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仙骨
根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没去干什么,就遇见了陈师弟,聊上两句。”
“嗯。”
青年没看出少年的变化,就这样任由少年抱着,继续写起了书法。
少年看的出神,竟又想起了陈知许的话。
“顾兄,明日便是你及冠之日,恭喜恭喜。”
陈知许不是多板正的人,此时行的动作倒显得像是调侃。
“多谢陈师弟。”
陈知许的手伸回,反握着南霄的手。
南霄明显的抗拒,轻微摆脱,最终见甩不开,也就放弃抵抗,任由他抓着了。
“哎呀,可惜你比我早些及冠,不然我定是要带你去消遣一二。”
南霄身子一顿,回握住陈知许的手,竟有些不知轻重的捏了两下。
“嘶。”陈知许有些吃痛,回眸瞪了要南霄,但看见南霄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反倒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安抚着那人。
“嗯??”
少年疑惑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下轮到陈知许疑惑:“你不知何意?”
“暂未解。”
“哎呀,顾兄,你难道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少年一顿,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喜欢何意。”
陈知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人,顾池墨眼中闪着羞涩,看着懵懂无知,陈知许是相信了。
“哎呀,如若让你娶个媳妇,你能想到的人,便是喜欢的人。”
南霄握着陈知许的手一紧,看着身下人的眼睛似要着了火。
而少年听到那句话时,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师尊的身影。
师尊穿着嫁衣,盖上了红盖头,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师尊忽然展开盖头,轻声叫了声
“相公。”
少年红了脸,竟有些逃避一般,匆忙离开了二人。
少年走到了池边,看着绿水直流,看着满片红花,竟不自主的想起师尊,他想见师尊……
他,喜欢师尊……」
少年趴在宁言卿肩上的脑袋又红了三分,双手又搂紧了些。
明明有些害羞,但就是不想松手。
“怎么了?”青年发问。
“没什么,师尊有没有喜欢的人。”
青年身形一顿,竟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少年也没好到哪去,安静的时间少年左右挣扎,既希望青年没有,这样他还有机会,又希望青年又,但如果那个人不是自己该如何。
“怎么突然问这个。”
“师尊若是不想说便不要再说了。”少年最后还是没有逼问,这个答案他也怕。
少年将头埋的更深,希望用此来得到慰藉。
而青年也无心再写下去。
二人都各怀心思……
入秋的天总是黑的快些,宁言卿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枝叶晃动,听着风吹起的莎莎声,总觉得寂静。
他看的出神,回想起少年那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他喜欢的人……
少年问出问题时他的脑海里只有少年的身影,在他的世界他为了生存根本谈不上这些。
而到了这里反倒清闲不少,少年一开始的命运被他改变,省了不少事。
也因此他日日夜夜和少年待在一起,说没有感情也不似那么真。
那他喜欢少年吗……
他以往对少年的纵容总是以少年心底脆弱为由,可少年如今也是即将及冠之人,又怎么可能如他所说一般纯真,终究是他在给自己找理由。
他或许,是喜欢少年的……
青年猛然回神,脸上多出不自然的红晕,他伸出手抵在脸上,希望以此压住羞涩。
一旦明白心意,青年的心也仿佛落了下去,他是从喜欢上少年的,他也不知。
或许是知道少年一身经历的坎坷而激发出的心疼之情太满,或是和少年相处的日常里被感动,亦或是少年那晚对他的承诺,从未对他的身体有讥讽之意开始的。
总之少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心底的软肋……
青年想的出神,嘴角向上扬起,竟也不知少年何时来到他的身旁。
“师尊在笑什么。”
少年推开木门,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两滴,身上透着热气。
不知怎么,少年走到床边的步伐很慢,让青年心底的弦慢慢跳动。
青年明白了心意后,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诱惑。
“快上来吧。”
“师尊……”少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是什么东西不太好说。
“嗯?”青年心底突然跳动,总觉得是不好的事。
“今夜怕是不能和师尊同眠了。”
青年手中打理锦被的手一顿,低头的表情显得难过,他才刚想通了心意,少年便想着远离。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青年整理好表情才蓦然抬头,依然是浅笑回看着少年。
“嗯,那你今夜便回侧卧吧。”
“师尊……”
少年看着也不情愿,听到青年同意的时候明显的更不高兴。
“今后都不在这睡了……”
“……”
“好…”
吱呀——
木门关上,少年临走前将窗户也一同关上了。
屋内顿时清冷,连一旁的火烛都起不了作用。
青年躺回床上,侧身抱住自己,周身没了少年的温度,床上也显得冷了不少。
今后都不会再有少年抱着他睡了……
宁言卿将头缩进了被褥里……
少年躺在偏院的床上,屋外挂着红,师尊怕让人误会,又希望及冠礼举行的隆重些,便在偏院布置了。
顾池墨觉得修仙之人无需办理世人那一套,但奈何拗不过师尊,只好张灯结彩的布置了一二,若非是他看着,估计还并不是这样简单的挂红。
想起屋外的喜红色,屋内倒显得清冷,身周没有师尊,少了师尊身上的菖蒲香,让他辗转难眠。
可是如今他明白了他的心意,总不好以此来得到宜处,这样对师尊不公平。
他猛然想起之前对师尊做的事,总觉得自己不是人,竟然精虫上脑,占了人家的便宜。
“师尊……”
“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啊……”
是夜
辗转难测……
“顾兄啊顾兄,如今及冠了可就不是少年人了啊。”
南霄在一旁紧盯着陈知许,可他的嘴巴总是让人管不住的,南霄皱眉,轻声呵斥:“不可胡说。”
“云野,今日及冠,生辰礼已放在那里。”
“谢过师兄,陈师弟。”
“哎呦,那便不打扰你忙了,我们先找地方坐了。”
陈知许拉着南霄找了个好地方,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说是礼节,其实顾池墨只请了门内交情不错的几人,并未大庆,看着不至于清冷,也不显得吵闹。
“云野……”
宁言卿漫步走来,今日他没穿官袍,虽是依旧素衣在身,但总觉得精致些许。
眼下似有乌青,但被遮的差不多,倒也看不太出来。
青年束起发冠,身前玉佩压身,今日似是为了方便,带上了银丝束袖,显得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