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要这样吃了我吗?
十年的冷风,骨头缝里都结了冰,才换来这几年的安稳,京城里那位却坐不住了。
他自然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打的什么主意,李岺终究不是什么仁厚之君,他亲侄子活着一天他心中都不会安稳,可又碍于名声,不能亲手除之,想借自己的手以绝后患。
李岺这些年不吝封地赏赐,并不把手伸到边塞来,秦恒自然没什么二心。
随性护送李延卿的车队也的确是他派人引向寒山兽巢,本想由他自生自灭,却不料这璟安王的确命大,连那鬼地方都能逃得出来。
秦恒把手中那半盏酒都灌下去,一口烧得胸腔起火。
他暗暗道,这纸糊的身子,琉璃脆的骨头,倒也不用他出手,恐怕是连明年开春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