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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点,拉着我的手去碰他的大腿,说,“摸这个吧,这是我自己制造的第一条疤,虽然很浅,但我喜欢。”
“哦。”我闷闷地应。
云溪山蹭掉我的泪水,说:“对不起,学长,打扰你了,我明天就走,毕竟还要给我妈……不会耽误你太久的。谢谢你。”
完了,我决堤了。
“怎么哭这么凶?”
他还有脸问?!这么有分寸感的过分懂事的发言,就是让我更痛了。
“学长,不要为了云关的事哭。”
我觉得哭得脸都烧烫了,用手背抹了把泪痕,点点头。
“明松雪。”云溪山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以前都是叫学长的。
我问:“怎么了?”
“没,就是叫叫你。”
我不知道怎么应,就又点头。
我让云溪山睡床,我可以打地铺。他摇了摇头,说,出门前忘记带药,横竖睡不着,床不如给我睡。我见他推辞,也不再强求。他靠着床头坐在地上。我问他:“我在宿舍怎么没见过你吃药?”他答,他总等我们所有人熟睡,才爬起来吃药,又趁我们起床前,把早晨的那份吃了提神,不然会没有精力。我侧躺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也睡不着。他握着我的食指。
过了一小会儿,我发现云溪山睡着了。我想把他搬到床上去,又无意惊醒了他,他紧紧扼住我的手腕,我有点吃痛。
“抱歉。”他说。
“你睡得着的,上来睡吧。实在不行我们一块儿,能挤得下。”
云溪山怔了怔,然后躺上来了。
第二天起床时,是被留了条缝的窗帘刺进来的光照醒的。云溪山还睡着,微蹙着眉,握着我的手指。
我向爸妈解释云溪山的到来,无非是用什么“叛逆少年闹脾气,深夜离家出走投靠同学”的话术搪塞过去了。妈妈让云溪山吃过早餐早点回家,否则他妈妈该多担心。我有点弄巧成拙的窒息感。云溪山倒是反应淡淡,说:“好,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