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帮蒲嘉树推按后背他上辈子的白月光怎么没有了
换人,也给戚渊本身招来了不少非议。
风有些凌冽的透进来,把窗面拍打的咯吱咯吱响。
戚渊站起身,伸手就想去把窗户合上,却无意间往外一瞥,眼神动了动。
已然是入冬的时节,天气愈发冷。大理寺内也有不少花丛和树木,如今都是枝头空寂寞,凋零的差不多了。
唯有一对男女站在其中,格外显眼且夺目。
江宁身穿佛头青的素面绸鹤氅,乌黑的长发被红色的发带束起来,长眉入鬓,双眸如星,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挑,唇角漾慵懒的笑意,空荡荡的手心翻转几下,顷刻间变出了条漂亮的玉石吊坠,递给旁边的女孩。
“美玉配美人,姑娘戴这个极为合适。”
“不能收?哎呀,一条项链算的了什么……”
女孩姿态谦逊,美目盼兮,轻声细语的谢绝了江宁的好意和礼物,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江宁紧盯着女孩离去的背影,轻啧一声收起了项链,心中疑惑不解。
他在这儿遇到叶莓不奇怪,毕竟上辈子,这小姑娘就是戚渊的外甥女,也是戚家人。
叶莓从小父母双亡,之后被戚渊抚养长大,如同闺女般的存在,平常她也是叫对方为义父。
而且她也是江宁后宫里较为受宠的,皆因为叶莓是个顶级碧螺春,情商极高,泡得一手好茶,只把上辈子的江宁哄的心神俱跳。
男人哪有不喜欢绿茶的,有时候还会装作自己分辨不出绿茶。
然而这辈子本应该对自己温声细语、茶里茶气的叶莓居然没收他的礼物……不应该呀,按理来说这小姑娘应该羞涩的收下,随后和他开展一顿暧昧的极限拉扯,被他成功收入后宫。
最后,在戚渊背叛自己时,叶莓便大义灭亲的背刺对方,成为消灭戚渊路上最大的助力。
现在到底哪一步走错了?
江宁百思不得其解,还在回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没说对,他总觉得重生后,好多事情都改变了。
他想着蒲嘉树送来的金银玉石还很多,小绿茶不喜欢这个,那下次再挑个好的送给她。
江宁这么想着,心满意足的转过身,一眼就看到身穿黑色狐皮大氅的戚渊站在自己面前。
这狗男人身量比他高多了,长得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虽然快四十,但岁月给他脸上留不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反而增添了长辈的可靠感和魅力。
要不是他知道戚渊上被子背刺他,这辈子还是个变态死男同,估计还真以为这男的是个纯良又可靠的人。
江宁真想穿越回过去的时光,恨不得戳瞎自己那双看走人的眼睛。
“有事吗?”被关了这么些天,他的语气也有些不好。
这傻逼男的自从把他关在大理寺后,除了刚进来时被玩了批,倒是没再对他出手。
这让江宁有些欣慰,暗戳戳的想着虽然戚渊这辈子是个男同,但肯定是个阳痿。
“你刚才在和叶莓说话。”戚渊瞥了一眼江宁手上的玉石吊坠,眼神晦暗不明,“蒲嘉树给你送东西了?”
江宁冷笑一声,语气有些骄傲:“哥的魅力大着呢,不管是小弟还是美女,不还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当然他没提叶莓拒绝了他送的玉石吊坠,以及被蒲嘉树干了的事实。
回忆起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被男的干,又被眼前的戚渊玩了变态游戏。
江宁瞬间起了坏心思,凑过去靠近了戚渊,老男人被他这动作惹的眉心一跳,靠近的距离让他心脏都漏了一拍。
俊朗的少年咧开嘴角,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声音很是得意,笑道:“说不定……咱们以后还能成为一家人呢,岳父大人。”
他咬紧了最后四个字的发音,随后拍了拍戚渊的肩膀,笑着扬长而去。
江宁这么说话的原因很好理解,男人有了闺女,看女婿就越不顺眼。他这么叫也是恶心戚渊罢了。
戏弄了对方一番,他心情很是愉悦,回到房间便开始读起燕遂寄给他的信。
大将军在战场上厮杀,还不忘抽空写信关注他的近况,又用飞鸽传书与他联络。
这让江宁感动的眼泪汪汪,心想不愧是好兄弟,这么一圈看来就属燕遂这个直男最关心他!
等他篡位了,必得给燕遂一个忠心护主的称号。
俩人的书信来往密切,燕遂还在信中说仗快打完了,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远。
这让江宁有些兴奋,手握兵权的镇北将军压制这几个男同是妥妥的,自己终于不用被人干了,可以过上收直男小弟、睡美女的快活日子了!
他越想越惬意,连带着也开始频繁主动联系来大理寺看望义父的叶莓。
为了和美女开展恋爱关系,让下面的批消失,江宁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是拿蒲嘉树给的珠宝送叶莓,就是变着花样的嘴甜、哄人开心,还时不时变个魔术。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宁想喝这杯绿茶想的鸡儿梆硬,然而叶莓不管他送什么都不为所动,全部退回来。
不应该呀……
江宁愁的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着大理寺还有个死变态男同虎视眈眈,外面司寇宣和蒲嘉树也都肖想着他的屁股。
这下面的批必须消失!不能再等了!
江宁咬着牙,在大理寺内找了处暖阁,地龙和火炉都烤得热热的,还备了瓜果点心,以及温好的酒水。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这几天甚至都在下雪,凛冽的肃冬气息浸透了空气,让人只想钻进暖和的房内。
屋里很热,江宁除了里衣外还穿了件暗灰撮缬鹤氅,墨色的长发用冠玉挽着,腰间系着素面祥云纹金缕带,照了照镜子,直到映出来的人影俊美夺目,这才满意不已。
他向来不爱在装扮上费工夫,觉得男人没必要在意外貌,但是为了撩妹子,还是得打扮一下。
而且蒲嘉树给了他这么多衣服和东西,自己总得接受一下小弟的侍奉不是吗?
他坐在椅子上喝着酒水,心花怒放的等着叶莓过来。
江宁昨天见她的时候,就给她塞了个纸条约着在这儿见面,如今算算时间也该过来了。
今晚哪怕能和妹子确定一下恋爱关系也行啊,天知道自从穿越过来后,他都不晓得女人是啥滋味儿了。
只是这一杯杯酒水喝下去,江宁都快晕乎了,叶莓还是没来。
他上辈子酒量很好,但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酒量还没练出来,所以喝了几杯就有些头疼。
恍惚间,江宁好像感受到门开了条缝,冷风和微雪透过门缝钻进来,惹得他浑身一颤,听到了靴子触到地面毯子的摩擦声音。
他努力眨了眨眼,让意识清醒了点,欣喜的转过头看向门口,急切的出声:“小莓……”
然而江宁的声音停住了。
戚渊的手指撩开厚厚的门帘一角,他身穿暗橄榄绿对鸟纹绮锦袍,肩上披了件墨色的狐皮大氅,那张俊美的脸上面色平和,眼神却冷的像锋利的碎冰。
他慢条斯理的迈进来,放下门帘阻挡住外面凌冽的雪风,缓缓的转动着手指上四五枚戒指,其中就有那枚漂亮的玻璃种。
戚渊缓缓走向脸色苍白的江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启淡色的薄唇,语气积蓄着满满的恶意和暗黑:“你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