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起给猫上药
来,警告道:“不许靠近,就算这是你的卧室也不行。”
郑巴凛本身没想走过去,单被郑在勋这样警告还是有些不爽,就往前走了几步,和他相离很近,正对着他说道:“欧巴,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谁家?”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也许是刚刚的郑巴凛过于正常,让他忽略了其实眼前的人是个危险人物。
郑巴凛看见郑在勋紧张的模样,倏地笑了出来,说道:“算了,给你,本身我也没打算进去,不过,”郑巴凛忽然凑到郑在勋的脸前,低声说道,“你拒绝的话让我很不爽。”
“我可以主动让出来,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直接拿走。”说完这些,郑巴凛又重新直起身子,和郑在勋拉开距离。
看着郑在勋还看着他,伸了伸头,示意他赶紧去做。
郑在勋在心里惊骇,自己也太容易放松警惕了,不能因为对方是郑巴凛,以为自己熟知他,或者他应该不会杀了他“自己”。
他不应该抱有这种侥幸心理的,他吧郑巴凛当自己,可对方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重新调整好心态的郑在勋拿着猫罐头进了卧室,他把罐头打开,然后推进了衣柜底部,唤着“小花~小花~”想把猫引出来。
可受了惊吓得三花显然不吃这一套,应该是还没从郑巴凛的阴影中缓过来,一直躲在角落不肯出来。
郑在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眼开着的卧室门,走过去把它关上,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郑巴凛那张戏谑的脸。
他又把所有的等都关了,手机上的手电筒也被关死,郑在勋没有再强行诱哄它出来,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只一会儿,衣柜底下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坐在椅子上的郑在勋笑了。
有一会儿,底下的声音停了,他又打开了另一罐,这次放到了衣柜的边上。一开始三花自然是不肯出来,他又打开了手电筒,只是这微弱的光就让三花看清了来人的脸。
他亲昵地唤道:“小花~过来~”
底下的三花看清了对方的脸,慢慢地挪动到罐头旁边,然后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在勋看着它欢喜,伸出手揉了一把它蓬软的绒毛,小猫咪知道自己安全了,也没有理会他,继续低头干饭。
等干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看了在勋一眼。然后用舌头舔干净嘴边的残屑,围着在勋的腿边转了几圈。
在勋看他吃饱饭足,把它抱起来走出了卧室,到了客厅,尽量把三花捂在怀里,一路把它送到门口,一开门,三花就从在勋怀里跳走了,到了那三只小猫的窝前盘踞而下。
在勋关上了门。
郑在勋走到郑巴凛跟前,刚刚他就在看这本书,现在竟还沉迷其中,真是让他好奇。
郑巴凛看他走了过来,就放下了书,抬起手给他看猫咬伤的地方,对着他说道:“欧巴可以帮我处理吗?”
郑在勋实在没想到这个冷血无情的魔头,竟就这样凉着自己的伤口在这看书。虽然伤口不深,但也见血了,而且小花一直在外面流浪,不必家养猫,可不能保证没有病毒。
诧异过后,就是担心漫上心头,他马上蹲下身查看了伤口,血液已经凝固。只能先消毒杀菌,然后等明天再打疫苗了。
在他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动机,伤口就被他包扎好了。看着处理好的地方,他松了口气。
抬头见看见郑巴凛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什么事。
“阿西——你不是毕业的吗这点小伤口都处理不好?学的知识喂狗了?”
郑巴凛只是笑着看他骂骂咧咧,然后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谢谢欧巴关心。所以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多大的人?”说完他就想甩手离开。但却正好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书——人类情感剖析。忽然心里不是滋味,不知为什么想甩开的手也动不了了。
“就一晚,可以吗?”带着哀求的声音。
“就一晚。”郑在勋对他竖手指。
你果然是本能的担心,不掺一丝杂质,真是奇怪,不怕我吗?
………………
郑在勋不知不觉到了巴凛房间,当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一双手从后面圈住自己,才后知后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过来,自己有了感情后未免也过于心软了些。
而且,两个男人搂着一块睡,是不是过于奇怪了?
但想到刚刚那本书,拒绝的话又作罢。
“欧巴。”
软糯的鼻音从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流扫过耳端的敏感地带,在勋反射性地就想要闪躲,却又想到背后的伤口,最终还是没动。
“干嘛?”
“你说,你要拯救我,真的可以吗?”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已经很困要睡着了。
在勋总觉得今晚的郑巴凛情绪有点不正常,有点不正常的脆弱。
不等他答话,后面又继续传来了声音:“就算拯救了我,我不杀人了,还能回得去吗?”
“我……”郑在勋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算他不杀人了,真得就能回得去吗?他其实很清楚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但不管如何,阻止他继续杀人是没错的,就算回不去,也可以减轻他的罪孽。
“回不去又如何?总归不能让你在歪路上越走越远。”郑在勋说了出来,后面却久久没有回应。
“你……”他回头,发现身后的人已经睡了,美好的睡颜让人觉得过分安详。
真是的,长得这么乖为什么做事就不能乖一点。
他重新调整好了姿势,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也睡下了。
,在勋的表情由涨红的愤怒变成不自然的嫣红,嘴中的辱骂声也渐渐成了变调的呻吟。
不管在勋如何打他,骂他,他都没有停手,太阳西落又东升,东升又西落,直到将近黎明在勋才沉沉睡去,巴凛却盯着在勋的睡颜迟迟不肯闭眼。
过了许久,巴凛翻身下床,轻轻地关上卧室门,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因为还太早,书房里还有些暗,他把灯打开,走到案前,拿出纸低头写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里的灯灭了。
在勋中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之后他起身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巴凛的身影,但他实在太累了,又躺在床上睡了。
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肩头是软蓬蓬的头发。
阿西——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毫不费力地,在勋很容易就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想到他,在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回头看他疲惫的样子,终是没忍心下手。
爆了一句粗口就起来了,一出门,他就闻到了屋内浓重的血腥味。
味道的来源是墙边的衣篓,里面放着巴凛的衣服,从上面斑驳温热的血迹判断,应该还不久。在勋静静地看着那堆衣服,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终究是要来了吗?
他没有把在勋揪起来质问他,而是平静地拿着那堆衣服到洗衣机边,放到里面加上洗衣液,随着搅桶一起翻滚了。
随着那股血腥味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洗衣液的淡淡薰衣草香,巴凛的思绪也随着这平和的味道舒缓下来。
他站在窗边,打开了手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排红色字眼——共和党议员都闵行被发现惨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