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方的帽子和口罩,在手电筒照s下,确认了身份,的确就是张雨羲本人。
「喔,不对!我应该叫你疯子才是!」
同仁都不敢相信,这名菜鸟就是心狠手辣人称疯子的嫌犯,这人的行为和平时担任员警个x憨厚的他截然不同。
这让众人无法接受。
除了线民所提供的线索,还有最重要的关键就是,张雨羲本人自己说漏了嘴,才导致身份败露的。
张雨羲刻意提到的凶器,当天警方在搜索现场时找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刀子,其中一把经b对发现上面有火烧车事件被害人的血迹,但是没有指纹,另一把刀子上面,则是同时有阿政和张雨羲的指纹,却没有上次被害人的血迹反应。
阿政也向警方表示,自己从来就没杀过人,外加医院执班护理师的证词来推算,张雨羲就是疯子。
若稍嫌证词不够,那证据便是张雨羲所换下的病人服上,在k管找到带有泥土和深黑se的w渍上,采到了阿政的血迹,除了那天案发现场的血迹,其余地方不可能会有阿政的血。
既然有了人证和物证,且张雨羲又是当场被抓获的,这再怎麽矢口否认也已是罪证确凿了的。
经过讯问,原来张雨羲是主谋重点栽培的人,由於破碎的原生家庭,导致张雨羲的价值观有所偏差。
自小就没受到过任何人的关ai,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他总不管不顾,从未尽到家长的责任,由於小的时候受过主谋的恩惠,所以谁对他好,他也很愿意为对方付出。
「张雨羲。」
「学姐…」原本低垂着的头,在听见向育唯点名後,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如实交待,而逝去的那三条人命,你就乖乖的待在牢里,等待司法判决吧。」语毕,便头也不回的退出了讯问室。
看着平日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学姐,知道真相後,一定大失所望,张雨羲自己也感到特别失落。
接着,张雨羲就如向育唯所言,从头到尾地把所有案情全都交待了一遍,还有自己为何会与主谋有所接触的事,也一并告知了详情。
其主谋,便是纪德生技现任顾问,林胜义。
原来林胜义,是纪于航之父,纪显宗的私生子,这件事就连纪于航本人也不知道详情。
25年前,林胜义为了替自己和母亲讨回公道,跑来纪宅和纪显宗大吵了一架,更语带威胁,若是不给他母子俩一个交待,相码也给他们一个相对应的赔偿,否则就别怪他把纪显宗做过的丑事告诉社会大众。
纪显宗当时认为这不过是他一时的气话,所以并未放在心里,反而出言训示林胜义做人不应如此。
谁知当天的对话,不小心被正从外边赶回家的莫蔾给听到,当时的她还怀着身孕。
且林胜义一直都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莫藜,从虚掩的门缝里,林胜义能稍为看出躲在门後的人是谁,只有莫藜不知道而已。
对於纪显宗的态度,林胜义以为只要语带威胁,就能让这人乖乖就范,谁知纪显宗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做过的丑事被抖出来,反倒被纪显示训示了一番。
当时的林胜义,早已被仇恨蒙蔽双眼,不管纪显宗苦口婆心说了什麽,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他忌妒着纪于航拥有的一切,为何他就能含着金汤匙,沐浴在良好的生长环境,偏偏都是纪显宗的儿子,他却不配拥有这些。
就是这种偏激的x格,才造成了日後的各种憾事。
出事当天,因莫藜的工作是一名摄影师,平日也很喜欢四处去拍照,凌晨三点时,自己一个人开车前往山区,打算在台南有名的低海拔山区拍摄日出。
纪家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一趟出门,却是天人永隔。
得知消息时,警方告知出事原因有可能是路况不熟悉,导致整辆身翻落山谷,後来是一对原本也打算上山看日出的小情侣所发现,当下随即拨打了电话,等救护人员到达现场,花了一番时间才将人吊挂上来。
当时的莫藜,也许是因为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即便已失去意识,仍强撑着一丝气息抵达医院,却仍挽救不了两条宝贵的生命。
纪于航不敢置信,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下子就没了,这让一旁看着的纪显宗同样悲痛万分。
那条前往二寮的路上,莫藜开过不止一次,常常上山的人怎麽还会不熟悉路况?
所以纪显宗认为事情一定另有蹊跷,他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了纪于航,他当时听了也接受了纪显宗的想法。
这则消息,被当时的纪显宗花了不少功夫和人脉,才把这件事给压下来,除了警消、医护人员和当时的报案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麽事。
事情也是一直拖到现在,才终於有所进展。
警方在获得如此大量的讯息後,持有搜索票,带着大批警力前往林胜义的住处进行搜索。
林胜义今天败就败在,不该拿自身经历去拉拢一个人,因为谁也不会料想到,那人会不会背叛自己,把事情告知警方。
林胜义见大批警方找上门後,不做任何辩解和抵抗,任由警方在住处进行搜查。
「你说什麽?」青咏得知事件的主谋是林胜义後,不禁感到错愕,「你说这从头到尾都是林顾问做的吗?」
那个人对待青咏,就像对待张雨羲那样,在他们最需要时伸出援手,即时将他们从深渊里拉了一把。
若要不是他的帮忙,她也不可能会进一间不错的大学读书,毕业之後,更不会到一间规模不错的公司上班。
纪佑希也是不忍青咏难过,於是抱了抱她,轻拍她的背。
青咏依靠在她怀里说,「不用担心我,真的。」
当一切都回到正轨,该受刑罚的,一个也都逃不掉。
但逝去的生命,终究还是逝去了。
待所有事件尘埃落定後,纪佑实找了个时间,好好的交待了日後的计划与去向。
心想,也许是时候让纪佑希知道朱智薰的病情。
「什麽?」
纪佑实偏头望向紧闭的房门後,在电话中,一脸严肃的把朱智薰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纪佑希。
「你说什麽?」纪佑希整个人呆住了。
纪佑实决定带着朱智薰前往美国接受治疗,一方面是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两个人的生活,不再受到这里的纷纷扰扰,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朱智薰能安静休养。
纪佑希被告知朱智薰的病况时,整个人非常错愕,她从未想过好好的一个人,病情却已经这麽严重。
亏她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怎麽有事了,却不肯开口告诉她。
「阿九…为什麽你什麽都不告诉我…」她的内心感到无b痛苦与自责,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难过地抱着头。
青咏刚从公司回来,客厅里黑鸭鸭的一片,开了灯不见纪佑希的身影,随即走向房内,一开灯便见到纪佑希埋头坐在地上。
「佑希…你还好吗?」
青咏还在公司的时候,同时也接到了纪佑实传来的消息,她跟纪佑希的反应一样,很是不能接受,所以她一到下班时间,就立刻从公司赶了过来。
纪佑希抬头看着青咏,露出特别哀伤的神情,二话不说,紧紧地抱住了她,「青咏…」
「佑希,我知道你很难过…」
她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在青咏得知消息的时候,她也很难过,更何况纪佑希和朱智薰两人都是彼此要好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