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药
弹窗不要乱点,会变得不幸。
上一回这么倒霉,还是在上一回,那时的我初入社会,囊中羞涩,想追番,没钱冲会员,于是在浏览器中随便找了个免费看剧网站,不小心点了一个弹窗,没多久,我就被请到局子喝茶了,原因是,看外网不良网址……
算了,当时确实是我点背,以后我肯定……
不久前我又不小心点了一本介绍的弹窗,然后,我就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伯阳侯府后宅,倒不是说这侯府多么潦倒,而是这侯府后宅是真的没有鸟飞过……
原主名叫闻人闲,字云逸。而我的名字嘛,这里就不赘述了。
于是,我的现代生活就这么离我远去,而我,就这么成了侯府男妻……去他妈的!这世界终于是癫了,癫点好啊,不喜欢内卷的我,喜欢当一条咸鱼,咸鱼哪里都能当,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他喵的要在这内宅打算盘,管理中馈啊?他妈的伯阳侯是不是有什么内疾啊?为什么这么大的侯府就我一个内宅妇人?啊呸,就我一个人…古代不是讲究三妻四妾吗?虽然我是男妻,扯远了。
总之,我,作为一个男妻,现在,自我穿过来已有一月有余,还未曾见过侯爷一面。倒不是我多想见他,我只是好奇,到底长得多磕碜,才…才娶不到美娇娘。听下人说,侯爷婚礼当天,南边战起,侯爷自请命前去围剿,噢,是自请命啊,看来,原主应该不是很受侯爷待见,毕竟,谁不想娶一位身娇体软的美娇娘?何况,一位血气方刚的男儿,还是位经常征战四方的男子?
“夫人,您该去请安了”絮儿的声音从帘后传来,我这才惊醒,发现自己看账本子犯了困,撑着胳膊睡着了,胳膊被压得有些酸痛。
“什么时辰了?”我慌忙放下账本子,心里唠叨果然不论什么时代的数学都是最好的催眠符,整理了头发,我是男妻,自然不用像女子一般使用繁重的发饰。
“二更天的滴漏刚刚响过。”说完,絮儿正想上前帮我整理,我急忙避开,毕竟我是男子,还是不好意思让小女孩伺候。
那就是九点。老夫人这会儿应该正在礼佛。
因为原主体弱多病,所以老夫人特地吩咐我不用请那么早的安。我感觉她应该是不想见我,毕竟,我成不了她想要抱孙子的心愿。
我匆忙赶去佛堂,见老夫人的婢女若姑姑正在礼堂外候着,见我过来,笑语盈盈前来行礼:“若知给夫人请安”
“若姑姑不必客气”若姑姑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是上届宅斗冠军的最强辅助,我虚扶她起来。
若只退后几步,将帘子掀开,说道:“夫人请”
我走了进去,只见一头发斑白的的贵妇人跪在一尊佛像前,在焚香缭绕的氛围中,虔诚地念着佛经。
我快步向前,给老夫人作揖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我等了好久,手臂的酸痛感还没有褪去,在半凌空的状态下更加刺痛,竟有点微微发抖,而跪在蒲团上的老夫人还在念着佛经,这真是折磨人啊,没想到,到了古代我还要经受婆媳关系的剑拔弩张。
手臂刺痛的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这边老夫人才站起身来,缓缓转身看我,如果目光能杀人,我已经死了好几百回了吧。她扶了我作揖的手,我这才能够直起身来。空气中弥漫着檀香,此刻的我只觉得有点头晕。
“你可有给远儿写过信?”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老夫人口中的远儿就是伯阳侯,叫秦远,是我名义上的夫君。
“不曾写过,但是儿媳托人送过衣物给夫君”这一声夫君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的,不仅如此,我还要笑脸相迎,不能怠慢,否则,老夫人又该让我站规距了,我一个男人要表现柔弱些,还真是足够令我两眼一抹黑。
老夫人脸上并未见有何不满,这才施施然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过来。
“这是远儿的家信,你且看看吧”
我接了过去,打开信封,字迹倒是刚劲有力,我飞速看了,重点就是我的便宜夫君要带一名孤女回家,这名孤女救过他的命,无家可归,巴拉巴拉…重中之重就是战事已歇,军队大概在四天后抵达城门。
好啊,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打算盘了,吃喝玩乐躺平的日子终于轮到我了。许是看见我难以抑制的嘴角,老夫人不解地问道:“你在笑?”
我连忙用袖子半遮嘴角,假装很是激动说道:“母亲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不会怠慢夫君的救命恩人。”其实我的内心比自己中大奖还要高兴,终于解脱。
“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老夫人应该是没想到我能这么轻松,也没在说什么,摆摆手让我下去了。
走出礼堂,顿时觉得这天明媚了不少,这花也比昨天的好看几分,应该是错觉。
我回卧室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这世界都是那么的美好。周围打扫的仆从向我问好,我也礼貌回好,等我走远,还能听见他们的嘀咕:“夫人怎么这般高兴?”
“许是侯爷要回来了?”
还有四天,这四天里,我要吩咐下人将西厢房打扫出来,还要置办东西,想想就头痛,算了,只剩四天了,我还是能坚持的。
我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应该已经身亡。应该是病死的,那个弹窗,我还是看了点介绍的,原主体弱,自幼就被他爹闻人侍郎当作女孩养。后来,他爹为了仕途,利用原主陷害了身为伯阳侯的秦远,成功绑上了大腿,成了伯阳侯的岳父。这么说来,想来秦远也不待见这位男妻,也好,以后不见面不麻烦,也不用侍寝。只是,这伯阳侯好歹是个侯爷,怎么说被人陷害就陷害,难不成他真的娶不上美娇娘,还是真的有隐疾?这么草率?
我也懒得想,闻人老爹还指望儿子升官发财,我估计还得再等上些时日,若是能和离自然是好的,和离后我肯定也能够得到补偿,这样就在外面当个咸鱼;若是不能,那就在这里当个咸鱼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困意瞬间消散。来到书桌前,拿起来纸笔,将一些需要购置的东西列了下来。原主的笔迹虽不如秦远的力透纸背般刚劲,也有不输松柏的挺拔,可见原主应该是有抱负在身上的,可惜,可惜。
我卷了纸张,拿着银子,带着几名小厮出了门。
市集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就是没有柏油路,灰尘漂浮在空中,有些呛鼻。
我出来购买胭脂水粉,我是男子,虽然做了男妻,但是,这胭脂水粉怎么着也落不到我的脸上。但这侯爷带回来的女子自然是需要的。至于布匹,反正从各个庄子上收上来的也够她挑的,不需要另置。
“这位公子,是为家里的娘子购买胭脂水粉吗?”一个店员走了过来,热切询问。
“是,最近流行什么样的胭脂水粉?都一样来一份吧。”
“这位公子可是来对地方了,今早刚送来的朝颜水粉,还没……”这伙计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不想听这些,我又不懂,无非就是吹的天花乱坠,然后让我心甘情愿地花钱。
“行了,包起来,大概能用七天的分量即可。”
店员并没有恼怒我的态度,仍旧笑脸相迎,活像游戏世界里面的npc,熟练地打包好我要的东西。
走出胭脂铺时,又去了几间铺子,按照我列写的单子,置办完毕,让小厮先行回府了,之留了一个小厮跟着我,我要回趟“娘家”。
昨天,原主的爹托人稍信来,让我今天回家一趟,说时想我了。真是会挑时候啊,秦远即将回来,这个时候来找我,准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