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
“金炽皇子今日现在寒舍暂住一晚。”
南霄带领乌洛兰·金炽进入偏院,是师尊的意思,师尊此次前去仅带着云野,不知道此事到底发现如何,如若魔君真的即将苏醒,那又该有一场大战了……
“劳烦南霄兄了……”金炽只身一人前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符仙门,他有些局促,便想向箫栀生询问:“不知南霄兄可否借与我……”
吱呀——
“南霄师兄今日是有何贵客吗!”青鸢从门外探进来个小脑袋,在房中左右看着,看见南霄身旁绿色纱衣的青年时明显愣神。
“仙子!!”青鸢叫到,她一下跳了进来,围着金炽左右瞧着。
“南霄师兄这是哪来的仙子,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青鸢,不可无礼!”
“是…”青鸢明显的神情落寞,低下脑袋,只敢悄悄抬起一些看着金色毛发的人儿。
“无碍,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打了圆场,仙门少女活泼可爱,他又怎么会觉得恼。
“只是我金色毛发不好隐藏,想去寻件斗篷方便赶路。”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我!我有!”少女突然冒起了头,眼睛放了光,邀功般的看向身前二人。
两个人都比她高出不少,把窗户的光遮住些许,而青鸢说完那句话时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引的她有些紧张了。
“那便有劳姑娘了。”
金炽笑了,笑的很好看,金色的头发在光下显得耀眼,银色的瞳孔空洞,此时却显得温存。
少女看的痴愣,她何时讲过如此美人,如若不是能看出仙子是个男子,她定然会抱上去夸夸这般美丽。
“不,不用谢。”青鸢红了耳根,回神后又后退了两步,走的很乱,南霄听的皱眉,但看着乌洛兰氏并不介意,反而高兴的缘故,也就没有指出。
“我先去给仙子,啊不对,给给公子拿过来。”
青鸢落荒而逃,仙子方才向她笑了一下,浅浅的一笑,却也那么好看。
“还望……”
“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显然知道箫栀生的意思,“此次前来是我有劳各位,南霄霄不必待我如此客气。”
“嗯……”
南霄并没有久留,知会他人转告青鸢早些将斗篷拿来便离开了偏院。
师尊一旦离开,这里就会如同百年前那般……
还好,有了不同……
南霄浅笑,只要将门派打理好便可,如若魔君真的即将再次复苏,他也会拼死保住云鹤派的……
扣扣——
青鸢敲了敲门,随后又快速收回了手,动作显得局促。
还好金炽很快便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青鸢时又浅浅一笑,侧身示意少女进门。
“这是公子需要的斗篷,和您很搭。”青鸢两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灰绿色的斗篷显得朴素却十分干净。
“原先听说你明日便要离去,想必是路途需要,不想引人注意才是,所以才将这件拿了出来,望公子不嫌弃。”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姑娘救急。”
金炽笑着接过斗篷,手指不小心擦过青鸢的指尖,在中原女子向来注重这些,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少女。
少女果真红了脸,于是他便着急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我并非有意碰到姑娘的手。”
“我知晓。”
青鸢红着脸,没有对上那双好看的眼镜,匆匆的跑了出去。
“公子好好休息,明日赶路要紧。”
……
金炽看着少女的背影,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极快,他伸手摸了摸耳根,很烫,想必是红了……
“碰到了!”青鸢走的步子很小却却很急,她突然捧着脸,似乎是害羞。
但少女知道,她回味着方才指尖的温热。
只是一下,便春心荡漾了起来。
公子并非中原人,但奈何长得好看,前几日她才依稀发现师尊和云野师弟间的种种,还震惊了她许久。
但自从知晓后,便觉得师兄和知许师弟也有关系,扰的她心里烦躁躁的,而今日出现的公子,不知是该如何说,总归轮到她了吧。
“不行不行。”
青鸢有些痴傻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些,她在想着什么,这可使不得!!!
公子明日便要走了……
“师尊……”
“嗯。”宁言卿在思索灵麓丘一事,便被身旁顾池墨打断,他回眸时刻便被堵上了红唇。
“师尊在想金炽吗?”顾池墨醋味深重,“虽是灵麓丘事关重大……”
顾池墨没了声音,宁言卿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便轻啄起少年的脸颊:“灵麓丘遇难已是魔族即将苏醒的标志,若此刻不重视,那日后中原地带也定然遭殃,再想封印住恐怕比先前还要困难。”
似是安慰,宁言卿摸上顾池墨的脸颊,眼中留有不舍,顾池墨看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愫,他和师尊定然不会分开的,少年伸手将青年搂进怀中。
是夜
月亮披上薄纱,宁言卿久久未能入睡,他想将少年一直带在身边,先前是为了时刻观察少年,如今却带有了私心。
万事难料,如若灵麓丘一战他终将离去,那他也要将少年安顿好,前些时日系统提示黑化值以逐渐降低,是大喜。
但九天轩辕剑还未找到,煞气到时定然会侵蚀内心,未必还会像现在一般稳定降低。
宁言卿慢慢抚上顾池墨的脸颊,少年的轮廓早以不是先前的稚嫩模样,五官变得立体,睫毛浓郁。
少年睡得不似安详,眉毛处的郁气始终难以消散,青年知道那是他儿时所留下的阴影,如今早以成了心魔。
他将少年抱的紧些,顾池墨的眉毛才稍微舒缓些,运输安慰似的往宁言卿怀里挤。
“云野,我会保护好你的……”
声音轻柔,消散黑夜的孤独……
次日
云雾遮住阳光,天色依旧暗淡,顾池墨有些不舍的叫醒宁言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也不曾忘了那眉间红痣,随后温声道:“师尊,该起了。”
宁言卿缓慢睁开双眼,眼底泛着青丝,昨夜入睡太晚,此时眼底有些干涩,他蹭了蹭少年的手掌,才悠悠起身。
少年看出宁言卿的乌青,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便帮青年将衣物一件件穿上,随后替他梳好长发,才收拾起自己来。
宁言卿就靠在床边看着少年的动作,脱衣时露出身上的肌肉,少年似是不好意思,背对着青年换衣,身上的肌肉在穿衣时明显的变动,腰肢也如同勾引宁言卿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天都看着,却还是会喜欢,他晃了晃脑袋,最终忍住了思想。
“师尊,可以出发了。”
“嗯……”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被少年搂在怀中,秋风逐渐寒冷,同为修行中人,但少年还是固执的给青年披上外衣。
宁言卿到达主殿内时,金发少年早已落座,他身上披着灰绿色的斗篷,单薄的身影让人怜惜,如同数年前的云野……
“乌洛兰氏久等了。”
金发少年听见声音便立刻站起身,行了中原礼仪。
“乌洛兰氏不必行礼,修仙中人不讲究这些,灵麓丘一事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出发吧。”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