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育/你救得了所有人吗
会卷土重来。”
“你一心想救所有人,接殷瑞察老底、怒打官兵,你知道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阿宁,你如今感受不到权力的可怕。”
蒲嘉树这么说着,颤抖着伸手把江宁往怀里抱,感受到少年温热的身体,他才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灵魂活过来。
“如果你今天打了那些官兵,就会有人告你阻碍官员办事,层层的强权剥下来,我这个社会地位最末的商人,哪怕钱财抵得上半边国库,也保不住你被那些官员剥皮抽骨……”
他感到怀里的江宁身体动了一下,又立刻把人抱紧,声音带着失态的恳切。
“阿宁,我不希望你有事。”
蒲嘉树只恨自己身为一个商人,不能给江宁更多,钱财随意对方挥霍,但官场上的事,他是半分掺杂不得。
普天之下,每一寸土地都由帝王来支配和统治。
哪怕这几个官兵地位再末,也是朝廷派来的人,哪能说打就打。
江宁想到储物戒里的食物不够百姓们吃,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闷闷的说了声:“你先放开我。”
蒲嘉树松开手臂,江宁也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不自在的拉开了距离。
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觉得刚才俩大老爷们儿这么抱着不太合适,但眼见着没人瞅,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他确实觉得自己重生以来有些冲动,或许还是把自己当做上辈子的皇帝,行为上来去自由惯了。
蒲嘉树见他还是不开心,心头一软,伸手捏住他的袖子和手腕低声哄道:“我去给你看看蒲家仓库还有食物没有,成吗?”
江宁抬眼看了他一眼,想到刚才自己冲动的样子,差点害了自己,又害了百姓,忍不住红了眼,那双英气桀骜的眼睛泛着些许的水光。
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在小弟面前随便哭,赶紧装作沙子迷眼的样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江宁别过头,不去看蒲嘉树,声音沙哑:“……那你快点回来。”
蒲嘉树看他可爱的样子就想亲他,但又怕这动作吓到江宁,只好忍住了狂跳的心脏,笑道:“好,你和我一起吗?”
“不了。”江宁看了一眼正在排长龙的流民队伍,“我留在这儿等你。”
蒲嘉树按了按江宁的手背,低声安慰嘱咐道:“别再去惹那些官兵了,好不好?”
江宁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等蒲嘉树带着奴仆走后,他这才重新回到粥铺附近,那几个官兵见他回来,一个个狞笑着靠近他。
“怎么又回来了?有本事继续揍我们啊。”
“殴打官兵,这可不是小事儿,还妨碍我们赈灾施粥,小子,等着蹲大牢吧!”
江宁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心情却格外的平静,也没说话。
几个官兵不依不饶起来,纷纷嚷嚷着江宁揍了他们,总得付出点代价,要不然他们这顿打也白挨了。
江宁被他们缠的没办法,又不能动手伤人,便问道:“你们说,怎样才能不计较刚才的事儿。”
几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又哄堂大笑起来。
“小子,刚才嚣张的劲儿哪儿去了?打的你爷爷我疼死了!”
“这样吧,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们说跪到什么时辰,那就得什么时辰。”
江宁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其中一个官兵见他这样,顿时不乐意了:“不肯?你不是为了这群贱民什么都能做吗?这点苦都吃不了。”
上辈子过往的回忆逐渐闪现在江宁的脑海中,他还记得安伊国城破时,母后把他抱在怀里时替他挡住了身后的刀刃,温热的鲜血粘稠的溅在他的脸上、唇角。
那是他的搞事,还能如此精准的打击自己,对方一定位高权重。
司寇宣一个举人还没考到官职,燕遂又远在北方,也就只剩下大理寺卿的戚渊了……
蒲嘉树一想到这个,很快意识到江宁应该就在他那儿,要不然对方不会这么疯狂的打击他。
简直不像是有仇,而像是情敌之间的看不顺眼。
他冷哼一声,心想江宁真是找了个好靠山,大理寺确实不是他一个商人能动的领域。
想到戚渊那个变态可能会对江宁做什么,蒲嘉树嫉妒的都快发疯了。
只是他刚转身,就看到了司寇宣站在门口。
对方身穿锦袍长衫,布料虽比不上蒲嘉树的华丽,但很是整洁、周正。
司寇宣向他礼貌的作揖了一下,那张俊美白净的脸上很是平静,但却透着难耐的汹涌,像是暗藏了深黑水域下的巨浪。
“蒲少爷,想必你知晓我来贵府的目的。”
“我们的想法和对手应该是一致的。”
江宁进大理寺前,外面的天气就已是秋末的时节,如今他被戚渊软禁在这里,只能通过逐渐变冷的空气和加厚的衣衫来判断天气逐渐入冬。
他虽也知道戚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不被外面的司寇宣和蒲嘉树找到,但也没必要整天关着他吧?
大理寺的整栋建筑他都能畅行无阻,就单是出不去,只要动了这个念头,门外的侍卫就会强行把他架回去。
江宁气得直咬牙,他也不是说想被蒲嘉树俩人抓回去,只是这戚渊答应帮他对付那俩人如今都到什么程度了,也不告诉自己。
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被那老男人上过,但好歹也是被玩了几回批,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这人总不能骗自己吧?那他也太亏了。
而且他也真不知道蒲嘉树怎么想的,这几天经常往大理寺送东西,不是金银就是绸缎衣服,要么就是珍贵的玉石器皿。
既然这人都知道他在大理寺,还往这里送东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江宁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渠道,转身就准备回房间里,突然眼神往外一瞥,见到个他熟悉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看着大理寺门口处走进来的女孩,娉婷窈窕、面容雪白、姿态羸弱、含羞怯意。
江宁心口一跳,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这女孩……他可太熟悉了。
古朴安静的室内。
戚渊穿着玄色窄袖的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的祥云,腰间系着白玉腰带。
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俊美平和的脸上浮现几丝疲倦和不耐:“事情办得如何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南琮和叶真,这俩人一个即将担任刑部尚书的侍郎,一个是都察院的都御史,皆是位高权重之人,此刻却在戚渊面前像犯了错的孩子,神色紧张。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南琮这才犹豫着开口:“属下们按照您的吩咐,向蒲家全国的铺面都施了压,也确实关停了不少铺子,这次蒲家损失也不小。”
“只是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风声,把那位……”南琮顿了一下,继续说,“名叫江宁的少年,在蝗灾中解救百姓、分发食物的事儿给大肆宣扬了一番。”
“如今,江宁在民间的民意甚高,平民们争相求见,又寻不到人,这才愤慨激昂起来。最近又向衙门举报,说是要寻失踪的江宁。”
蝗灾的事本就让物资匮乏、被上层压抑许久的平民们愤而不满,江宁发放食物、举报殷瑞查、刘墉,着实如星星之火,燎尽平民们最后的一点耐心。
江宁自然被平民们一拥而上,推举为新的信仰。
戚渊按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