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水村来了个外乡人
而照片的角落里,还有半个人头似的黑影挡住了角落。
曾红棉凝视着这张照片,缓缓说:“嗯……是的,是我儿子。”
施琅欣赏着这张照片,道:“姊姊,这上面的你真漂亮。”
“……”曾红棉滞住了,她长久地盯着照片,心口酸涩,许久,才缓缓地呼了口气,喘上气来。
照片翻到背后,上面用铅笔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句话,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异常模糊暗淡了。
施琅问:“这上面写了什么?”
曾红棉慢慢道:“上面写着……‘红棉、福财的法的抓挠抓得又红又肿,还有几颗破了皮,刺痛地肿起来。
一看角落里的蚊香,竟不知何时熄了。
孟虎生身上痒得不行,心里也怒火中烧,连忙再次点起蚊香,痒得睡不着了,就满屋子找蚊子。
开着窗,屋外还下着雨,再加之屋里点着灯,蚊子招来不少,孟虎生打死几只,热得浑身冒汗,剩下的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孟虎生觉得藏在房间里的蚊子肯定还有不少。
但剩下的实在找不到了,他又只好忍着痒意,关了灯,催眠自己快快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嗡”的恼人声响再次出现了,孟虎生又痒又烦,再度醒了,他气得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管都在跳,再次检查蚊香——发现又熄了。
他立刻警觉地看向窗户——窗户关着。
不能怪他,他是实是被那狐狸精吓怕了,怕窗户开着,他又翻进来,就跟他独自翻窗出去跟着自个一同上山一样,指不定这蚊香就是他搞的鬼。
于是孟虎生又点了蚊香,打了会儿蚊子,打得蚊子都跑没影了,再度睡下。
入睡之前,他忽的想——还是再检查一番窗子吧。
然后又爬起来,走到窗边重新关窗。结果似乎是上一回没关严实,窗户还留着一条缝,刚刚离远了,没仔细看才没注意到。他合了一下窗,“咔哒”一声关实了。
孟虎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正欲躺下,心里觉得怪异,忍不住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蚊香和窗户。
才放心合眼。
第三次被蚊子咬醒,孟虎生“啪”得一声打在自己脸上,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血痕炸开在他脸上,可是蚊子已经咬下了一个包,在强烈的痛感下,瘙痒渐渐转为发麻,孟虎生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
他彻底睡不着了,内心腾起熊熊大火,处于爆发的边缘,他强忍狂躁,跳起来检查蚊香,果不其然,又熄了!
被他惊飞的蚊子盘旋到天花板上,“嗡嗡嗡”、“嗡嗡嗡”……像杀不死的幽灵,永远不肯放过他!
……
天微微蒙亮时,东方的天际线露出一线雾灰色,全世界都在落着雨,浸泡在湿漉漉的水气中,施琅听见脚步声缓缓走近,然后咔哒一声,门锁轻轻开了。
孟虎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走到床边要躺下,却见施琅睁着眼睛,弯弯地笑着看着他。
“你怎的回来了?”施琅笑嘻嘻地说。
“……”孟虎生不发一言,沉默着贴着床边沿躺下了。
施琅看着他身上,忽地惊奇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包?怎么,没点蚊烟么?你——”
孟虎生恼羞成怒,翻身捂住了他的嘴,“别烦了!让我睡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蚊香老是点不燃,我那房间全是蚊子。”
施琅哧哧地笑,他喷出的热气在孟虎生掌心里荡了个圈,然后沿着皮肉从指缝里流走了。他抓住孟虎生的手,奇道:“怎么手心也有个包?我给你舔舔。”
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孟虎生被他吓了一跳,手猛地一抖,险些就把五指抽出了,索幸施琅抓得紧,舌肉湿热,好像一汪热泉流淌在掌心,舌肉从每一处掌纹隙中间滑过,像小猫小狗的舌头,变着法样讨好他。孟虎生心中颤抖,慌极了,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施琅的脸,却见他也抬起眼皮,眼睛像是小勾子一样勾过来,孟虎生骇地立刻抽回了手。
“你……舔我干什么!”孟虎生惊骇地盯着他,心里却难以遏制地心猿意马起来,他要翻身滚下床去,却被施琅腿一伸勾住了屁股,两个人以狼狈地姿势跌下床。
施琅哈哈笑起来,长长的乌发散开,如同凉爽的丝绸,落在地上也不嫌脏,他低下头啄了一下孟虎生的侧脸,道:“你怎么脸上也有包?”
