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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学以致用,才能在往后与何呈奕的交手之中不会输的太惨。

夜深,晗儿吃过奶早早便睡了,被乳母抱了出去,秦葶才一坐下,便听到殿外有脚步声匆忙而来。

一步一步迈到秦葶的心里似的,一听便知是何呈奕。

她静立正中,听到门外有人给他请安,而后皆被他遣退出殿。

秦葶素来是不给他请安的,从前是,如今亦是。

此时的秦葶着一袭柳绿色轻纱寝衣,披发落肩站在他的面前,何呈奕瞧着她,一眼不眨,直到在此地真的见到她那刻方知她是真的回来了。

喉结微动,一双深目凝望秦葶。

“你不去看看晗儿吗?”秦葶先开口道。

他未答,而是大步上前径直朝她行过去,双臂搂住她的腰肢,紧紧扣在自己怀中。

二人贴近,何呈奕克制的先探唇过去,秦葶没有躲闪,而是双手搭在他的肩头。

何呈奕颤着唇角轻咬上去,而后很快离开。

他眼中似燃着火,但他非要待这火燃到极致。

“你是如何知道那信是我写的?”他用喃喃气音极低同她问道。

声线极其蛊惑人心,秦葶觉着连他环着自己的手臂都在微微轻颤。

“小双的字没那么丑。”秦葶着实想不出何呈奕伏在案上临摹小双字体时是如何的费心费力。

“你真的想我了吗?”他又朝前一步,额头抵在秦葶的额上,想问的话太多,最想听她亲口说的那句想他。

只瞧着秦葶淡粉色的唇一抿,仍不肯让他得逞,“可怜你罢了。”

“嗯,我知道。”又是一吻迎上,他手按住秦葶的后脑,往自己身前相送,一手扶着他的背朝榻上退去。

“还走吗?”他借着喘气的工夫自齿缝中挤出此问。

“你若是还欺负我,我还走,走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退无可退,秦葶后脚撞在脚榻上,由他自背后托着倒下,随即头顶阴影,何呈奕盖身过来。

冠上玉珠垂在脸侧,在秦葶眼前晃的人眼晕。

“还怕我吗?”他此刻很认真地问道。

“怕。”她道。

眼见着何呈奕的眼中又是一片黯然布满。

秦葶才要说什么,且见何呈奕身子再弯下一分,面贴在她的脸颊之上,带着几分讨好意味说道:“别怕我了,我不会杀你,你知道的。”

“你若不信,将我的命拿去吧,”他一手按着秦葶的肩,一手掐着秦葶的腰,句句肺腑,“你不知这段时日我是怎么过的。秦葶,你想让我死吗?”

“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你当真不知道吗?”他不信秦葶不晓。

“我自小便是那样过的,除了勾心斗角我什么都不会,我不想让任何人发现我的软肋在哪里,只要能得到,无论用何种手段。我从来没觉着那些有什么错。我若是在风平浪静的富贵乡里长大的太子,我也可以温润文雅,光风霁月,但我不是。我早就习惯了不同旁人吐心肺掏真心,全凭自己意愿,生气便杀想要便抢。”

“我骨子里还希望我仍是被众星捧月长起的太子,我不愿去想那段疯癫毫无尊严的过去,我本以为我可以彻底从那段不光彩的过去中完全脱离,干干净净,但我万没料到,你会出现,更没料到我会爱你,从你举着葶苈花在我面前的时候,或是比那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你,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给我时间,秦葶你要给我时间,让我真的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这些话何呈奕从前从未对她说过。

他的性子素来很别扭,的确如他所讲,他是一个羞于对人说心里话的性子。

就连此刻,他咬着牙恨不得将心刨给秦葶瞧看时,他的耳轮也是红的。

他也曾盼着秦葶可以真正的了解他,然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爱。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曾被人踩到泥尘中的人,自认为谈情说爱都是奢侈,他也不信谁会爱上那么狼狈的他。

一个一直被人打压着生长的人,还能指望他心里真的净不落尘吗?若真是那样的话,只怕早就被人撕八百回了。

其实有一点秦葶也清楚,若他真是那般一路顺风顺水的太子,以她的身份,只怕是她连触到他指尖的机会都没有。

人世间呐,就是这般阴差阳错又歪打正着。

只听秦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素手猫爪似的搭上他的肩头,头微微侧过唇角便能轻而易举的碰到他的耳轮。

她虽不曾言语,但何呈奕知道,她是应了。

他脊背一僵,红着眼正过脸来。

捏在她肩上的手轻轻抚上她额头的碎发,喉咙颤音低低言道:“秦葶”

“嗯?”她很温柔的应了一声。

目光璀璨。

明明只是一她眼柔和的目光,却似一道强光照入他阴暗的心际,此刻万物生长。

他手掌贴合在秦葶脸部轮廓上,良久他才喑声道:“我将你的阿剩还给你。”

秦葶指尖儿轻轻抚过何呈奕的眉眼,划过他刀削直挺的鼻梁,终她将唇畔勾起,轻应一句:“好。”

此刻何呈奕终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探身吞吻下去。

第一次,秦葶在清醒的时候给他回应,双手挂在他的耳朵上,何呈奕轻闭双目,带着她前后滚落。

最后翻过秦葶的身,贴于其背轻咬她的耳垂。

这突然如其来的一下惹得秦葶低叹一声。可这声响,何呈奕听不得。

他眼皮猝而撑大,而后将人又翻动过来,柳绿的薄纱寝衣此刻皆在秦葶脚下。

何呈奕曾说过不会再欺负她,可到底还是秦葶轻信了。

这人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夏日风轻,枯木逢春,空荡的宸琅殿中,隐隐可以听到秦葶一声声或轻或重的求饶之音,断句连不完整。

罗帷之上金钩相挂的明黄流苏,几乎整夜未停跳动。

七夕。

一上夜时,京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之上,随处便可见卖磨喝乐的,形态各异,以各种玉珠翡翠装点。惹得许多百姓都会买上单只或是一对做为应时之物。

果食花样儿更是丰富,看的人眼花缭乱,眼珠子恨不得多长出两双来。

街上车马往来不绝,街上花灯明光,百姓穿着锦绣,穿梭各处。

这般热闹景像根本不输除夕新岁。

街角各处可见卖刚采摘下的荷花苞,两只从中细线一扎,做成并蒂莲的模样,十分讨喜。

秦葶朝卖花的老板指了一支,老板笑盈盈的递给她一支。

秦葶拿捏在手中把玩起来,何呈奕只管带着她走,身后自有人付银钱。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不绝,秦葶手持花苞慢行于前,何呈奕则紧跟在她身后为她挡着身后人流。

自后望去,他隐隐能瞧见秦葶欢喜的笑颜来。

二人今日微服出行,何呈奕将手里所有事都暂推于后,只想陪她玩个痛快。

而今的秦葶再不似初来京城那次,一身粗衣麻布,身上两个钱儿根本不舍得花。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仍记得初来京城时正赶上七夕节,京城的繁华落了她满眼的惊艳。

那时她满脑子想的是在京城活下来,然后找到阿剩。

时光辗转,一扭而过,竟已经走过了几个年头。

她看风景,身后的人只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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