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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四场梦(2)

 

被尽数击中。

几乎是瞬间,灵魂开始颤抖,撕扯着理智。

心脏不断挤出血ye,浑身的灼热汇聚到下身,在少年的稚内燃烧。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内心的咆哮更盛,孟乘渊低头看着裴晚曦,呼x1发颤。

「怎麽了?」见他脸颊泛着绯se,裴晚曦不解地问。

该不会是在地上睡久了,着凉发烧了?

裴晚曦皱眉,伸手想探他的额头,孟乘渊却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他手心的滚烫传入她的肌肤,眼中漾起波光,倒映着她愣怔的表情。

「??老师,你喜欢我吗?」他问她,嗓音闷哑,彷佛在压抑某种慾望。

裴晚曦迟疑了下,瞳孔晃了晃。

她身子微微发抖,说不出x膛里翻滚的是什麽。

虽然在外人眼中她是个乖巧温顺的孩子,也未曾经历过那种事,但自大学以来,裴晚曦自认她并不是个x慾低的nv生。

孟乘渊眼底的东西,她再明白不过。

少年喉结滚了滚,眼尾染上慾se,其余的皆是尊敬。

可那份尊敬却被se慾围绕,格格不入到低贱难堪。

裴晚曦心一酸,开口:「你想亲我?」

打破沉寂的提问乍听像是种提点,孟乘渊愣了下,立刻松开她的手,「对、对不起。」

他低下头,不堪地抿住唇,一举一动低到尘埃。

裴晚曦脑子一时短路,不愿他再卑怯,只想让他开心。

於是,她飞快地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吻了口他的脸颊。

她远离他,看见孟乘渊神情呆滞,睫毛颤了颤,眼角又燻起热烘烘的红晕。

下一秒,裴晚曦开始後悔她悖德的举止,未料孟乘渊却沙哑地说——

「??不是这样的。」

当墙上的秒针慢吞吞地走了三步,与长针重合时,孟乘渊倾身凑近她,与她的唇瓣只剩一厘米。

他没再向前,只是抓紧床单,颤着气息,在极近的距离下,用眼神描绘她的五官。

然後,秒针错开长针,指甲油滚到地面。

裴晚曦凑上前,贴上孟乘渊的唇。

闭上眼的瞬间,感到有什麽热物抵在小腹,裴晚曦的呼x1,随着孟乘渊的身t抖了下。

错透了——

以一种无法挽回的形式。

昏暗之中,有人将唇贴在额头上,带着烫意,微微sh润。

裴晚曦睫毛轻颤,睁开眼,迎上男人的视线。

薛景屹的双眼像灌了一壶酒,看着她时水波danyan,极为动人。

「薛太太睡得还舒服吗?」

裴晚曦呆愣数秒,僵y地弯起唇,把手搭在他身上。

她轻轻挪了下t0ngbu,朝他笑,「谢谢薛先生帮我调高了空调。」

离开青云师大,裴晚曦刚进车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薛景屹见她抱着双臂睡着了,先是调高温度,再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车程很长,加上下班高峰期,约莫开了两个钟头,现在她满身都是他身上的禅香。

「那薛太太打算给个奖赏吗?」薛景屹笑。

裴晚曦配合地g唇,蜻蜓点水般,轻轻在他的唇上点了下。

男人瞬即绽开笑靥,倾身替她解开安全带,还用指腹抹了下她的鼻尖,「薛太太该下车了,他们已经到了。」

薛景屹下车後走来替她打开车门,冷风在瞬间袭来,幸好她裹着他的外套。

裴晚曦想,捏了捏薛景屹的西装。

她忽而愣住,才发现她的手已经凉了,底k却如梦中般,sh了片。

薛景屹已经在ktv订好包厢,说是难得朋友们都聚在一起,唱歌喝酒尽个兴,但裴晚曦知道这是他求婚成功後的一项庆祝环节。

进了ktv,裴晚曦和薛景屹说一声就去了化妆室,薛景屹则留驻大厅接待他们的朋友。

站在洗手台前,裴晚曦拿出口红凑近镜子补妆,目光却不在唇上。

她在不恰当的时候,梦到更不恰当的梦——那个有着sh漉漉的眸子、哑着声唤她「老师」的少年,以及她与他不可言述的缠绵。

裴晚曦,别想了。

将口红盖上收进包里,她双手撑着洗手台,闭上双眼。

你现在是薛景屹的未婚妻,你这样不对,可谓是jg神出轨,罪大恶极。

更何况,那只是梦罢了。

深x1口气,裴晚曦睁开眼,转身走出化妆室。

五分钟後踏入包厢,薛景屹牵着她到沙发坐下,身旁是举着酒杯的崔秀妍。

崔秀妍是她高中闺蜜,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无论是上了大学还是出了社会,两人都未曾断过联系。七年前她出车祸後,崔秀妍帮了她不少忙,後来她考上博士班,崔秀妍去了d市发展,在那里有了家庭。

裴晚曦当了她的伴娘後,她们之间的联络有变少的趋势,不是感情淡了,只是大家忙於各自的生活。

裴晚曦刚落座,崔秀妍就抱住她的胳膊聊起近况,随着酒一杯杯下肚,笑声愈发热烈。

按照崔秀妍和她说的,崔秀妍是除了裴华信之外,最了解她的人,也自然最清楚她的事。

在车祸後恢复意识,崔秀妍对她的关怀毫无虚假之说,裴晚曦十分信任她,曾经问过她关於孟乘渊的梦,可当时崔秀妍却支支吾吾的,不是说她做了春梦,就是和裴华信一样说她身t不适。

「我的大宝贝,终於也要升格当人妻啦——」

「想当年你这丫头,还在学校偷偷给我涂指甲油,边涂边躲教官,跟只小兔子似的。」

「现在这只小兔子不只快当上教授,还要结婚了,我真是太开心啦——」

酒过三巡,崔秀妍已经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裴晚曦身上,脸颊因酒jg染起酡红,笑音有些含糊。

无奈地笑着看她,裴晚曦举起酒杯,却在抿上杯缘时,看见有滴水珠滑到左手虎口的红印。

整个包厢被霓虹灯糊得光影迷乱,薛景屹在前头唱着她最喜欢的歌——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薛景屹唱着,在等待下一段歌词的空档回过头,看向她。

迷离的炫光打在男人身上,裴晚曦视线自虎口穿过半满的酒杯,迎上那对笑盈盈的眸子。

睫毛轻轻颤抖,她一时失神。

明明决定不再想了,但在薛景屹唱完後,裴晚曦内心又纷杂起来。

她低头,再度看向左手虎口。

上周因为青云师大的运动会,数学系的孩子们拉着她去打排球,当时她打了好几个低手接球,确定这里本是毫无疤痕的。可就在孟乘渊在她家留宿的那晚,她做了新的梦之後,却多出这道印子。

在梦中她要被热油烫伤,是孟乘渊护在她身前,最後左手虎口处被烫伤的是他,可现在疤痕竟留在她身上。

难道梦境还能让现实发生变化?

但这代表什麽意思?

更甚,那些梦到底真只是梦境,还是也是现实?

刚在车上做的梦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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