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了水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条半指宽的黑s皮筋已经湿透了
!整个人就裹成蚕宝宝一样,半点不给他触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的机会。
那模样,熟练的和防狼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狼·傅厉深:“……”啧。
折腾了两天白倦枝才终于摆脱反反复复发烧的情况,被傅厉深连人带物,一起打包回了自个儿家里,美名其曰:
心中有愧,不照顾会后悔。
在白倦枝这看来,就是装相的胡说八道,为了占便宜脸都不要了。
但手脚还软着,并且不停咳嗽的白倦枝根本呦不过身强体壮的傅厉深,人还没回神儿就已经到家了。
见木已成舟,白倦枝一手拍开了傅厉深搀扶他腰的手掌,病恹恹的脸上连表情都懒得维持,从旁人的视角看清,他就像雪山上的一捧雪,又冻,捧久了又会痛。
傅厉深呼吸一窒,心里忽然跳动起强烈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注定这个人永远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危机感还没蔓延扩散,直至引起他的警惕,就被若有所觉的白倦枝厌烦的话语打断:“我们还要在这站多久?”
傅厉深猛的一个惊醒,略有晃神的眼珠子在扫到白倦枝微微发白的唇时猛的惊醒,仓促的摁了密码开了门。
白倦枝看着他终于回了神才猛的松了口气:【a1,现在世界觉察度多少?】
a1:【降下去了,现在为2%】
世界觉察度源于白倦枝未来走的几个必要剧情,若是他没能完成,使察觉度到15%,就会使小世界察觉。
然后小世界会毫不留情的把他驱逐出世界之外,会导致他轻则重伤,重则灵魂性消亡。
所以在世界察觉度上升到11%时,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他的整个脑域,逼得本就刚出病院的他差点头一晕就这么昏过去,但好歹是被a1眼疾手快停了警报又喂了药,最后只嘴唇白了些。
在知道察觉度上升是因为傅厉深后,白倦枝二话不说就张嘴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刻意摆着张漂亮的臭脸,让傅厉深只能把刚刚段奇怪的感觉抛之耳后,完全忘记了之前把密码告诉过白倦枝,还逼他记住的事儿。
进了门,白倦枝的鞋被傅厉深脱下换了拖鞋,他才自己套上了拖鞋,颇有点殷勤的,巴巴的护着人的腰把人领到客厅,结果刚一到客厅,傅厉深身子就是一僵。
他看着沙发上慢条斯理喝着茶的人愣了好半响,才有点哑然的开口:“姐,你怎么来了?”
白倦枝望去,女人坐在沙发上,霸道的翘着二郎腿,翘起的脚上一甩一甩的晃着白色的软拖鞋,裸露的白皙脚踝上是翘出褶皱的黑色西装裤,酒红色的衬衫被随意塞进裤子里,半折起的长袖裸露出附着薄薄肌肉的、线条凌厉的手臂,骨感的、漂亮的手指松松的夹着根香烟。
烟雾缭绕,长卷发松散的落在她放松的肩膀上,女人略微上挑的眼睛凌厉的穿过烟雾,红润的唇吐出一口淡淡的烟。
凌厉、野性,像林间矫健的豹。
好、好……白倦枝被那一瞥看的脑子一片空白,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满脑子的夸赞被堵了个严实,难以明说——
是一种被锁定成目标猎物的危险感。
难怪傅厉深也带着那种野生猛兽一样的微妙危险感,原来是随他姐啊。
白倦枝持着冷静的态度,见傅厉深回了神说完他是他朋友后,才略有点紧张的微抿着唇,朝沙发上一脸兴趣盎然的女人点了点头:“姐姐好,我叫白倦枝,‘倦鹊绕枝翻冻影’中的‘倦’和‘枝’。”
