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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伸出手狠狠掐住白霜的脖子拽到身前。
白霜吃疼,眉宇蹙起,但面上笑容非但不减反而越发挑衅:“对了,忘了再给你说明清楚一点,我若是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都会对催眠蛊造成极大的冲击,也会在瞬间解除蛊言。”
“所以,”他抬手拍拍黑凌紧绷着的肩膀,叹息道:
“你可得好好改改这种暴脾气,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对我动粗啊,不仅不能对我动粗,还得时刻注意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毕竟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将黑狐已经亮出利刃的爪子拍开,白霜自顾自地用魔气修复白皙脖颈上血淋淋的几道抓痕,嗓子眼痛得难受,但嘴里依然在出言挑衅:
“你的能耐我自然是相当信任的,整个三界,单凭肌肉能威胁到你的人屈指可数,劳烦以后你多费点心,除了保护主人之外也抽空保护保护我,可别让我磕着碰着哪儿,我身体伤着是小,但要是影响到我们和主人之间的感情那麻烦可就大了。”
黑凌咬牙切齿道:“我不伤你,让你好生活着,但你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时刻绕在主人身边——”
话说到一半,却又被白霜抬手打断:“抱歉,我好像又忘了说明一点,主人现在腹中怀着我的胎儿,若是没有我的气息时常环绕在周边且定期用精水滋养的话,孩子就不能发育,会一直留在主人腹中。”
此话一出黑凌震惊到黑瞳都缩成小点:“你——!白霜你怎能混账到这种地步!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算计?!”
白霜也有些无奈,没办法,最后留的这一手不仅是为了防范黑狐,也是为了万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主人意外清醒过来的话,他还能父凭子贵,说不定还能觍着脸跟在主人身边……
“咳,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怎么能说是算计?要是没有我,就凭你那粗糙的作风,知道怎么周全的给主人养胎吗?主人的身体是经由蛊虫改造的,孕期产生的反应与寻常孕妇有极大出入。
“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滋补的药物怎么调配熬煮,如何用魔气疏通经脉、按摩穴位、安胎壮体,驱动蛊虫平安产子等等这些,都只有我清楚,你懂个屁!
“没了你,主人照样活蹦乱跳,但一天没我,那就可能有无数安全隐患,单凭你,才担不起这份责任!”
黑凌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确实粗糙惯了,怎么着都能活得下去,但不能因为他照顾不周苦了主人和腹中的孩子,别说是生产这种危险的大事了,平时主人掉一根汗毛都能让他心疼好一阵子。
如此看来白狐确实有一百种必须留在主人身边的理由和底气,而他呢?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出自己有哪项资本能有力和白狐竞争的。
他登时有些垂头丧气,不过还是尽量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气势足一些:“那还是同之前一样,每人拥有主人一日,互不打扰公平分配……”
白霜面露讥笑,挑眉道:“主人什么时候想亲近谁,就亲近谁。至于谁能赢得主人更多的青睐,你我二人就各凭本事咯。”
作为催眠蛊的实际掌控者,又是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优势一边倒地倾向他这边,他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黑凌讷讷无言,挫败地看了大床上睡得深沉的魔尊一眼,万般无奈,但还是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单泽修体能消耗过度,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三日清早。
一睁开眼脑袋里又是一阵茫然和混乱,好像自他从封印中苏醒以来,每日清晨睁眼脑壳都是懵懵的,让他时常产生自己此前睡了五百年是不是把脑子给睡傻了的错觉。
起身时感觉周身是清爽的,手脚也还算有力气,身上被白狐狠狠疼爱出来的情痕已被蛊虫完全修复,之前撑得快裂开的雌穴此刻不痛不胀,差点被玩破皮的阴茎和阴蒂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单泽修脑袋里还是一阵昏乎,身体感觉如此爽利,连点肌肉酸疼都没有,反而叫他怀疑脑海中被白狐拖进海中强行洞穿的记忆只是南柯一梦,把梦境混作了现实。
但当时的感受如此真切,那种差点被撑裂的满胀感一直到现在都还让他有点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只是一场荒诞的春梦……
“主人,您终于醒来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低呼,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匆匆奔近,转瞬间就到了眼前,张开两臂作势就要把他往怀里抱。
单泽修一见来人是狐妖,身体便不可抑制地回想起被撑得满胀,肚子都快胀裂的不美好回忆,他一时竟被吓得有些瑟缩,条件反射往后退,竟是罕见地产生出名为恐惧的情绪。
“?怎么了主人?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是不是弄疼您了?”
黑凌见魔尊惨白着脸,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把人环进怀中大手安抚地轻拍。
过了好一会儿,单泽修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还好,现在只有黑的这只在。他警惕地环视周围一圈,说话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白,白霜呢?”
“主人,您昏迷了整整两天,朝中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白霜幻化成您的模样糊弄那帮老家伙去了。”
单泽修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这么久,他手往肚子上摸了一圈,发现腰身还是精壮紧窄的,并没有记忆中圆鼓鼓的笨重模样,不由得大舒了口气:
“本尊似乎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本尊的肚子变得有这样大,而且白霜那混账还一直在本尊耳边说让本尊给他生孩子……”
他有些虚脱地靠在黑狐怀中,摸着紧窄的腰部颇有点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这么荒唐的事情,果不其然只是做的一场蠢梦!本尊可是个男人,怎么可能给一只男妖生孩子?”
他喃喃自语般念叨,却把一旁的黑凌听得面露菜色,内心五味杂陈,抱着魔尊的双臂又更收紧了一些。
单泽修啧了一声,蹙着眉头隐有怒色:“越想越是可气,虽然只是一场怪梦……但白霜那混账在梦里做得也太过了!等他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本尊,让本尊记得揍他!”
“是,主人,等白霜回来后不劳您亲自动手,您想怎么打尽管指挥我为您代劳。”
“不行。”单泽修摇头:“太气人了,哪怕只是做梦不是真的,但谁叫他要跑到本尊的梦里来的?本尊不亲手揍他难解心头之怒!”
黑凌抓住机会急忙拱火,将地牢里审讯罪犯的一百八十种酷刑挑了最残忍的几种进谏,巴不得把白狐狸的肉体和灵魂全都用刑具凌迟千百遍!
所述手段之血腥残忍,甚至把正在气头上的单泽修都听得有些于心不忍:“他倒也罪不至此……上刑具,那还是不必了。”
黑凌伺候着魔尊沐浴更衣,一边痛斥白狐种种逾越行为,一边向魔尊呈上由白狐精心熬制的药膳。
单泽修整整两日未进食,早已饥肠辘辘,喝了一碗药膳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嗯,那个白霜固然可恶,不过这炖煮食材的手艺倒是不错。”
黑凌看着主人食指大动的模样有些吃味,该死的白狐狸,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调料烹饪,竟把数十种苦涩难咽的药材熬成了鲜香味美的补汤。
他用同样的食材尝试过多次,每次出锅都像一坨黑乎乎的毒物,尝尝味道,那更是歹毒,根本无法入口。
单泽修吃饱喝足,到练功场耍了一套儒生拳,活动开筋骨后顿觉神清气爽,心情也愉悦许多,突然来了兴致想指导一下黑狐的修行,便让黑狐使出新学的剑法,他在一旁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