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学霸G什么都能一心二用
的麦克风连着广播,传出他清脆的口哨声:“学长,等会儿我跑个金牌给你啊!”
半点不符合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脸。
【嘶!a1,我怎么没印象有这么个人?】白倦枝在意识里抽了口凉气,现实却是燥得脸都红了,垂下眼准备继续念稿子。
a1翻来覆去看了三百遍数据,才红着球,犹豫的说:【好像是剧情因为宿主的干涉被小世界逐渐调整了,原本在傅厉深身上的小世界能量被转到了他身上。】
【?】白倦枝发愣:【那我要换目标了?】
【不是,小世界能量转不转看小世界自己,我们目标是主世界能量,主世界能量只会跟着原世界主角,所以不用在意。】a1想了想补充:
【而且这挺有利于我们的,少了小世界能量后,男主光环减弱,对原女主的影响减小,但对你的影响会变大一点。】
a1踌躇着翻阅数据:【简单来说,男主就是会只锁定你,黏着你。】
白倦枝恍然,朝a1点点头,回了神正准备继续念稿,就听见a1抽了口气,低声呐呐道:【宿,宿主,前男主和现男主杠上了!】
又被打断的白倦枝:【?】什么玩意?
他往下一瞧,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见代表着枝言的三号衣服旁边紧紧跟着穿着四号衣服的选手,再一细看——嚯,可不就是傅厉深么。
【这么巧的吗?】白倦枝不敢置信:【怎么这都能撞上?】
【呃,大概是原男主身上主世界的能量比小世界能量强点,所以有一定干预效果,这才能撞上。】a1晃了晃球体,艰难开口。
白倦枝没回他,只盯着下面抿紧了唇,一向冷淡的脸上带了些不解与为难,让一旁看热闹的朋友撇到时,莫名理解下面较这劲儿的两个人——
那张淡漠的美人脸上因为自己染上情绪,就像另类的玷污了高岭之花,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动不已。
见下面的人都凑着热闹,朋友也偷了懒,凑近了白倦枝近距离吃瓜:“诶,你觉得那个会赢啊?”
白倦枝目光复杂,垂着长长的眼睫瞥着下面两个不相上下的人,红唇微抿着:“枝言。”
他们两说的小声,但没想到朋友关麦时没关好,把他两那话通过广播漏了出去,被操场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被跑道上的人听了个清楚。
最终的结果是枝言拿了奖牌。
他拎着奖牌亲吻,目光却是瞥向主席台上的人——他感觉得到傅厉深听到枝言回答的那一瞬间的怔愣,就算只有一秒,在他两不相上下的比赛中,他已经被判成了输家,不论哪里……
台上的白倦枝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顶着朋友玩味的目光和周围人起哄的凑热闹声中,他如坐针毡般,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扫到了被朋友抵了水,安慰性拍他肩的傅厉深——
他也在看他。
那天的热闹最终以白倦枝无奈答应和枝言互加联系方式结束。
后面聊成朋友后,白倦枝问过他那时候为什么这么说,而枝言摸了摸鼻尖,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一脸的一言难尽,见他是真的好奇,才挫败的头一歪,靠在白倦枝肩上,嘴巴微撇,委屈叹道:
“头一次见和我一样好看的人,就想追一下试试能不能处对象,结果最后处成了朋友。”
他两手一摊,颇有点意难平的模样把白倦枝逗的一笑,如画的眉眼弯弯,自有一种高不可攀的仙感:“真处了对象估计会天天吵架,现在就挺好的。”
“谁知道呢?”枝言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觉得这样挺好,不近不远,处的两人都很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枝言懒洋洋把头一撇,摔躺在他腿上,仰视着这个曾经心动过的高岭之花:“你下周考完,准备去哪个学校啊?说不准两年后咱们还能成为同校生呢?嗯?学长?”
略带玩笑意味的“学长”听的白倦枝面上无奈的笑笑,拍了下他的肩示意他坐起来说话:“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现男主就像个恶趣味的坏小孩儿,对内热情又爱撒娇,对外却像开了-300°空调一样,冻得人心底发寒。
“我大概会出国吧。”白倦枝见他不起也由着他,眉眼还带着笑,修长的手指抵住了红润的唇,轻轻“嘘”道:“要给我保密哦。”
枝言被那抹难得一见的笑迷了眼,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一周对于高三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六张卷子,三年的辛苦与汗水,在走出考场的时候,白倦枝心里忽然盈起一种空落落的伤感——是对未来略微迷茫,对三年时光就此结束的难以置信。
不过一切还是归于平静,因为他最后的剧情到了。
白倦枝在家窝着睡了三天后,才收到消息说明天同学聚会,在回复完后,他躺在床上,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点懒散感:【好像睡太久了,现在好累。】
他在意识里嘟囔着,侧过了身,夹着被子用脸蹭了蹭:【明天傅厉深会去吗?】
a1晃了晃,如果有实体的话估计会翻一个白眼:【这不废话么?】
“也是……”白倦枝用被子蒙了头,闭眼回忆起上次运动会后,他就恢复了两点一线的枯燥的高三生活,除了极其碰巧的几次,他都没见到过傅厉深,所以从他这儿看来,傅厉深是想开了。
但根据a1说的,傅厉深没了小世界能量综合,被主世界能量憋的更变态的情况来看,估摸着是躲在暗处偷偷跟踪,而且还躲过了傅涧怜的耳目……
用白倦枝的话来说,就是:“本来就变态了,还多叠了两层变态buff。”
a1给白倦枝点了首安眠曲:【多睡会儿,那个技能我估计明天还会来一次,那你明天就睡不了了。】
【……你说得对。】睡了三天的白倦枝被子一扯,倒头就睡。
时间一转,已经到了第二天聚会的点了,订着是一个可以ktv的酒店包间。
白倦枝作为被众同学考试前拜了又拜,右手摸了又摸的对象,自然被安排到了中间位置,而旁边……左边唐绵,右边傅厉深,buff叠满。
吃饭过程中,大家都放开了玩,每个人都倒了点酒庆祝高三解放,更有喝多了两口喝嗨的人直接拿着麦就在那里“嗷嗷”的又唱又跳。
在众人热热闹闹的揽着肩喝酒吃饭唱歌时,白倦枝头往左边撇了几分,垂下的眉眼绻缱,似乎是刚刚发酵的酒精在体内“咕噜咕噜”冒着泡儿,让他胆子都被一个个泡充满了气儿。
“给我唱一首。”白倦枝拍了拍刚嚎完瘫在桌上气喘吁吁的人的肩,顶他惊愕的视线,淡定的接过他手忙脚乱抵上来的话筒。
原本热热闹闹的众人见着名的高岭之花上去点了首情歌,忍不住“嚯”了声,探头探脑的瞧着旁边哪位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白倦枝唱的是一首老伴粤语情歌?慢慢?。
他的粤语很流畅,冷声调的嗓音唱着缠绵却悠然的情歌时,像是一身白衫黑裤的少年在长成青年的时候,眼底都只有你一人的身影,不论寒冬酷暑,还是暴雨冰落,从未离开,从未远去。
众人听着着迷,只有唐绵愕然抬眸,望着上面拿着手麦,半坐在高脚凳上,细碎的发丝垂落在他脸颊两侧,那双看到她就会如冬雪消融入春的眼眸,一如既往,一成不变的遥望着她——
知知小时候听她唱过这首歌,也还记得她儿时稚嫩戏言:
“如果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我就要她在婚礼上给我唱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