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另一只手伸进穴里给自己扩张,他没有可以给楼睿的礼物,只知道楼睿热衷性事,就想用身体满足他,感谢他。
“楼睿,你别动,我来。”
段恨岩羞羞答答地说完,蹲下去含住楼睿的性器,笨拙地给他舔,楼睿靠在门上按住段恨岩的头把性器往深处送,段恨岩喉咙一缩一缩的,挤得楼睿忍不住吁出声,斜着眼角看段恨岩,段恨岩的手指还插在穴里,楼睿提着段恨岩领子把他拉起来丢在床上,脱了裤子就扑上去。
段恨岩被他压得哼了一声,楼睿把着性器在段恨岩穴口戳来戳去就是不进去,把段恨岩的屁股托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看那小小的入口,段恨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地不好意思起来,左遮右挡地不让楼睿看。
“躲什么呀,都做过几回了,还怕看啊?”
楼睿故意调笑,在段恨岩目光注视下伸出舌头,往那紧闭的粉色小洞上舔了一口,段恨岩一惊,穴口像过电似的,麻麻酥酥的,楼睿还在舔,段恨岩捂着嘴巴往后仰脖,下身挺起,诱人的穴口不住开合。
舔的差不多了,楼睿扶着硬邦邦的性器在洞口打圈,段恨岩急切地想要取悦楼睿,一脚踩在楼睿胸口把他推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楼睿身上,扶着楼睿的性器自己往下坐,虽然做了扩张,楼睿也给他舔过了,还是进不去,疼得他直呲牙。
楼睿耐心地等着,扶着段恨岩的胯骨轻轻往下压,直到段恨岩能完全适应他的尺寸,才慢慢动起来,段恨岩忍着不适挺动腰肢,双手撑在楼睿的大腿处,薄薄的肚皮随着抽动的动作显出肉棒的形状,整个肚子像被塞满了似的胀得难受。
“岩岩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楼睿被他伺候得舒服,一时也有些情动,双手渐渐使力掐着段恨岩的腰。
暖气蒸得他头晕,段恨岩拧着眉头往下一寸一寸坐的时候,段恨岩忍着痛取悦他的样子,段恨岩高潮后没有力气倒在他身上的表情,他好像真的喜欢上段恨岩了。
“楼睿,你真好。”
段恨岩从楼睿身上翻下来躺在他臂弯,楼下麻将碰撞的声音透过门他听不真切,满足后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不会是他最适合的生活?有学上,还有喜欢的人陪着他,还有段昭,段昭也会一直陪着他。
“叮——”床头的水果手机亮起来,是楼睿给段恨岩买的最新款,有信息来了,段恨岩伸手拿来一看,兴奋地直叫,拍打着楼睿说不出话来。
“干什么?中彩票了?”楼睿笑着凑过来,看见屏幕上几个大字。
【姐明天回来。】
第二天段恨岩起了个大早,给楼睿做好早饭放在床头,自己谁也没说,偷偷把卷闸门开了个小缝儿,从下面爬出去,买了点儿菜就直奔家里。
当初这个房子他们姐弟就不怎么住,段昭去念大学后段恨岩怕冷清,十天有九天都跟着楼睿住,得趁段昭还没回来这阵儿打扫打扫。
他刚把地拖了一遍门铃就响了,段恨岩手里提着拖把赶紧到门口开门,门打开居然是楼睿那张脸,显然楼睿也没想到是他,他以为段恨岩这么早跑回去,是段昭早到了。
楼睿有些尴尬,随意拂了一下头发,段恨岩才注意到楼睿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熨烫合身的休闲黑色风衣,袖口和领口都喷了淡淡的木质香水,精致的过分,手里还提着那天买的礼物。
楼睿脸上的期待稍纵即逝,他还以为段昭在,忙得他没顾得上再捯饬捯饬就跑过来。
“你干什么呢,礼物也不拿。”楼睿掩饰着尴尬,把袋子往段恨岩怀里一扔,自顾自地在玄关处找拖鞋换,眼神把不大的客厅环视个遍。
“收拾一下屋子,好久没住人了,”段恨岩扶着楼睿,“你怎么来了,给你做的早饭吃了吗?”
