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现代双簧戏
费溪琢磨着这些,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如何将话题引向这个方面来。上班一刻钟后,眉头微皱的费溪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谈话的切入点。
坐等到上班一小时后,估摸着老严已到了公司,费溪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待气匀神定,费溪犹豫了一下后,果断地敲了两下门。
进来,老严还没睡醒一样的声音隔着办公室门传过来。
听到老严的应声,费溪拧了一下门把手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哦,费溪,你啊,有事啊,正在收拾桌子的老严抬头看着费溪说。
没事,想和你说说近期旺亚君都推广方面的事他进来之前打好的腹稿一句也没有用上。
好,好接连说了几个好后,老严放下抹布坐了下来。他示意费溪坐在他对面后,继续说到: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
哦,费溪不客套的坐下后,愣不丁应声而出。这个时间,想起易萧萧一大清早奚落的话语,费溪坚定了要做爷们的心念。
旺亚君都,那边最近的销售怎么样啊,他们对我们的广告设计没提出什么异议吧?
嗯,本来昨天下午想和你沟通一下的,但看你昨天很忙就没过来打扰。
等把这些话说完,费溪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他听自己说的这些话,怎么有些献媚的讨好了。至于吗,你就问他工资的事,他还能把你给吃了?
不要忘了这次来的目的,费溪嘴唇轻微噏动着不停地告诫着自己。
是啊,是啊,昨天来了一个开发商
昨天下午我还和滕志强通了电话,他告诉我近期我们策划广告与他们的销售节奏比较合拍,积累了一部分客户源。
费溪伸出手抹掉了密匝在额头上的那层细小汗珠后,言不由衷地捡了些好听的话继续着他和老严的谈话。
你们工作做地比较扎实和到位。对了,前两天甄玉强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请假是假,实际上辞职去北京了,你知不知道啊?
啊,他辞职了。真有些可惜了。大家不是说他请假出差参加什么文学研讨会去了吗?躲闪着老严询问地目光,心慌起来的费溪闪烁其辞的接了这么一句。
我们不说他了。离开他,旺亚君都做的不是照样很好。你以后就顶起他文案的位置来吧。至于客户代表,我们再打招聘广告招个。这样安排你觉得合适吗?
老严不容他人回绝的刚硬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过来,他在等待着费溪肯定地回答。心里一阵窃喜过后,费溪略微表现出了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行倒是行啊,我听公司的安排。就怕我到时候做不好,别耽误了工作和公司的效益。
呵呵,这个啊,我想问题不大,这段时间,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费溪点了点头后,狠了一下心,说出了今天过来的主题:严总,如果做文案,我的工资会不会调整到文案级别啊。
呵呵,这个当然啊,做什么工作拿什么工资。我和财务说一声就行。还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了,谢谢严总。对了表现出猝然间想起来地神态,费溪问道:上个月我兼着写了一个月的广告,公司对这一块有过什么考虑吗?
没等费溪把这句话没说完,老严紧跟着费溪的话音说道:这个事,财务那边应该有安排吧。尊重财务的安排吧。我的意思呢,权当你实习锻炼了。呵呵
听到这里,费溪刚热起来的心情被老严打凉了半截。有些怒火上升的他,压着委屈硬着头皮继续陈述着自己心里的委屈。把自己所发工资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耐心聆听地老严等到费溪把话讲完后做出让他目瞪口呆的解释。
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你迟到了财务那边肯定要扣你的钱。我觉得你回去好好干好文案吧。这一块你成长的空间还很大。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坐在这里不是和我说这些芝麻粒大小的事情,而是向我要管理的权利,施展才华的平台。
有些气噎的费溪,犹如斗败的公鸡颓丧的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回到了办公室,还没坐半个小时,公司财务从sn里喊他到财务室去一趟。
急火火跑去财务室的路上,费溪还兴冲冲地幻想是不是老严大发慈悲了。想到这里,一阵感激之情掠过了他的心头。按压下被幻想蛊惑着的喜悦,费溪信步冲进了财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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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财务总监对面,听她絮絮叨叨地说完,费溪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末了,他才知道他做文案策划的基本工资比现在做客户代表上浮了四百块钱。听到这些,算计着一月能多发四百块钱的费溪把被扣工资的事抛至了脑后。等他喜形于色的走出财务室才后悔不迭起来。
随手关闭财务室门的刹那,费溪想起甄玉强在的时候拿的工资比他上调后的要再多出八百块钱。越想越窝火的费溪刚才还在天上飘地心情一下子跌落进了冰谷,叹息不已。原本想转行做文案后能多赚一些钱,现在可倒好,尽管加了几百元钱,但做惯了月光族的费溪知道今后依旧会有青黄不接的生活。
回到办公室里,收拾着东西,费溪就向文案部搬迁而去。路上,想到工资的事,他抑制不住地为自己痛心起来。每月临近发工资前的四五天,他和易萧萧靠借钱度日已是家常便饭。
这样以来,被光荣的归属到月光族里面的费溪禁不住黯然神伤着。做了月光族先甭说房子了,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时不时出现断顿。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这也怨不得别人,他和易萧萧都不是会过日子的主。他们俩基本上是在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里一天接一天的耗着。
就这样的居家理财观念,还想结婚和买房子,这不是天方夜谭的事,还能是什么。平时,他俩遛街,一看到过路的婚车,易萧萧总会驻一下脚紧盯着费溪羡慕的地自言自语。
等到咱俩结婚,你能让我也这么幸福,这么风光吗。一个女人一辈子可就这么一次,你可不能亏待我,否则我就不嫁给你。
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那一个男人一辈子还好几次了。对易萧萧的话不屑归不屑,费溪每次听完总是会上心一阵。一想到月月寥寥无几的工资以及不能再支付起他一场婚礼的家庭经济,费溪都会黯然神伤和无言的心碎起来。
唉——长叹一口气,费溪满面愁容的成为了文案部的一员。面对一时不能改变的现实,费溪也只能相对安分守己的度过了一个月又一个月。
期间易萧萧不止一次和费溪提出了结婚和买房子的事。每每到了节骨眼上,费溪要么沉默着,要么左顾而言他,不着正题。一开始,易萧萧还着急发火。
时间长了,费溪感觉到了她无奈的习以为常。但房子确确实实成为横亘在他们两人感情进一步发展的实际问题,逃避不了的。
久而久之,易萧萧越来越不愿意和费溪提及有关买房子结婚的事。当费溪正为自己小聪明策略窃喜时,易萧萧已慢慢地对他的有了带着观察的疏远。这些变化没有被生性鲁钝费溪发觉。这种疏远正在潜移默化的影响戕害着他俩的感情基础。
紧张地忙碌完五一放假期间旺亚君都要投放的广告,费溪坐在座位上蛮有成就感的伸了一个懒腰。几个月时间的历练,他已经习惯了每天侍弄方块字打发时间的生活。
猛然想起什么来的他,顾不得还未消失的呵欠,忙不迭给易萧萧发去了短信:宝宝,明天就放假了,我们去哪里玩啊。
哪里都不去,我想回家,你也回家吧。和你爸妈商量一下买房子结婚的事。
你真的老了。整天没完没了,说来说去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