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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打在我的身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流流过全身的感觉。
洗热水澡仿佛可以冲刷掉身上的泥泞和不堪,它缓解了我一身的疲劳。
洗完过后,我穿着松垮垮的衣服走出了浴室。其实这件衣服不是我故意买大的,这件衣服是我在路上发现有衣服清仓大甩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人群随手捞了一件,意外发现质量不错,想着买回来给梁景年穿。
这么想着,我也做了。当我小心翼翼地把衣服递给他时,他看了眼,嗤笑一声,伸手接过了。梁景年许久未接受我的好意了,这次愿意接受我的衣服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衣服在他手里没待过两秒,被狠狠摔回了我的脸上。带着风,抽着我的脸,留下火辣辣的疼。
梁景年不近人情地声音响起:“滚,什么破衣服都敢拿来糊弄我了。”
我把衣服从我头上扯下,拎着衣服一言不发。不吵不闹,让着点弟弟,是我从小所被教育的。
他看见我近乎顺从的模样,冷笑地看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窝囊废。”
我心下一惊,赶紧把脑子里的回忆甩掉。该死的,不是说好了不去想的吗,怎么又自顾自地回忆起这些伤心事了。
我走到梁景年的房间门口,踌躇了几秒,抬手敲了敲门。伴随着有规律的敲门节奏声,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景年,洗澡……”
话说到一半,门被猛然拉开了。高大的男生撑着门,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却一言不发。
我内心有些怂,毕竟他刚生完我的气,不知道现在情绪有没有稳定下来。我不想和他吵了,很累。
可他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我,不作任何回应。我看着他的眼眸,顺着他的视线,好一会我才看出他到底在盯着什么。
是我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我脸色微僵,伸手刚想遮住自己的脖子。梁景年眼疾手快,捏住我的手腕压在我的两侧。他的力气很大,看得出他的心情好像还是不怎么好。我咬咬唇,还是不打算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反正这个时候让他松手他也不会松开的吧?
他盯着我看,眼里的情绪令我琢磨不透,明明以前我还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直白的情绪的。梁景年看着我好一会,我也倔强地和他对视着。后面我怂了,瞥开视线看向地板。
梁景年突然笑了,笑声低低的,像游戏里最后的反派一样。脸被捏住,强行掰了回去。他看着我,薄唇有些愉悦地轻轻弯起:“昨晚感觉怎么样?”
我脸色有点僵,这些事他怎么能随便打听!我用空余的那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打算把他强行推开。可惜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力量,不仅人没有推开,反倒被他用一只手把我的两只手给钳制住了。
脸和手都被他抓住了,关键是他还笑得有些开心,这让我有些恼。可我不能抬脚踹他的裆部,要是踹坏了终生不孕不育的话,我对我弟就要罪加一等了。
我皱起眉,倔强地移开眼睛,不去看他,越是看他我心里越是来气,可是我不善于表达情感,对于我弟这种行为的不满我实在是无法宣之于口。
他见我不看他,有些不满。梁景年凑近我,近到呼吸都扑撒在了我的脸上,温温的。我浑身一僵,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了:“别靠那么近……”
梁景年凑到我眼前,强迫我看他。他好笑地盯着我,薄唇轻启:“他肏你舒服吗?”
我不说话,但是我感觉我的脸爆热。有一种被亲弟弟窥视秘密的感觉,很羞耻。
“喜欢吗?”他最后问。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奋起挣扎。虽然我在努力地想挣脱开他的钳制,但依旧没成功。我和他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我的挣扎在他眼里倒有些微不足道。
但是他也没想到我会用力挣扎,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他好脾气地松开我,我得以逃脱他的钳制。
我低着头,说话明显底气不足:“别说了,好吗……”
梁景年轻笑一声,转身走进了浴室。
门被用力关上了,我捂着脸,慢慢滑落在地上,无力地坐着。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热,可能已经羞红了吧。但这并不怪我,他怎么能讲这些呢……还是在我面前。
我缓和了一会,起身去收拾客厅地卫生了。
他洗到一半,我听见水声听了,然后我就听见他叫我了。我闻言,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抬脚往浴室走。隔着门,我问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在雾气中显得有些不真实:“帮我拿内裤。”
我答应了,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里窗帘拉上,只留下一条极窄的缝隙,将光缝隐隐约约照在屋里。我把灯打开,在他的床上找到内裤和衣物。
敢情他是什么也没拿,就开门跑出来和我讲荤话了?
我敲了敲浴室的门,示意我已经拿到衣物了。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我以为他是要我把衣服从缝隙中塞进去,好心将衣物从空隙中怼了进去。结果里面的人直接用湿漉漉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又将浴室门大开了一点,猝不及防的我就被扯了进去。
梁景年什么也没穿,就连浴巾都懒得围一下,以至于我看见他腿间傲然的黑色巨物。真的是巨物,大得夸张到不像人。
我被吓得手一抖,衣服猛地往他脸上招呼,转身掰着门就要走。荒唐,这真是太荒唐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我拉进来,还不注重一点自己的隐私?我很难不怀疑以后他是不是一个渣男,只会用花言巧语欺骗女人,最后上完就跑的人。
他见我要走,也不管要掉在地上的衣服了,胳膊一横,把我扯了回去,从背后把我牢牢抱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根巨物正卡在我的臀缝里,让我浑身僵硬。隔着衣物,热度传来我的身上每一处。
好像还在磨着我的臀缝,我羞耻得恨不得当场挖一条缝钻进去。
“放手。”我说。
梁景年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一样,自顾自地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仔仔细细地轻嗅着。呼吸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处,有点痒。更令我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我感觉我臀缝处的巨物有了抬头的趋势,有些硬,而且好像……更烫了。
我想离开,可是梁景年却轻哼一声,把我搂的更紧了,声音哑道:“别动。”我彻底不敢动了,心里还有些绝望,我的亲弟弟,总不能……
好在他终于放开我了,我落荒而逃。关门前,我听见他难以隐忍的声音:“他大,还是我大?”听语气,似乎有高兴,有骄傲,明明我还没有作答。
我感觉我的脸爆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是被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