我……我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求求王爷,求求王爷……”夏谨跪在床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季慎柯,可怜的模样使得季慎柯神色微软,留下了他。
只是,季慎柯给了他个选择,说他只要愿意近身服侍,待他用不到他时自会放了他,如若不然,便是死。
夏谨当时还不懂什么叫近身服侍,但他已经无路可走了,为了活命只好满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当晚他便懂了,什么是近身服侍。
王爷叫来了大夫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还给他把了个脉,自此夏谨便认识了这位刘大夫。
季慎柯让刘大夫给他调养身体,夏谨听后,简直受宠若惊,连忙跪下谢恩。
很快,夏谨的住处便被安排在季慎柯的寝殿旁边,刘大夫也被季慎柯叫去了书房问话。
夏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刚用过季慎柯吩咐人送来的晚膳,夏谨就被季慎柯身边伺候的刘叔叫去了,“小公子,王爷让您过去呢。”
夏谨看着以往自己都说不上话的管家在自己面前行礼,吓得整个向后退了一步,话都说不利索了,“刘……刘叔,您叫我小夏就好了,我……我……”
夏谨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将自己的脸憋的通红。
刘叔冲他和善的笑了笑,接下了他的话,“小公子不必紧张,王爷说了,你以后就是王府的小公子,以后都要这么叫的。”
“快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刘叔带他去了隔壁的院子,夏谨还在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口时,人便被刘叔连哄带推的送进了季慎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