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无新事1女儿
子。只是献上一个新娘就能换来风调雨顺,人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但是说不定山神本来就没有眷顾过村人呢?说不定这些都是祂向人们索要祭品的借口呢?说不定新娘姐姐一嫁给祂,就要被祂吃掉呢?如果大家都还这样顺着祂的意下去,不就是在为虎作伥?”听见你的回答,原本捂着脸的nv儿立刻从你怀中探出头,就像早就预演过无数次一样流利,“这种事情不该阻止吗?”
你看着她的眼睛,很久没有说话。
半响,她却瞥开了眼嗫喏:“江姨是这么说的…”
果然,你了然,这些话并非来自一个八岁孩童,而是江芷在借nv儿的口点你。
你觉得好笑,同时又有些难过。原来在nv儿眼里,你的话远不如一个夺走她父亲的陌生nv人的话来的真切。
“……但是没有人能保证这个‘说不定’是不是真的,”你压着喉中的苦涩缓缓道,“这一个‘说不定’是在拿全部人的命去赌。”这是当年族长对你说的话,现在,你把它说给了你的nv儿听。
“苏月,”你此时诡异地振动着。
——然后发出来你刚刚听见的清跃nv声。
“‘新思cha0,新思想,破除旧习,反对垄断。’封建迷信不可取,夫人,脱下您的旧衫,迎接新时代吧!”
你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新思cha0,新思想,破除旧习,反对垄断。’封建迷信不可取,夫人,脱下您的旧衫,迎接新时代吧!”没有得到回复的人偶继续重复着。
最后你发现,街上所有的木偶都开始跟着重复。
“‘新思cha0,新思想,破除旧习,反对垄断。’封建迷信不可取,夫人,脱下您的旧衫,迎接新时代吧!”
你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小的哀鸣。
“阿姆,阿姆!”是nv儿的声音。
你看向她时,才发现你们已经在车内了。
“阿姆怎么一直在发呆?”虽然是担心的语气,但你莫名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一丝不快,但再眨眼时她依旧是一脸担心看着你的nv儿。
你摇摇头透过窗户往外看,那些学生依旧发着传单,言语、神情都再正常不过,你想着也许是最近太累,导致刚刚产生了幻觉。
“没什么。”你抬手下意识想00nv儿的头,却发现手里握了什么东西。
你低头,正是刚刚的nv学生举着的传单,传单右上角绘制八音盒形状的图标就跟刚刚你看见的……看见的什么?你突然想不起来了。
“囡囡,这张传单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你听见自己g着嗓子问。
“不是阿姆看那个姐姐发传单太辛苦就自己接过来的吗?”nv儿回答。
“是吗?”你反问自己,同时拼命回忆自己上车之前的行为,但是记忆偏偏就像是罩着一层白雾一样,朦朦胧胧。
“是呀,”nv儿平静地说,然后捏了捏你手中传单折角的图标,“阿姆当时还说要考我的功课,看我认识这传单上多少字。”
你转头看向nv儿,她正直直地望向你:“阿姆,我读给你听吧。”
你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诸多不适顿时一涌而上:恶心、恐惧、头痛yu裂。你撑着座椅没有让自己倒下,同时鼻下一阵sh热,你伸手0了0,发现自己在流鼻血。
然后你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你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午后的yan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你的脸上,有些刺目。你只感觉脖子有点酸,但jg神好极了。你准备坐起身,却感觉自己怀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囡囡。”你轻轻推了推她,“醒醒神,下午不能睡太久,不然晚上又要睡不着啦。”
“阿姆……”她嘟囔了一句睁开眼,你低头,恰巧对上她红肿的眼眶,是看起来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囡囡怎么哭了?”你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眼角,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阿姆突然中暑晕倒了,月月还以为阿姆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哭唧唧地说。
你才想起早上似乎是带了nv儿出去看剧,但回来路上发生了什么,你确实没有印象了,想来中暑估计也就是在那会儿。
“阿姆没事,”你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过囡囡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不能总当小哭包。”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你喊了声“进”,就见门被推开一条小缝。
然后你的儿子挤了进来。
他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怎么了呀,囝囝也是来看阿姆的吗?”你坐起身含笑唤他,但他没有动。
“苏星。”你听见nv儿突然喊道,就见儿子不情愿地抬起头,嘴里快速地蹦出一句:“阿姆对不起。”
儿子的样子让你过于震惊,以至于你完全没有在意到他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他侧脸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一样,乌青一直蔓延到眼角。
“囝囝这是怎么了?是被哪个坏孩子打了?”你急急就要下床过去看看,却被nv儿软软的身t挡住了。
“弟弟没事,弟弟就是前两天上午骑马的时候摔到了。”
“那也不能不涂药呀,医师看过没?”你把赖在你怀里的nv儿抱起来放到床边,就准备去常备的药柜那边翻找。
“不用了阿姆,”儿子突然道,随后像在思索用什么理由一样顿住,半响才接道:“伤口是男人的勋章。”
你觉得有点好笑,他才八岁,还远不到能被称为男人的年龄呢。但是你嘴上还是说:“是是是,但男人受伤了也是要涂药的呀。”
你拿着药箱要往桌上放,电子历却恰好挡了位置,你伸手移开它时不经意瞥到了日期,才发现已经是两天后了。
你疑惑这日历莫不是坏了,拿起来刚要仔细看,儿子却从旁边伸出手来。你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撞到了桌子,他抬手间有什么东西从你视野里飘落,你便伸手去截。
那是一张传单,右上角还印着八音盒状的纹样。
南g0ng月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准备让马再绕着场地跑最后一圈。今天的太yan有点大,而队长迟迟没有发难,她也不想再等了,便准备跑完这一圈就以‘太热了’为理由下马休息。
昨天南g0ng星突然跟她说想跟她交换一天,理由是他的演技太差,可能已经引起队长的怀疑了,所以让她去顶一顶,至少别让队长最后以邪祟附身为由给他沉水底。
但南g0ng月觉得,他纯粹是嫌热,以及被马背颠得pgu痛。
苏渺那边向来几乎足不出户,如果真交换一天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既然南g0ng星说队长这边有怀疑,那自己只好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捞一捞她不成器的弟弟。
远处有侍童跑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如果是南g0ng星在场肯定调转马头走了,但今天来的偏偏是南g0ng月,她估算了一下距离,便引着马向那边溜达过去。
距离算的刚刚好,只见那侍童停在了队长的马前,她也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停下了马。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那侍童急急说到:“苏家那边传话说,夫人晕倒了”。
怎么会?她明明才离开半天!
“怎么回事?”队长没有下马,只是有些冷淡地问。
“夫人在老爷您走后就带小姐去剧院看戏了,说是回来路上日头太大,夫人中暑晕倒了。”
“医师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