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我就够了
拍了拍她后背,“先点菜。”
方若若抬起水意弥漫的眸子,猫儿似的在乔怀思脖子上轻蹭着:“思思,岳陟那个渣男根本配不上你,思思,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想来和岳陟离婚的事,她也知道了。
“若若,好好读书,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乔怀思0了0她头发,“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岳陟只不过是你人生一个微不足道的岔路,我也是……”
“你不是。”方若若打断她,看着她眸光坚定而清亮,“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这些话骗不了我。思思,我对你的感情我清楚的。”
乔怀思没再强迫她接受,只温柔地抚0着她头发:“你会清楚的。”
人生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遇到了终此一生相伴左右的真ai,但长大了,见多了,看清了,才知道那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错觉。无论是她,还是方若若,总会在某个时刻想清楚的。
乔怀思刚和方若若走出电影院就接到了乔晤语打来的电话。
准确来说,给她打电话的是和乔晤语同行的一个nv生,乔晤语出事了。
乔怀思载着坚持要跟来的方若若来到酒吧时闹剧已经接近尾声。
后台被弄得一团乱,事发的包厢里还有正在清理的酒瓶碎片。浓郁的酒jg味混杂着血ye的甜腥味,冲得让人作呕。
之前就乔晤语驻唱问题见过一次面的酒吧老板正和前来办案的警察交待事情经过,乔怀思给杨律师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两句后走向了沙发上的两人。
守在他旁边的nv生捏着的正是乔晤语的手机,在乔怀思倾身过来前一双泪眼始终紧盯着昏睡状态意识混沌的乔晤语。
昏睡中的少年明显状态非常不对劲,他身上的酒味浓得不正常,漂亮的脸上也呈现出醉酒状态的酡红。
乔怀思视线扫过他明显是被暴力拽开的领口处缺失的纽扣以及大片袒露的x口上还残留的酒ye时,神情越发冷淡下来。
“晤语。”她拍了拍他脸颊,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
魂不守舍的nv生像是被她这一声惊醒,带着哭腔说起前因后果。
nv生初次登台就被刺头子缠上要求陪酒,同在后台的乔晤语出面阻止却被牵连。
“还好老板来得及时,可是那些人已经按着他灌了好几瓶酒……”
方若若轻声安慰起自责的nv生,乔怀思难得没有开口说话,只拍着乔晤语的脸又叫了他两声。
迷醉状态的少年缓慢睁开眼,失焦的视线艰难凝聚到她脸上,还没说话先对她提了提嘴角:“姐姐……”
乔怀思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能起身吗?我先带你回家。”
少年像是没听懂她的话,眨着眼落下泪来,只一个劲儿地叫着她:“姐姐……”
乔怀思张了张嘴,覆在他面颊的手指蜷了蜷,架起少年一条胳膊,揽着他腰身将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少年脚步踉跄,大半t重都斜压在她身上,叫她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
方若若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无奈醉酒的少年只认准了乔怀思,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样靠在乔怀思身上,叫她压根无处着手帮忙。
乔怀思适应了两步很快找到了诀窍,她掏出车钥匙:“若若,麻烦你帮我开车。”
方若若先一步离开去取车,nv生急急忙忙追上乔怀思,递出手机:“抱歉,我……”
“我并不是有意对你不满,”乔怀思将手机放到口袋,眼睛看进nv生双眼,语气是少见的冷淡,“但请你谅解,我唯一的弟弟还是个未成年人。”
领悟到她意思的nv生咬唇低下头,又说了句“对不起”。
乔怀思头一回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展露出如此不近人情的模样。她明知道nv生同为受害者不应该受到她如此不礼貌的冷淡对待,但看到乔晤语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的那一刻,她心里翻涌的郁气简直无处宣泄。
她已经习惯了克制。
这种习惯是长年累月在母亲严苛的教育中融进了骨血里的,克制yuwang,克制情绪,克制一切能引诱她堕落和迷失的东西。
她没办法像一个正常的关心弟弟的姐姐一样情绪激动地去质问一切相关的人,也没办法冲着见义勇为的乔晤语失控怒斥来抒发自己的关怀与恐惧。
她是一个失败的ai人,也是一个失败的姐姐。
……
所幸的是上车后的少年很安静。
他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乖乖地靠在乔怀思肩头,除了酡红的面颊和车内弥散的浓郁酒味外,他看上去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方若若看着后视镜里的少年,笑着赞叹了一句:“思思,你弟弟长得真好看,真不愧是姐弟。”
乔怀思笑了笑:“今晚没办法陪你了,我们约下次吧。”
“啊,没关系的!”方若若想到错失的约会,弯眼对着后视镜里看过来的乔怀思一笑,“你今天已经陪了我一整天了,我超开心的!”
车子在红灯时停下,靠在肩头的少年随着惯x前倾,被乔怀思及时扶住了脑袋。
“姐姐……”他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你弟弟好黏你哦,”独生nv的方若若羡慕道,“不过如果思思是我姐姐的话,我可能会黏得更夸张。”
乔怀思笑了笑,没说话。
意识到她接连两次都没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的方若若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将少年安置到他房间后,乔怀思送方若若下楼。
“好了,我叫的车马上就到了,你赶紧回去帮他换身衣服吧,这个天气可别冻病了。”看出她的担忧,方若若主动开口,“一会儿我到家立刻给你发消息,放心吧。”
乔怀思点了点头,低头亲了她一下:“早点休息。”
看着乔怀思折返的背影,方若若嘴角的笑这才缓缓敛成失落:“真好啊。”
把这当做是分别也没什么不好,毕竟b起余露,她才更像是破坏了思思婚姻的第三者。
房里的暖气已经热了起来,被子里的少年额头甚至都开始冒汗。
乔怀思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酒味,去浴室里放了一浴缸水后叫醒昏沉少年:“晤语,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下去给你找解酒药。”
“姐姐……”少年雾蒙蒙的眼睛看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他明显意识还没清醒,汗sh的发根,cha0红的面颊以及大颗滚落的泪水都在诉说着他此刻的难受。
可他却在向她道歉。
一如曾经害怕失去母亲而主动道歉的自己。
乔怀思抵住他额头,轻声安抚道:“晤语,没关系的,没关系。”
乔怀思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她把少年从床上搬到浴室就已经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偏偏少年这会儿b起去酒吧接他回来时状态还要差,指望他自己脱衣服洗澡简直是痴人说梦。
乔怀思看了一眼完全昏睡在肩头的少年,认命地单手解开他仅剩的几颗纽扣,扒下了那件皱巴巴被酒ye浸染得透sh的衬衣。
明亮灯光分毫毕现地照亮了少年堪b玉石雕塑的漂亮身t,乔怀思去解他k子皮带时手背不经意擦过他腹肌,耳根微微发烫。
她对异x所有的身t认知都来自于岳陟,可那个噩梦般的新婚之夜却几乎断送了她对异x身t仅有的那点好奇。
她甚至有点恐男。
但少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