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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给我摸手要么你给我摸

 

但现在……那个坐标显示已经停留在此处两个小时四十七分钟,傅厉深并不觉得白倦枝会傻到觉得喂他吃了药就能安安全全的定晚点飞机,所以他是彻底抛下了这里的所有人,独自去了国外。

他不是没能力查出白倦枝去了哪里,但他姐姐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比他更迅速的,彻底的抹消白倦枝的全部行踪,让他丁点儿寻找到的他的可能性都没有……

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他恍然间察觉到手中传来的刺痛感才慌忙回神——手指被碎裂的护屏扎进了肉里。

他就是个疯子。

傅厉深如同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的冲到了洗漱间里,昨天被彻底安抚好的病如同凶恶的怪物,再次张牙舞爪的冲破层层围栏,想要把他同化成一个同样的怪物——虽然他对于白倦枝来说,已经是一个怪物了。

水流“哗啦啦”的淌着,像是柔软的绸缎,又像是无情的浪子,连绵的、温柔的冲刷着他掌心的碎片,却又绝情的、毫不留恋的滚落离去,只留下被冲尽血迹的,仍然扎着玻璃碎片的手掌。

他脑中突兀的想起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白倦枝这个人永远都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他自嘲的笑了,望向镜子中眼神沉沉的人,脸上的神色艰涩,心里像是被捅了水流冲不走的细细麻麻的玻璃碎片一样,没有血迹,只有绵密的伤痛。

果然像一捧雪,永远留不下。

或者说,永远不会为他而留下,毕竟白雪不会喜欢滚烫的手掌,就像白鸽不会喜欢金色的牢笼。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妄图囚禁白鸽,消融白雪。

傅厉深抬手关了水,失魂落魄的出了浴室把自己直生生的摔在大床上,身边早已冷却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白倦枝身上独特的香味。

他伸手重新揽住枕头,把脸埋在其中,贪婪的闻嗅那股香甜的气味:

没关系,他总会找到他的,不论是化成流水还是变成飞离的白鸽,他总会抓住他,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他们才是最配的爱人。

——七年后。

“知知,我晋升了,妈五十岁生日也快到了,你今年回来吗?”

唐绵早在他七年前出国前就发了短信给他,之后就一直没主动给他发消息,等到白倦枝在国外呆了一年左右慢慢放下了才主动给她回了消息,两人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恢复如初。

白倦枝看了眼在收到消息后就慢吞吞爬到100%的任务条,盘算了下时间,估摸着再不回去那个人就疯的更彻底后,给唐绵回了个:“好。”

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傅厉深的公司都要开到d国来了。

他心里想着,垂眸一看,手机上的新闻显示的正是傅厉深公司收购d国某所金融行业公司的消息:“……?”大数据连心里想法都能察觉了么?

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白倦枝订了最早的的一班机票,只收了一箱特产就拎箱走人,离开了住了七年的房子。

……

“知知!这边儿!”带着些许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女声隔着匆匆忙忙的人群传来,一如当年的活泼自在。

白倦枝抬手抬了抬帽檐,浅蜜色的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唐绵一身欢快的休闲装,蓝色阔腿裤配卡其色猫猫头体恤,长发一路滚到腰间,气质斐然。

在白倦枝凑近的下一秒,她就猛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紧紧的大拥抱,勒的白倦枝忍不住咳了咳才稳住身形,弯着眉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温柔:“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唐绵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眼泪,松开了白倦枝后眼角略微发红:“谁让你一走走七年!”

“我这不回来了吗?”白倦枝原本想像之前一样弹她脑袋,后转念一想,又收回了手,转移了话题:“走吧,不是说今晚给伯母过生日和给你庆祝晋升吗?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好给你们一个大的surprise。”

“ok~”唐绵眨眨泛红的眼,手指拿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打字,然后朝白倦枝晃了晃手机,得意洋洋的笑道:“正好今晚把我女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好。”白倦枝早在前两年就知道她交了个女朋友,但一直没见过照片。

他微撇过头看着唐绵亮晶晶的狡黠眼睛失笑,忍不住打趣了几句,招来她明晃晃的白眼和嘀嘀咕咕的吐槽。

许久未见的两人很快就融化了中间层层叠叠的冰,找回来之前的熟稔,一路笑笑闹闹,都没有注意到从另一个机口出来的男人停驻在不远处,一直牢牢盯着离去的青年的背影。

白倦枝不是没想过唐绵的女朋友长什么样,但他还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女朋友是傅涧怜。

“好久不见。”傅涧怜比唐绵高半个头,长卷发勾缠着唐绵的发丝,未施粉黛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凌厉与野性,在看见来人时,她不甚意外的勾了勾唇,眼里略去了强势化成懒洋洋的放松:“听说你在d国当了教授啊,好厉害。”

白倦枝也敛去了惊讶,眼睫下的眼眸明亮,盛满了祝福与亲切:“谬赞了。”他提了提手里的礼物,周身的冰川融成一汪暖融融的水:“祝你们三周年快乐。”

唐绵毫不客气的拎了过来,边推门边朝他笑开:“我爸妈应该也到了,她们挺想你的,昨儿还念叨着今晚能见到你了。”说着,她手肘捅了捅傅涧怜的腰,轻声嘀咕:“别板着脸了啊,这又不是你公司,紧张什么。”

这话惹得傅涧怜无奈笑笑,熟稔的揽上她腰:“好,不紧张。”

跟在后头的白倦枝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松,在心里默默感叹她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后,他正在跨进脚突的一顿,似有所感般的扭头朝尽头拐角处一撇,才摆上笑脸扭头跟了上去。

在最后一只脚踏进去后,拐角处就紧接着踏出一只油滑高级的黑皮鞋。

【滴,探查到主角攻正在拐角处。】

……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以只剩下唐绵妈妈林青清醒结束,其余人醉的最轻的就是傅涧怜,但也是醉的晕乎乎的黏在唐绵身上了。

林青熟稔的叫了人帮忙扶那三个醉汉后,叫了车才担忧的和拒绝了她一起搭车回去的好意,还支着下巴朝她们招手的白倦枝再见之后,才领着几人走了。

在四人走后,白倦枝才晃了晃脑袋,听着脑中消去30%酒意的机械声,撑着摇晃发软的双腿踉跄着朝厕所走去。

毕竟重逢的情人总会在厕所相遇。

“哗——!”金属水龙头折射出冷冰冰的光,白倦枝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扑,冷水触上酒醉发热的脸庞时,瑟瑟的凉瞬间激醒了他混沌的脑子。

撑着洗手池两旁的手指沾上了冰冷的水,连指甲盖都透上了一层淡粉,水珠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滚,滚落的水珠挂在他的长睫上,又在他抬起水润醉意的眼时,滚过熏红的脸颊,划到湿润的红唇。

醉意让他的眼前发晕,但透过镜子,他还是看见了静声站在他身后牢牢盯着他的男人。

“你是——!”话未落,人未近,烈到冲破厕所清新剂的薄荷味卷袭而来,一只干燥滚烫的手掌转瞬捂住了他的眼睛,腰肢上也传来结实肌肉禁锢的强硬膈应感,滚烫温热裹着勃发的荷尔蒙贴近他的脊背——

杂着淡淡烟味的薄荷愈发浓烈,刺穿鼻腔。

“抓到你了。”混着薄荷的热气浇到他酒醉红的耳郭,愈发贴近的距离使薄荷气息刺热了泛凉的脸颊。

身后人飘动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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