他心里却暗想:只不过姐姐身上是成熟稳重的野性,不轻易裸露,傅厉深身上是未成熟的凶猛与张扬,明眼人一打眼就瞧得出来,半分都比不上她。
沙发上安安稳稳坐着的‘姐姐’听完他两叫人,也欣赏完她那个傻憨憨的弟弟的蠢样,才大发慈悲的挑起抹笑,落手间,摁灭了烟:“我叫傅涧怜,‘独怜幽草涧边生中’的‘涧’和‘怜’。”
说着,她眼睛一转,又转向了刚进来就成保护姿势护着白倦枝的傅厉深,若有所思道:
“倒是第一次见他带朋友回家。”像是随口一说,她勾回了拖鞋,又放下了翘着的腿,站起身拍了拍手:“来小同学,你先坐下歇会儿,桌上的奶茶瓜子随便吃,我把你旁边这位借走一会儿,有点事儿。”
笑吟吟又不动声色的亲昵,让一心只读圣贤书且涉世未深的白倦枝乖乖的就走了过去,按着她说的乖乖坐好,瞧着她掰了掰手腕,给了傅厉深一个眼神就往书房那边儿走去。
傅厉深……傅厉深只能耸拉着脑袋,像遇到天敌的狼般,瞬间变成了一只“汪汪”叫的大犬,可怜兮兮的瞧了眼好不容易拐回家的伴侣,却只能被大人拽走。
【姐姐好厉害啊。】白倦枝捧着奶茶惊叹。
a1也赞同的点点头:【宿主好像很喜欢傅涧怜?】
【嗯……是很有好感。】白倦枝轻巧的点点头:【我姐姐也是她这样,独立自强又聪明,我小时候身子弱,在小区里被小孩儿排挤欺负,是我姐姐把他们都揍了一顿给我报仇。】
白倦枝忍不住支着下巴,目光回忆,不自主的望向书房那边:【唉,好怀念被我姐姐带着去当‘沙包’的日子,要不是那时候的锻炼,我都肯定没有那么大的武力值。】
a1:【……?】它忘了,虽然他宿主看着弱不禁风,被这身体影响的又易病又易受伤,但实际还是能一拳打五个。
不提这边a1沉默着乱码,书房里,傅涧怜正和傅厉深沉默的对峙着。
“舅舅说你让他开除了个人?”傅涧怜坐在书桌椅上,微仰着头瞧着垂着头不吭声的傅厉深,加重了语气:“傅厉深,说话。”
“是。”傅厉深声音沉沉,微抬起头,直视着姐姐:“他给我朋友下药,想猥亵他。”
“外边儿那个?”傅涧怜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反问,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眉头一挑,意有所指:“朋友还是男朋友?还是说……强迫来的男朋友?”
傅厉深早知道瞒不过她:“第三个。”
“傅厉深。”傅涧怜随手拽了个椅子出来,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坐下后,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严厉:“别再招人家。”
傅厉深没坐,只一脚把椅子撇远了点,伴着椅子挪动的“撕拉”声,高壮的男生直视着傅涧怜:“姐,不行。”
“嗯?”傅涧怜语气很重,眉头皱的死紧:“傅厉深,别犯……”
“姐。”傅厉深难得的打断了傅涧怜的话。
他扯了扯嘴角,眼底情绪很复杂:
“不行。”
白倦枝乖乖坐在外边儿,手里的奶茶喝一口停两分钟,结果奶茶都过半了还是没等到傅厉深出来,反倒是傅涧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标明确的朝他这边走。
他默默咽下嘴里的奶茶,正要起身,脑子里刚刚才响过的察觉度预警再次响彻了他的脑域,尖锐的刺痛感逼得他脸色发白,唇色瞬间褪去,看着就像是重病未愈的小可怜。
傅涧怜心里藏着事儿的出来,一抬头就看见那被逼迫的“小可怜”脸色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那样。
瞬间,她本就森森沉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但顶着“小可怜”无措懵懂的视线,她还是勉强收敛了下,努力让自己柔和:“你想让他离开吗?”
谁?谁离开??
白倦枝连忙手忙脚乱的扒着a1问:【察觉度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