昏暗的房中孟虎生的脸微不可察地腾红了,满身蚊子包的他本来就痒,被狐狸精这么一弄他就觉着脸上的包跟被火燎了似的痒意难忍!他单臂横在施琅身前,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要从施琅身下爬起来。
施琅就趁势捉了他的手臂,一瞅,就见他的臂上满是一颗颗鼓起的包,原本戏谑又畅快的报复欲瞬间变成了心疼——那些该死的蚊虫,他都没吃上几口,就叫它们吸了这么多血去,气死人了!
于是施琅就捉着他的手臂,伏下脑袋去舔孟虎生胳膊上的包,孟虎生连忙抓着他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开,却没想这狐狸精的嘴巴好似有神效似的,他舔过的地方从原本钻心的痒变成了热腾腾的痛,随后则慢慢变成了麻意,一会儿下来,最开始的痒意也慢慢被压下了。孟虎生惊奇得很,挣扎的幅度也慢慢停止了。
施琅舔得认真,好像小狗舔舐饭盆一样,吃得啧啧有味,舔湿了一大片。他抬起眼来看了孟虎生呆滞的表情一眼,笑弯了眼睛,“怎么样,不痒了吧?”
“……”孟虎生愣愣地看着他。
痒确实是不痒了,但他却觉得浑身发热。
施琅跨坐在孟虎生身上,沉甸甸的等人重量压着孟虎生的胯和胸膛,温热的肉隔着夏日薄薄的衣物布料紧贴着他。孟虎生觉着脑袋有点发懵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不知是因为一夜未眠还是发热发麻的身体,他恍惚觉得是在梦里,压着他的不是人,而是那条蟒。
施琅亲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发热,表情也有些呆了,屁股底下硬起了一个鼓鼓的包,他反手去摸,果真让他舔硬了。
“好哥哥,你怎的硬了?”施琅捧着他的脸,自上而下俯视孟虎生,“好大一根,顶的我好难受。”
孟虎生的面孔红着,呆呆地盯着他看,半晌,才喃喃道:“你是……大蟒?”
施琅的表情瞬间冷了,他的眼睛也好似变成了尖细的一线,可一息之间又消散不见了,仿佛是人的错觉。因为他忽的发现这死人表情呆呆的,好似是在做白日梦,说的话也像自言自语。于是他俯下身,亲他的嘴——“好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孟虎生张开嘴,伸出了舌头,昂着头,仿佛乞讨他的亲热,施琅心里畅快,如他所愿地伸出舌头与他接吻,两舌相缠,口涎交融,施琅忘情地吃着他的嘴,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渐渐发觉孟虎生的吻势逐渐压过了他,他的呼吸很急也很抖,野蛮地伸过舌头来侵略到施琅自己的口腔里,施琅想和他缠绵,那孟虎生却不顾他,唇舌并用,粗暴地吻过来,像是要吞吃了他一般凶狠!施琅逐渐亲得嘴都麻了,不满地要退开去。
孟虎生却觉察到他的撤离,猛地压过来,死死勒住施琅的后背,胯下的阴茎越立越高,简直像跟铁杵似的怼到施琅腹上。他激动地翻了个身,将施琅压在身下,阴茎到处乱戳,好像得不到要领的小孩儿。
施琅好不容易得了呼吸的空闲,断断续续地说:“别、别戳了,你当、当是个棍么?……让我把衣服脱了,诶哟,这样也行……”
原来是孟虎生自发往施琅裤裆里摸去了。两人睡觉时穿的裤子本就又薄又