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去莲山捡个孩子
人都死了,但他不觉得心痛,甚至想拍手叫好。
少年父亲不知踪迹,四岁生母便离开了人世,那时他便开始被舅父一家欺负,只因他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就要非于他人,如若他是女子,他便是连这条命都没了。
可留着这条命,也只是整日被欺辱打骂,吃着剩菜残羹,住着破瓦寒窑,就连过冬的衣服都是生母在世时给他缝的,后来被舅母剪了,他便只能穿着破了洞的衣服过冬,每每半夜冻醒,也只能忍着。
冬季到底是冷的,他穿着单薄却要做着粗活,他不过是个稚嫩孩童的年纪,哪有不出错的时候,只要他一出错,便会被泡在池子里,冻得失去知觉。
舅父他们如此厌恶他,不把他丢弃荒野,却要把他这等晦气之人留在身边,他不明白。
他宁愿在外活活饿死,也不想被至亲这般欺辱。
他背后还有着几道疤,那是儿时舅父拿树条抽的。那日他做完杂务便被舅父拿着树条抽,因为家中少了一罐钱,这一罐钱于舅父家不过是可有可无,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出气筒,他便成为那个出气筒,背后被抽的血肉模糊,他觉得快要昏厥时便被一盆盐水泼醒,他疼的想叫,但他一出声便会被打的更狠。后来他们累了,他得以解脱,他不知道那日是怎么熬过去的,没有药膏,只不过是求生意识罢了,法的动作使他只能从心理上获得愉悦,脑子断了弦,又怎么想起此番禁忌……
“师尊……”
“云野……”宁言卿推开房门时,看见少年坐在石凳上,手里清洗着衣物,指尖被泉水冻的发红,但不知为何,耳根也带了红。
顾池墨的手掌本就大些,骨节分明,下的力气不小,看着不像是洗衣物,而是……发脾气……
“云野……”宁言卿又唤了一声。
少年这才抬起头,脸上的扈气也消失不见,反而两颊多出了红晕,他看着宁言卿的眼神有些闪躲。
“师尊……”少年轻声叫着,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宁言卿不知道少年这是怎么了,便想低头查看:“云野,你这是……”
少年躲过了青年即将覆上额头的纤纤玉手,僵直了身子站起身:“师尊我,我洗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便落荒而逃,走路的腿也忘了弯曲。
“……”
“这是……”宁言卿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往少年会黏在他身旁,儿时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怎么长大了,却不愿黏着他了……
宁言卿皱眉,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少年有心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顾池墨如今不过一十有七,原文中的剧情还没这么早展开,他没有思绪,只得起身走向顾池墨的内屋:“云野,今日是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顾池墨回头,看见衣纱缥缈的人靠近了他,晾晒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师尊怎么看都是好看的,肌肤和他昨日假想的一样白,身子轻薄,眉眼也是尽显温柔,眉间小小红痣,总能引起惊叹。
顾池墨回神后又立刻低下了头,他能感受到宁言卿的步步靠近,不由得心脏骤停,呼吸都慢了半拍。
“云野,有何地方不适?”青年面露忧色。
“并未,劳烦师尊挂念。”顾池墨抬头,似乎也意识到话语或许急躁,却不知如何是好。
“师尊若是无事我便先去修炼了。”少年再次逃跑,他现在仍不敢面对青年。
毕竟,毕竟那是他昨日意淫一整晚的人!
宁言卿茫然,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总压着口气……
“师兄。”
清晨的雾气依旧残存,云层浅浅遮住了光,显得灰蒙蒙。
顾池墨路过外舍学院,看见南霄与那入选进来的陈知许纠缠一起。
陈知许抱着南霄师兄的手臂,似是撒着娇,手腕处的长相圈仍然闪着金光。
头发梳起,穿着外舍学服,但两袖带着镶了金边的袖束,腰部也有着腰封,金色宫绦挂在身前,头戴金色发冠,从马尾处落在两条细长流苏,浑身带着少儿郎的娇气。
师兄虽然不做理会,却丝毫没有抵抗之意,背着少儿郎面露微微喜色。
南霄好似注意到了一旁的顾池墨,便将嘴角收起,摆回平日里的沉稳。
“云野。”南霄回话,推拒着陈知许。
动作看似强硬,却又处处透着爱护,显得轻柔。
顾池墨走近二人时,陈知许才终于悠悠起身,手中依旧不舍,而后似乎终于愿施舍般瞥了眼一旁的顾池墨,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顾池墨倒也没恼,是他撞见二人亲热在前。
“你如今已是内门子弟,应由师尊亲自教学才是。”南霄似乎有些失了意,表情虽没有多大变化,却总给人一种心情低落的错觉。
“我,我今日……”
南霄见顾池墨回答的吞吐倒也没非要逼问缘由,反而转移了话题。
“师尊可否将玉戒归还于你。”
“玉戒…”顾池墨想起往事,神色说话的语气也显得低落,“不是早就碎了吗……”
“嗯……”南霄未答话,反而看向少年。
少年猛然惊醒,“师兄的意思……”
南霄并未作答。
云雾吹散……
顾池墨辗转半日之久才回到清风院,内心纠结无比。
他在宁言卿院前踱步许久,师尊并未主动提起玉戒一事,他也拿不准师尊何意。
日落渐晚,风吹起门外纠结许久的少年的发丝,吹开了那扇阻碍少年心房的木门。
少年一惊,以为门内那位翩翩仙子已发现了他,可透过那一点缝隙却看不见心心念念的人。
少年不知中蛊何意,但他如今却有那种感觉。
吱呀——
少年推开了那扇门,跨过门槛,轻声呼喊着:“师尊……”
四周静寂无声,少年又往里走了几步。
哗啦——
水流的声音隐约响起,惊动少年心底的弦,少年不知怎么,思绪和动作如同分割,寻着水流声慢慢走去。
是温池。
宁言卿的主院很大,顾池墨记得儿时也来过这里,只是从未和师尊一同进这温池过,师尊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
耳边再次响起缓缓水流声,少年跟随本意一般,走了进去。
“师尊。”
池中人身形一僵,在看到顾池墨到来时,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青年回头,周边是温池引起的水雾,空气也潮湿湿的。
青年脸上写满了惊慌,红痣若隐若现,香肩小露,脊背白嫩。
顾池墨看见这幅美如画般的场景时,下身就涨了起来。
和梦中的一样,少年看直了眼,等他意识到眼神冒昧时,才猛然撇过头,如同羞涩的新妇。
等等,少年回头,瞪大了眼睛。
师尊的那里……
是,是胸。
为何这也和梦境一样!
少年不知所措,下身也因此涨的更大。
“师尊……”顾池墨的眼睛盯直了那处。
宁言卿被看的红了脸,急忙拿起一旁的长衫披在身上。
少年此时也回了神,眼神飘忽不定起来,耳根也红了个彻底。
青年再次转身时,和少年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咳。”青年对着手轻咳一声,似是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