“这不给你把礼物送来,你姐呢?还没回来?”楼睿往沙发上一躺,又想起他衣服怕皱,赶紧爬起来坐好,不住地往段昭卧室里看。
“这才几点,她坐车得一小时,”段恨岩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早饭你到底吃了没啊?”
段恨岩的直觉告诉他楼睿压根就没看见他做的早餐,果然,楼睿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没胃口不想吃,段恨岩背过身去,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你别在这儿待着了,岳牧云和我姐一块儿回来,你看见他不高兴。”
“噢”楼睿自知理亏,从礼品袋里扒拉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段恨岩,“给,送你的,新年礼物。”
段恨岩偏过头,楼睿就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段恨岩欣喜地拆开盒子,长方体玻璃瓶里装满红色半透明的液体,三个字母纠缠在一起印在瓶盖上,他依稀记得楼睿说过这是法语,可惜他也不认识,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有个人告诉他,velours是丝绒的意思,是女士香水。
其实这瓶香水从一开始就不是送给他的,是楼睿要送段昭的,不过是看他生了气,借花献佛而已。
他把香水打开往空中喷了两下,淡淡的玫瑰香调漫在他们周围,楼睿低头含住段恨岩嘴唇,在沁甜的呼吸里幻想自己吻住的人是段昭,穿着他送的绿丝绒长裙,喷着高档香水的人是她,段恨岩害羞地伸手回抱楼睿,半阖着眼看着楼睿痴迷专注的表情。
楼睿是真的喜欢他吧,接吻时的表情做不了假的,那几天他和楼睿形影不离,香水他什么时候买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楼睿,咱们给我姐做顿饭吧。”段恨岩吃力地把楼睿推开,楼睿身上的香水味和刚才他喷的那个混在一起熏得他直反胃。
楼睿一听要做饭立马闪到一边,先不说他会不会,今天穿得这么帅要是进厨房被油烟一顿熏,不得臭死了,他赶紧摆手叫段恨岩自己进去做。
段恨岩自己在厨房捯饬了快两小时,楼睿翘着脚坐在窗台边儿,把外套搭在通风好的地方散味儿,这房子隔油烟就靠一道门帘,厨房里一开火,客厅就跟仙境似得。
“岩岩!”
门突然被打开,传进段昭略带激动的声音,她在外面就听到里头饭菜香了,楼睿心道不好,赶紧从窗台蹦下来,抓起衣服就要穿,袖子怎么也伸不进去,急得他想骂娘。
“你怎么在这儿?”段昭看见楼睿顿时有些不悦,岳牧云提着大包小包从她后面闪进来,看到楼睿的那一瞬间,他居然下意识地害怕,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
“哟,你俩这是,好上了?”楼睿把衣服穿好,酸溜溜地看了两人一眼,酸溜溜地说。
“姐!”段恨岩听见段昭的声音提着锅铲就跑出来,看见许久都不见的两人,兴奋地围着他们直打转。
楼睿在云雾里点上一支烟,段昭好像比以前白了,也胖了,看来在外面也知道照顾自己了,段昭瘦的时候老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楼睿看她都挺怵,几年过去气质也变了,之前就是单纯的漂亮,现在更成熟也更有女人味儿了。
岳牧云这厮还戴着副眼镜,妈的,装什么斯文人士,还背着个老土的双肩包,看着就招人烦,楼睿一向看不惯他,压根没把他跟来这事儿往心上放。
岳牧云放下东西,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扇着客厅的烟,不留痕迹地把站在窗边抽烟地楼睿挤开,大声地问段恨岩:“岩岩!油烟机是不是坏了啊?”
段恨岩回头,看见楼睿指尖捏着根烟,尖叫一声扑上去,被楼睿一把按住夹在怀里,楼睿把烟头摁灭在窗台,无视段昭越来越黑的表情,拖着段恨岩挪到岳牧云跟前,“就是坏了,要不你给换一个新的?”
岳牧云支支吾吾不敢接话,眼神不停地瞟段昭,这片居民楼电线老化的不成样子,要是换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